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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清白的被择了出来,可她的心上却挂了择不掉的枷锁。
柴令察觉到了那一瞬言汐的沉重失落,无奈的抬手就要拍她脑瓜子,言汐却反应迅速的缩了脖子往后倚,柴令就立即被她的反应给气笑了,“你那一笔笔汇出去的钱都被人冒领了,你那几个小跟班的家里直系亲属都没人了,你的那些钱,都被赶走他们的叔伯婶姨领走花销了,你的一片心意,都喂了狗,等你那几个小跟班出来,你倒是要叫他们谢你呢还是怨你你在汇钱的时候都不问清楚的么不打听清楚就办事,你倒在事后查一查啊,怎么就那么放心的把钱汇出去不问结果的你当做慈善呢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竟教出了个菩萨心肠的女善人,只付出不求回报的”
言汐
言汐的眼睛渐渐红了,气的。
“我,我是按照他们身份证上的地址寄的,他们明明都有说过家里有人的,我想着”言汐话没说完就被柴令钉了一个脑瓜子。
“还不肯认清现实,他们是说过家里有人,可一个人只要不是五亲六戚的死绝了,家里有人这一说法是没错,可亲疏有别,你总要问问吧你不问,结果就是自己累个半死挣的钱全喂了他们的怨愤之人,你倒是要他们怎么面对你的付出感激你他们心里憋屈,埋怨你你心里难过,于是,呵呵,你们就准备心存疙瘩一拍两散吧”
言汐
“我,我,那我去要回来,敢讹我的钱,我要叫他们全吐出来,连本带利。”言汐都要气死了,自己省吃检用,病都不敢生一个省出来的钱,居然落的那样下场,连个声都不带响的。
柴令呵呵冷笑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要屁,那几户人家这几年靠着你的钱吃喝玩乐,早把钱花完了,并且,你的钱都成了他们的稳定进项,每个月他们可都指望着你的钱过日子呢还要账你倒是看看能从那几户人家里要到什么别最后账没要到,反还惹了一身骚”
言汐兜头接过大师兄扔过来的纸,展开一看,气的眼发黑,嘴里直念叨,“这帮子无耻的家伙,天降横财不问自取也不怕被雷劈死,我,我那么多钱,在乡下就是买地盖楼都不止盖一栋了,这帮懒鬼居然还能吃了这月等下月,妈的,混蛋东西,一帮子蛀虫、硕鼠。”
纸上是这些年言汐汇出去的钱款总项,后面是分别对应的四户人家,每户都和她要补偿的人员名单不符,最近的一户是个堂叔,最远的一个竟然表出了三代,言汐真的越看越气,越看越想抽人。
柴令像是嫌她还不够刺激,又扔了个炸、弹出来,“有个叫艾冬的,四年前刚入狱那会儿,就被人弄走了,至今生死不明,你那张纸上表出了三代的冒领者就是他的亲戚,一个瘾君子。”
言汐不敢置信的看向柴令,重复问道“什么叫弄走了生死不明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被人弄走了还是,还是在那种地方这,这怎么可能”
柴令将她手上的纸抽走撕碎,“这个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能打听到的,就表明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朝夕,别深究,我告诉你,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答应我,只当从没结识过那个叫艾冬的人,好么”
言汐低头轻轻点了下,小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别人提起他的。”
柴令捏了捏鼻梁,也不知道自己把这件事告诉她是对是错,可看她对那几个跟班那样看重,宁愿自己紧衣缩食也要供养他们亲人的样子,柴令就不得不未雨筹谋。
那个叫艾冬的,除非死了,否则就是一个隐患。
他虽久不在国内,可早年游四方时遇上的牛鬼蛇神都多少会给他一点面子,能告诉他的都会透一点给他。
言汐的过往,就是在找着人后顺着她的人生轨迹一点点扒出来的。
柴令没有告诉言汐,那个当年想要害她的人一年前,死了。
死在了国外的一家全天警卫森严的疗养所,死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警方封锁了消息,但拦不住鼠道消息的泄漏,传回国内,那一家人现在杯弓蛇影的请了很多道上的武行保镖,每天活的战战兢兢。
还有艾冬的那个冒领钱财的亲戚,以及当年那个将他骗出来打工实则逼其乞讨的家伙,都在一年前被人引诱着踏入了瘾君子的行列,生活陷入困苦,人生无望。
柴令的阅历,已经不相信巧合二字了,他翻看了言汐离开之后的经历,顺着时间线,列出了曾经伤害过或为难过言汐的人,然后发现了一条渐渐让人心惊的事实。
那些或多或少曾经伤害或为难过言汐的人,都在近一两年内遭遇到了不同的人生危机,轻则钱财尽失,重则家毁子离妻散,唯有几个离言汐的生活太近,尚未遭遇大变故,但近来也多多少少遇到了一些磨难困顿。
这让柴令感觉到了棘手和紧张。
明面上的勾子他能躲,暗地里的夹子却防不胜防,他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正罩在言汐身边,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再次失去她。
“随我出国吧朝夕,放下从前所有的不愉快不如意,大师兄带你出去,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会觉得从前的一切都渺小到不值一提,忘了曾经的人和事,大师兄可以帮你站上最高峰,朝夕,不要困囿于一地,你往前看,往更长远的未来看,你会发现,从前的一切不过是磨砺你的砂石,是助你成长的登天梯,朝夕,大师兄想看着你站在最耀眼的地方向所有人证明你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