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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飞神,”翁瑶眼泪汪汪,“这可是我们高中最后一个元旦晚会,还是你的第一个元旦晚会,难道你不想为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吗?”
“并不。”任飞莫得感情道。
翁瑶噎住,转而可怜巴巴看向虞越:“越神,你劝劝飞神……”
虞越扶额,好笑之余又莫名有些窃喜,通过他来劝任飞什么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关系好,四舍五入就是他俩一体,嘿嘿。
意识到自己又想得有点涩,虞越忙收敛心神,看向任飞,说真的,他并没看任飞跳过几次舞,但不可否认,任飞跳舞时有种异样的迷人感。
“要不,你跳一个?”他略带戏谑问。
任飞语气平静:“舞台太大,一个人跳也没什么好看的。”
虞越忽然眼皮一跳,有不大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任飞咧嘴微笑,邀请:“要不,越神和我来一个双人组?”
虞越:“……”他有个糙字不知当不当开口。
谁能想到,全身上下写满优秀的越神他、不、会、跳、舞、呢!
偏偏任飞还是个人来疯,本来他还没觉得元旦晚会跟他有何关系,如今有了新思路,他突然对新思路来了极大兴致。刚好每天学习压力那么大,即便和男朋友是同桌又同寝,但论起交流,可能都还没两人没在一起前多。
总而言之,任飞私心起,决定拉上男朋友玩票大的。
虞越:Excuse me?
你想玩大的为毛拉上我啊??
……
三天后,别墅负二楼舞蹈教室。
一坐一躺的两人皆生无可恋。
“可是为什么呢?”躺在地上的任飞第108次来自灵魂发问。
虞越木着脸,僵硬地饮了一口水,嗓音冷漠道:“义肢不好使。”
“噗……”任飞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连续教虞越三天教到怀疑人生的抑郁心情瞬间转好,他从地板上坐起来,宽慰道:“没关系,还有十来天,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可。”
虞越手上的水顿时不香了,他木着脸看任飞,表情不多但眼神无比震惊:“你还要让我跳?”
“跳啊。”任飞摩拳擦掌,“你知道一个好老师最欣慰的是什么事吗?”
虞越并不想知道。
任飞则双眼冒光自问自答:“是将一名学渣同学调教出来,越越,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青出于蓝!”
虞越:“……”呵呵,我宁愿继续当我的青,不约。
可惜他的嘴和心里都不愿配合,身体还是违背了他的意愿,这就好像一个人被经常说“你不行你不行”,偏偏就想“行”给说他的人看,自然,他是想行给自己看。
如此一来,就苦了任飞。
一遍、两遍、三遍……一遍又一遍的耐心指点,一次又一次在崩溃边缘徘徊,亏得虞越是他男朋友,不然他肯定在中途就把人踢飞或者直接砍了,等到虞越义肢终于不那么像义肢的时候,任飞自己都差点忘记怎么用他的义,不,四肢。
徐管家来请他们吃晚饭时虞越还兴致勃勃练得起劲,任飞则是满脸复杂,但谁都没打扰他。
虽还有些磕磕绊绊,但虞越确实踩着音乐的节点将整支舞跳完了,而且他自我感觉还不错,比他做完一百道难题还畅快,甚至于晚上吃饭都多吃了小半碗。
任飞担心他撑,在他还想再添时阻止了:“吃太多晚上容易睡不着。”
虞越微笑:“没关系,晚点我再跳一会儿去。”
现在的他就像是小时候得到一个新奇玩具后爱不释手,舞蹈无法随身携带,但刚学会,总忍不住想动一动,popping又是属于节奏感强的舞蹈,一整天练习下来,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任飞:“……”完了,男朋友好像走火入魔了。
好在,很快虞越还是因为酸疼的肌肉和疲惫的身体放弃,按摩完之后上楼还感觉两条腿是软的,因此习惯走楼梯的选了电梯。
“……徐叔一会儿要送牛奶来。”任飞自然是跟着一块儿上三楼,虞越忍不住委婉提醒。
任飞假装没听懂他赶人的意思:“正好,直接上三楼,省得他多跑一趟二楼。”
虞越眯着眼看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徐叔知道?”
任飞装无辜:“有吗?”
见他这模样虞越哪还能看不出他心思,声音闷闷道:“徐叔盼着我们和平共处,也是真心为我们好,但能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在徐叔看来,他和任飞是一对“好兄弟”,突然有天告诉徐叔他和任飞其实是情侣,那跟“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的晴天霹雳也差不多吧?
任飞却全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不能接受,八叔都能接受……”说到这他话音一顿,忽然想起他好像没跟虞越说过八叔已经发现他俩的事。
果不其然,虞越一听就瞪圆了眼睛:“什么意思?八叔为什么能接受,他能接受什么?”
“额……”任飞反而被他问的迟疑了。
虞越见状上前一步,目光直视他:“任飞,你别骗我,不然我会生气,很生气!”他刻意在“生气”二字上加重音,以示态度。
任飞哭笑不得:“没想骗你,我只是在想从哪开始跟你说。”
虞越并未轻信,催促道:“想到哪里从哪里说,忘记的之后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