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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纪州只是认真地回答,语气缓慢温柔:“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你,所以想给你最好的,想让你泡在蜜罐里,每天只需要负责开心和欢笑就好,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你受一点委屈。”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都要相信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喜欢你。”
两人交颈相拥,陆边言看不到沈纪州的眼睛,但他知道一定温柔而笃定,正一寸一寸啃噬他的理智和防线。
沈纪州也看不到他少年羞赧的浅绯色顺着耳根蔓延至脖颈。
他想恃病行凶,因为生病的时候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他发烧了,烧得脑袋糊涂,只想屈服于本能渴望。
于是松开沈纪州的脖颈,待沈纪州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陆边言怎么也控制不住冲动,再次勾住沈纪州的脖颈往下,主动封住他的唇。
向来在这种事情上游刃有余耍赖惯了的沈纪州此刻竟然怔住了。
温热柔软,带着点焦灼的情绪,像情窦初开直面本能的坦诚邀约。
沈纪州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温柔却又热烈地吻了回去。
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将人狠狠拆吞,惩罚他将自己撩得心痒难耐,想摁着亲到双眼发红,欺负到哭。
但因为实在太过珍重,舍不得用劲,所以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几分理智。
直到陆边言呼吸越来越沉,胸腔跳动得越来越快,沈纪州才稍微移开了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嗓音松哑:“小朋友,不张嘴,怎么换气啊。”
陆边言本来就是趁着头脑发热耍一下流氓,现在反被流氓撩得招架不住,心跳骤然加速。
面目发烫,羞愤欲死。
他看见沈纪州喉头轻微攒动,眸子像是起了雾,看着他的眼神热烈又温柔,凌厉的荷尔蒙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太具有侵略性了,逼得他退无可退,最终红着脸偏过头去。
“今天是我耍你的流氓,我说了算,你不许得寸进尺。”
看着在灯光下红彤彤的小脸和闪躲的小眼神,实在是可爱至极。
沈纪州低声笑了:“好,那我什么时候能耍回来?”
陆边言烫得快烧起来了,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敢直视沈纪州,他怕多看一眼就又陷进去,哼哼唧唧地说:“我烧得越来越严重了,改天吧。”
沈纪州才不上他的当,手掌覆上他的额头,垂眸浅笑:“你来的时候我就确定过烧退了,不然怎么舍得欺负你,小骗子。”
陆边言不信他的鬼话,明明他热得都快冒烟了。
这家伙每多说一句,他就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一分,于是最终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他,翻过身去,捂紧被子,咕哝道:“你别跟我说话了,狐狸精......”
“我狐狸精?”沈纪州气笑了,揉了揉被顶得生痛的大腿,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揉进怀里,“生病的人,力气还挺大,嘴也很利索,那你跟我说说,我怎么狐狸精了?”
就勾得他神魂颠倒这一条罪证,就是实锤。
陆边言气呼呼地想,沈纪州这家伙从小就压他一头,现在连撩拨人都比他厉害,生病了还欺负他。
“趁虚而入,妖言魅惑,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所以你承认被我魅惑了?”沈纪州捞过他的身子,将人转过来,半撑起身子,支着脑袋垂眸看他,“那魅惑成功了么?”
陆边言快招架不住了,脑袋埋进他胸膛,咬牙切齿:“...勉强吧。”
“既然魅惑成功了,那我可以趁机讨个奖赏么?”
陆边言竖起红扑扑的小耳朵,“什么?”
沈纪州顿了一瞬,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我说的喜欢你是认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想把你扣在怀里抱着,时时刻刻看着,待在你伸手就可以抓住的距离内。”
沈纪州说过会不止一次向他诉说心意,想把一腔的专注深情都说给他听,而话说出口,却发现找不出足够表达的话语。
他顿了下,语调依旧平静:“我也试想过往后余生没有陆边言,会是什么样子。我想我依旧会平稳简单的生活下去,只有惦念,没有感慨,因为那原本就是我该有的未来轨迹。”
“但是当这种惦念有了回应,就会变得贪婪。”
“所以陆边言,我现在不满足只是看着你了,还想抱着你,亲吻你,想你也回馈我一点心意。”
“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跟你谈个恋爱。”
陆边言还没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怀揣着一个冲动而笃定的答案,等待着沈纪州风尘仆仆地归来。
他听着沈纪州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鲜活,热烈,答案呼之欲出。
“沈纪州。”陆边言从他胸膛离开,掀起眼皮和他对视,抿了下唇,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如果我现在说不,你是不是就会离开?”
沈纪州愣怔了下,对上小朋友微微泛红的眼睛,心口被狠狠挠了,“为什么会这么想?”
陆边言原本不是矫情做作的人,也很烦自己眼睛动不动就泛酸,但他现在忍不住了,眼角染上了层湿意。
“因为我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也没喜欢过人,至少像你这样的,这辈子就只能有一个了。”
“所以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无论用哪种身份把你留住,我都会很贪心,贪心到想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