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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芸娘还是担心,“那这样,你会不会被人说不孝啊?”
穆莳想了想,才敲敲芸娘的脑袋瓜,“瞻前顾后可不是我的习惯,分家其实是对大哥最好,我们不过是图个舒心罢了。要是我挑明了,她还拒绝,那说明她还不如以前的祖母呢!反正我这个人不喜欢一直隐忍,不好的东西就去改变,事在人为。”
这才是穆莳,芸娘觉得自己真的幸运,要是旁的男人肯定是宁可忍的吐血,也不敢冒大不讳。
这府里除了长房和三房想分家,其余几房都不愿意,长房的林氏注意名声,不会提出,穆莳提出来可能要惹翻家里诸人,但他还是因为自己和孩子们去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但还是解释一下以前的侯夫人,现在的老夫人其实一直没变。她在芸娘未嫁进来之前,因为忌惮穆莳,逼着他娶公主,要不然就是只能娶小户女。后来和女主男主关系缓和是在穆荃贬谪还有死了之后,怕大儿子没帮手,而男女主也有心交好,所以看起来那时候老夫人很不错,这种好都是在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之后渐行渐远,也是穆荃回来之后。
这些都有铺垫,不是侯夫人变成老夫人变了,她其实一直没变。
第190章
邵家迎亲之人,提前在京中别院住下,邵家在京中也有宅子,元凤的嫁妆要提前送过去,林氏便委派芸娘送嫁。
本来林氏准备了一百二十抬嫁妆,几乎都压实了的,她还担心女儿嫁妆太多了,旁人会不会说闲话,没曾想听芸娘道:“我看这打头的珊瑚选的颜色不纯,不如去我库房里拿一盆出来,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就该办的体体面面的。”
其实元凤的嫁妆大家都有数,邵家送的聘礼不少,邵家虽然不是勋贵,但是家族几代世代在西北,攒下了很大的基业,今日元凤的嫁妆里就有邵家送的一部分。当然了,元凤本身是侯爷嫡长女,公中拿出五千两置办嫁妆,再有林氏和侯爷从私房出的,若按旁人装嫁妆,元凤至少一百八十抬是有的。
但林氏夫妻并不愿意让女儿嫁妆太打眼,故而嫁妆箱子特别深,每一台都很沉。
外行人看不出来,但林氏觉得芸娘看出来了,可她却毫无芥蒂,甚至还拿自己的好物件儿给元凤。
林氏不好意思道:“怎么能偏了你的好东西?”三房的家底林氏也是有数的,可能还没有九房十房多,别看九房十房平日里闷不吭声,但那苏姨娘不比孙姨娘率直,暗自藏了好大一笔家什,更不必提老侯爷有多偏爱苏姨娘的儿子们了。
但三房都很大气,人家在仕途上顺畅,反而不需要一味的挖家里墙角。
“嫂子这是说哪里的话,元凤出嫁也是我们家中大事,我若没有,就不会说这种话,既有了,怎么也得换给好看点儿的,姑娘家嫁妆多,日后去婆家才能挺起腰杆子呢。”芸娘说这话确实毫无私心。
林氏承情。
因为之前见过邵大夫人,这次邵大夫人虽然没来,但来人也是邵家长辈,很是持重的一位夫人,见着芸娘就喊亲家婶婶,显然很是亲近。
一百二十抬嫁妆,堪称十里红妆送到邵家,邵大公子亲自出来接的,他是个皮肤微黑,身材精瘦的青年,看的
出话并不多,比起公子的称号,更像是个十足的练家子。
“三婶娘。”他喊完就不再多说什么,是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
芸娘稍微问了一下邵家的情况,略打探了一下就回去了,看见林氏遂道:“他家来的人并不多,但大部分都是练家子,就连姑爷看起来也是如此。”
这点林氏清楚,“我们侯爷就是看中他是个沉默之人,婚前有俩个通房,已经打发走了,咱们元凤进门,他们必定不会给什么排头吃。”
想来穆英挑选这个女婿时也是下了苦功夫的,芸娘就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房中,元澄恰好过来,他是因为元凤成婚,才从学里请假回来的,听说芸娘归家,便来请安。
芸娘难得见到儿子,拉到身边左看看右看看,才道:“长大了,是大孩子了,也难怪你爹爹让你下场,还有一个月就要下场了,怕不怕?”
“不怕,有何好怕的。斐叔替我看了文章,又时常去书院指点儿子,他是南直隶的状元,他都说成,那儿子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程斐,芸娘心道,他倒是个有心人。
他这个人不是那种咋咋呼呼,使了一份力气,就吹十分的,他是那种默默的,帮你忙,用了十分的功夫,也不怎么说的。
就像荣氏说的,当时二夫人有意为他提乐氏的时候,程斐还私下对荣氏道,乐氏家贫,到时候多送些聘礼让她脸上好看。
连只是说亲,还未成,他都能细心想到这些,着实是个很内秀的人。
就像现在,她和穆莳其实只是那日程斐过来吃酒提了一句要送元澄去书院,没曾想程斐就那样有心,看来日后她若有回报的机会也要回报一二了。
又听元澄问:“娘,我爹呢?怎么没见到爹爹的人。”
芸娘淡笑,“你爹啊,去找你大伯了。”
是的,穆莳正同穆英直截了当的提起了分家的事儿,“现如今,除了我们这一房,其她房里哪一个不是五六个孩子,他们现在年纪都不大,也就罢了。可五年十年,子又有子孙又有孙,京中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