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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人家都怕惹上这种“狗皮膏药”被占了点小便宜差不多就都选择了忍让。
就是这种看似小事情的让步,让这家人越发觉得别人都怕他们,就连曲仲这种不爱听八卦的人都有所耳闻。
而这个传闻里的混混,应该就是面前这个还在抖腿的中年人。
他看曲仲也知道自己的大名,瞬间还得意上了:“大家伙可都看见,这个人竟然动手打我妈,这事今天可没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啰!”
“我再说一遍!”曲仲无奈,又重复:“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去警察局撤案,然后赔我们两万块医药费。”郑老大开出条件。
“你们这是敲诈。”夏州怒吼,然后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打啊,正好我妈被打了,也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郑老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曲仲揉着涨疼的太阳穴,长长叹出口气。
无知者无畏真是对这群人最好的形容。
“现在请离开我家,想看你弟弟就去派出所。”看了眼还在蹬腿的老妇人,曲仲继续说:“想赖皮的话你们可能要换个地方。”
说完,伸出左手直接提着老妇人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杀人拉,救命啊。”老妇人扭动着身体,双手挥舞着朝曲仲的脸上抓来。
第90章 二更
曲仲轻轻侧头躲开, 直接把人甩到了郑老大的身上。
“妈!”郑老大堪堪接住人,自己也跟着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郑家人是不是吃素的。”郑老大发狠似地一把推开钟寡妇,手里的棒子直接往前一挥。
曲仲手腕一转, 右掌竟直直朝木棒抓去。
砰
是曲仲掌心和木棒相撞时发出的沉闷响声,郑老大神色大变,双手握紧木棒想要往回抽。
可刚使劲了一下, 曲仲的左手成掌, 从左侧划过直接一掌劈到了他的腹部。
剧痛让他下意识地放手, 耳边只听到哐当一声,木棒已经被甩到了地面上。
曲仲的声音就在他的头顶上响起:“还想不想再试试。”
说完, 曲仲抬头看向剩下那些已经吓傻了的几人, 自始至终,他都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过,刚才他不过只是动了动手。
一直沉默着的吴淞突然转头, 和正好也在疑惑地卢松交换了个眼神。
别看曲仲刚才只是一个推手, 可使出的寸劲不小, 郑老大到现在都直不起身。
“看来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吴淞说。
“别真让孩子没轻没重把人伤了。”卢松站起刚想抬手。
影壁正好绕出一群穿着警服的人, 其中有个在场的人都有一面之缘。
于录山提着个公文包跟在警察们身后跑了进来,一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立马指挥着人把还躺着没起的郑老大一伙围了起来。
“警察……警察同志……”
刚才还叫嚣着自己不怕的郑老大真看到警察,整个人话都说不利索,哆嗦着个身子连站都站不稳。
于录山走上前,抱歉地向曲仲伸出手:“是我们的失误,这么快就让这件事被曝了出去。”
“迟早的事。”曲仲和他握了握手, 对此表现得很无所谓。
反正这家人迟早都会来找麻烦,在曲仲看来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
“这家人我的同事们会跟他们解释情况。”于录山说着,回头跟同来的警察点了点头, 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其实是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曲仲摆手。
钟寡妇这会倒是不敢再嚎,紧紧缩着脑袋站在人群后面一声不吭。
于录山说是解释,可警察们并没有表现出想和他们好好解释的表情,领头的警察往门外转了转头说道:“请吧!”
一群人来时有多猖狂,走时就有多狼狈。
郑老大捂着自己的胸口,小声地嘟囔着:“可我就白挨打了吗,总得赔点医药费吧。”
“医药费!”带头的警察冷哼:“你们擅闯民宅还带着武器,人可以告你们的,还医药费。”
说完,直接扯着郑老大的胳膊把人带出了门。
夏州撇撇嘴,跟到门口看了好一阵,等看到郑老大一群人点头哈腰地连连道歉后,才满足地关门回到院子。
曲仲先去洗了个手,这才请人坐下。
于录山放下公文包,好奇地四处转头打量了好几眼后跟着开口:“你们这个院子真暖和,这是烧着暖气?”
“农村房子,没有装暖气。”曲仲笑回。
这话就连全胜利几人也觉着是于录山在客套,他们并没有觉着有啥不一样。
可于录山坐了没几分钟,就开始脱自己的羽绒服。
卢松和全胜利对看一眼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别人是羽绒服加身,可他们竟然还穿着个薄外套,现在可是冬天最冷的一个月。
曲仲忙给于录山递上茶,还抽了把蒲扇出来给他。
“你先歇歇,等喘匀气了咱们再说。”
“应该是我路上走太急,跑热了吧。”于录山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真就拿过曲仲给的蒲扇猛扇了好几下。
休息了好一阵,于录山终于缓缓开口说起来因:“我发现山上的猴子会到你果园里采摘水……”
果字还没说出来,后门砰一声被撞开,乌月和花子拖着根乌漆嘛黑的木头从垂花门地方向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