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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山河轴里枯燥无比,我才不愿进去。”飞金鸟扑闪着翅膀在曲仲肩头移动了几步。
其实曲仲也猜到段佘立在六号山头设置的阵法,很大程度上应该就是为了飞金鸟。
阵法不仅是保护林子里的东西,也是保护飞金鸟,同时也是给它找了事情做,免得飞金鸟无聊之下惹下些什么麻烦。
曲仲就是顺嘴问问,真没打算把这家伙强制关进去。
前提是,这家伙不闯祸……
“你要留在外面也可以,但你得帮我做点事。”曲仲又说。
“做事!我可是你长辈!”飞金鸟故技重施,一张嘴就打算拿辈分来压他。
可惜……
曲仲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打醒了它,如果拒绝……
如果拒绝,估计好不容易长回来的羽毛也将不保,它很快意识到了这个现实,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那你说说看,要做些什么?”
“我会送孤仙草进六号山头修炼,你保它安全即可!”
“那你尽管放心吧,有我在,谁敢打它注意。”这点飞金鸟还是相当自信。
这些年虽然修为没有精进,可对付山里那些没有修为的动物还不是碾压的事。
曲仲笑笑,笑意里满是不怀好意:“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他送进去的可不只是孤仙草,还会在周围种上助它修炼的仙草,以让其随时吸食。
这可是能医死人活白骨的仙草,一旦种上,前仆后继来抢食的动物肯定比比皆是,直到孤仙草吸食完毕,守护一刻都不能落下。
当然……
曲仲也只是给飞金鸟找了点事做,并没有真打算让它全程看守,只是和段佘立用了同一种方法拦住它。
这只鸟的性子也不像是有责任心的样子。
【曲仲,曲仲?】
一人一鸟还在互相腹诽,手机里突然传来廖晔云喊曲仲的声音。
“廖大哥,怎么了?”曲仲抬头,接过夏州递来的电话,看向右上角的镜头。
【权安澜和导演已经商议好了,今晚会联系你具体时间。】
“行!”曲仲很干脆,在一片讶异声中应承了下来。
这回就连夏州都看出曲仲并不是开玩笑,直到电话已经还了回来他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看向那个一脸平静的人。
消息一确定,震惊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
钟舒乙听到曲仲的答案,头皮一下子就闪过一阵麻意,他很想出声阻拦,却不敢确信心中的猜测。
冯宏昌看出他的犹豫,两人默契地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凝重。
而一直守着直播的西奇和西景明则是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
西景明站起身在客厅了连转了几圈,砰砰狂跳的心用了很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情绪刚一稳定,他就马上决定:“我们带着西余到剧组去拜会段仙人的后辈!”
本以为西奇也会赞同他的决定,没想到对方反而是摇了摇头:“等我先联系下你钟叔叔再说。”
两人贸然前去首先是不礼貌,其次他不了解曲仲的手段,万一带了孩子去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暴露了西余的病情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现在的狗仔和私生粉就连西奇都有些忌惮。
事实证明西奇的顾虑完全是正确的,直播刚结束,他就给钟舒乙去了电话,还是没人接。
两父子忧心忡忡地等到晚饭后聚在书房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回电话总算接通。
【我一会给你打过来。】钟舒乙的声音响起,连一句寒暄都没有,就打算挂断电话。
挂电话前,钟舒乙还是出声提醒了自己的多年好友:“在我给你打电话前,你千万别跟权安澜联系。”
此时,曲仲已经被钟舒乙请回了房间,不大的房间里满满当当塞了七个人。
夏州和卢俊一头雾水地坐在床边,不知几人关在房间里要说什么大事。
曲仲看钟舒乙凝重的模样,又听到了权安澜的名字,一下子就猜到他已经想到了关键人物。
果不其然,钟舒乙一挂电话,整张脸阴沉地都快要滴下水来。
“我想起谁给我吃过怪异的东西了。”不等曲仲问,他一屁股坐到床边就开始回忆。
七年前权安澜去XX国拍摄杂志外景,他作为相熟的长辈,便主动邀请其到家里来吃晚餐。
他记得那天权安澜是独自一人抱着瓶酒来的。
权安澜说那瓶酒是他一个朋友酒庄出来的葡萄酒,有二十多年的年份,特意带来送给钟舒乙。
当晚晚饭他们就开了那瓶酒,他和儿子钟振文都喝了一杯。
那酒入口的味道就很奇怪,醇厚的酒味里还隐隐有股子异味,可权安澜说那酒是用原木酒桶所制,所以难免有点木头味。
他一听完全没有多想,本着不能拒绝晚辈的好意,还是硬着头皮就喝了下去。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敢确定吸他气运的是不是权安澜。
权安澜毕竟是西奇的外甥,他想把看着长大的孩子当成坏人来想,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就往那里想了去。
矛盾之下,他才没法直接跟老友说这事,只想着先从曲仲那得到确切答案再说。
“权安澜此人!”曲仲也没说是不是他,只是斟酌了下用词后给出评价:“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