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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洪?”他挑了挑眉。
温杳奇道:“你认识呀?”
“认得,他以前也是我和孟云翳的教练。”穆厉庭告诉她说。
“哇,那可真是巧, 原来狄教练这么厉害啊!”
“他才是真正的华国维数第一人,我们当年的队伍就是他组建的。虽然会很辛苦的,但你一定能大有所获。”
他的语气低低缓缓, 连冷峻淡漠的面容都在廊灯暗昧的光线中柔和了几分。
温杳面上涨红,脑子里自动对他的话加上滤镜,就像在柔声安慰劝哄,小姑娘哪,可能会比较辛苦,但是你要乖,坚持下去你会变得很棒。
“好知道,我先进去了,拜拜。”温杳手拉开门,闪身回屋。
她背靠在门上,猛地用手扇了扇,让脸上热气散发。一定是穆厉庭莫名其妙出现在京市,更莫名其妙成了她邻居,才会让她这样想入非非。
甩甩头,不想了!
温杳回房间拿衣服去泡了热水浴,温温热热的水流淌过躯体,将全身的疲惫酸痛的缓解了许多。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她躺在浴缸中,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按响门铃。
温杳大脑混混沌沌,软绵绵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门铃停了一会儿,再次响起。
意识回笼,她将眼睛努力睁开,两手掬起一捧水拍到脸上,可算是清醒过来了。两臂一撑站起,哗啦啦的水珠顺着她玲珑身体、凝脂肌肤滑下。
探手拿过浴巾草草擦了个遍,换上睡衣推开浴室门出去。铃声第三次响起时,温杳总算走去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穆厉庭略带忧色。
“怎么这么久?还以为你出事了。”
“不好意思,”温杳挠头,“洗澡差点睡着。”
“这样很容易着凉。”他一脸不赞同,随即扬起手中的东西,“给你买了药油。”
“我没受伤啊。”
“按一按脚,不然明天肌肉疼。”
温杳以前突然剧烈运动之后,第二天照样精神百倍,不过就是浑身肌肉痛得十分酸爽,站也不行蹲也不行,爬楼梯更是要命。
但她毕竟年纪小,从不在意这些。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药油难闻的味道,她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穆厉庭不容拒绝,“我帮你按。”
他坦然得像回到自己的家,换好拖鞋还顺手调了室温,踱着步子到沙发边。
“过来,趴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偏他面无多余表情,说得十分正经,倒显得她想太多。
温杳扭扭捏捏走过去,将睡衣裤腿挽到膝盖,听话地趴下。
她方才急着去给他开门,身体没擦得很干,发尾还有水珠滴落,衣领处湿了一片。因为不好意思,后脖全染成了绯红。
穆厉庭能够想象,她埋进手臂的脸应当是熟透了。一开始当真是担心她明天会不舒服,可这会儿心爱的姑娘趴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得心猿意马。
他勉强定了定神,将两手摩擦微微生热,药油倒入手心,按上温杳的小肚腿。
温杳浑身一抖,唔一声后咬住下唇,他温热的手心直烫进心里。
可当穆厉庭手腕配合使力一压一揉。
“嗷!”
温杳感觉到疼,小腿反射性地往后一蹬,穆厉庭反应未极,胸口挨她踹个结实。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温杳羞恼极了,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为什么她发出的不是少女的呻吟,是汉子的哀嚎!
眼中闪过明显的笑意,穆厉庭问:“继续?”
她反身跳起来,坐在沙发上,讪讪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穆厉庭点头将药油递过去给她,然后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她屈起腿,嫌弃地拧开药油倒在手上,刺鼻的味道凉凉辣辣冲得很,温杳迅速将掌心合起一搓,捏上小腿。
她手劲儿不大,加上对自己下不去狠手,轻轻沿着细白小腿上下摩挲,丝毫不觉得疼。
穆厉庭侧坐在沙发尾,低头看她的动作分外认真,如同在凝视什么珍宝。
温杳在他的目光下又开始了醺醺然,这场景就像是她在他面前抚摸自己小腿,这带着暗示的动作让气氛再次跑偏。
她停住手中的动作,不好意思再继续。
穆厉庭呼吸微乱,移开眼神,视线一转触及她还在滴水的发梢。
“吹风筒有吗?”他问。
“有,那个柜子里,”温杳伸手给他指位置。
穆厉庭起身去,从柜子里拿出吹风筒,忽的顿住,想到她讨厌药油的味道,举起手闻闻,还残留有一点点,于是进厕所洗了几遍才出来。
他将吹风筒插上电源绕到沙发靠背后。
说:“你继续按,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天凉了别感冒。”
“哦,”温杳随口应。
她手上还在一通乱按,动作不跟脑子走,因为她现在满脑子的思绪都飘到了身后那人的手上。
穆厉庭的手很大,温杳闭眼能感受到他无意识的指腹与她额际相触,但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她每一缕头发柔柔滑过他的指间时,都在与他的手指缠绵。
温杳不再拨弄可怜的小腿肚了,盘腿坐起方便他动作。她眯起眼嘴角上扬,像只被伺候得舒服了在打盹儿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