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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那你去和她解释一下吧!免得她真误会了我们,如果可以,希望她录一段话给艾同志,大家都是一个战线上的同志,能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把事情办了,对他对咱们都好,至于他的诉求,等苏老来了,由苏老跟他面谈,又不是多大的矛盾,说清楚,把心结解了,该评功评功,该处分处分,等所有手续办完,咱们依然是能好好一起工作的同事嘛!”特派员如此说道。
然而艾冬并等不到苏老的前来,山林小屋的上方悠忽盘旋而出了一架直升机,吸引了所有在地面上埋伏的警察目光,言汐透过救护车的窗口,看见了直升机上端着枪的射手,枪口对准了地上的警察,但仓门开处,却有人在往小屋顶丢□□。
引燃的□□带着所有警察不可置信的目光,在言汐绝望的目光下砸进了小屋里,前排的警察想动身营救,但直升机上的枪手子弹紧跟而至,逼的所有警察动弹不了。
谁也没有想到,在境内围捕场,在自己的地盘上,空防力量居然叫人钻了空子,一架外来的旅游直升机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了这种场合的上空。
指挥车上的特派员嘶吼着调查上空直升机的命令还在网线中传播,小屋却已经在□□的联排轰炸下陷进了烟火。
小屋里的两个佣兵在烟熏火燎中爬了出来,然而还没等他们远离火海,上空的子弹凭空而至,一梭子弹过去,警察们都来不及抢救,两人就相继趴在地上不动了。
上空的直升机在用这种方式威慑警方,同时也威逼着艾冬自行了断。
艾冬的手里捏着和警方谈判的整个违禁品种植的交易地和交接方式,那是他谈判的筹码,现在却变成了他的催命符。
言汐强撑着从车上下来,艾冬就站在大开的窗口望着她笑,眉眼疏阔,肩背挺直,他胸口的纹身在火烟的加持下明艳鲜红,每一处节点都被他用刀再次剜出了血,他脱下了身上的白汗衫,将纹身节点印在了上面,隔着烟火,绑着一块砖朝言汐扔了过来,他最后深深望了言汐一眼,关了窗。
密集的轰炸和大火直烧到警方紧急调来的直升机出现才迎来了灭火的水头,但都太迟了,苏老跌跌撞撞的在警察的扶持下奔来时,小屋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言汐眼睁睁的看着艾冬消失在火里,她被方警官和另两个警察按着不能动,最后在嘶哑的哭声里昏了过去。
三个月后,言汐伤愈出院。
她补完了电视剧最后的所有镜头,然后在肖云钦的陪伴下和大师兄柴令一起出了国。
内娱的不良营销号营销她对罪犯生情导致情绪失控,做出怒推八卦记者的行为,都被吴宝鉴一纸律师函警告闭了嘴。
言汐正如方警官推断的那样,对艾冬的事闭口不提,自觉履行了保密协议中的所有内容,从事故发生到结束,言汐没有主动接触过警方,甚至连艾冬的身后事都没询问。
她以为这么掩耳盗铃的把日子过了,就能当艾冬仍然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一样,直到一年后,她从报纸上看到了艾冬的烈士嘉奖令。
那一瞬间,她泪如雨下。
(全文完)
第92章 番一
言汐刚出国的那一段时间, 大概是她人生过的最为糟糕的一段日子。
她身体上的伤是好了,但心里的悲痛却无法消弭,每每看到什么能勾起往日回忆的情境, 她的眼泪都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她难过的发现, 自己好像永远也走不出艾冬为她营造的遗憾里了。
她遗憾着艾冬的付出无人知晓。
她遗憾着艾冬最后的诉求无法满足。
她更遗憾艾冬的名字始终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新闻讣告上。
国人所能知道的最大限度就是新闻上一则公安部下发的通告:缅金三角最大违禁品种植园被我方联合国际警方共同捣毁,千亩植株被一把火焚烧殆尽, 其主人艾漫达希拒捕被毙。
“你看,最后死的是那个叫艾漫达希的通缉犯, 他却连个本名都无法让世人知晓, 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 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为了这次行动付出了什么, 他和他的那些无名战友一样,都被埋在了地下,只是他比较幸运的死在了家乡的土地上,也算得上是另一种落叶归根?是不是?除了名声不太好听,他也算是得尝所愿了,是不是?他们……他们……他们怎么……”
言汐捏着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报纸,指着上面的新闻挑着嘴角边问边笑,边笑边流眼泪,抽泣哽咽的几乎不能言。
肖云钦拉着她, 从她的手里抠出了揉成一团的旧报纸, 然后在她愤怒的目光里将报纸撕的粉碎, 扬进了花园的土里, “够了, 别看了,也别再想了,过去了, 都过去了,言言,姐,你清醒一点,那个……那个艾冬,如果他还活着,他不会希望看到现在的你是这副模样,他应该和我一样,是被最初的你,是被身处困境却依然洒脱,是被你的坚韧强大所引,我们共同爱慕的是那个无论怎样都能挺直了肩背活的肆意笑的张狂的你,不是这样轻易就被悲伤击倒,沉溺悲伤无法自拔的懦弱女人,姐,你一向看的开想的远,你就把他的离开当成再一次的远行,就像你们曾失联了那么多年一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也许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任务,他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强大,那么我就愿意相信他不会就那样轻易的被仇人算计死,你当时昏了,并没有看到他被烧焦的尸体,后来警方也没人来通知我们去认尸,他没有别的亲人,按流程,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警方若要替他收尸怎么也绕不过你,姐,你可以大胆的再想一次,他也许又再次死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