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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卫嘉从外表上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不良少女,但司临知道她其实从来都没去过酒吧,比谁都单纯。
但他又没有给女孩子过生日的经验。
从来都是别的女孩儿低声下气地来哄他,什么时候轮到他去哄过别人。
司临简直要捶胸顿足。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喝酒了,都怪他妈一直劝他喝喝喝,害得他在卫嘉家里做了那种事情。
那酒是司母自己酿造的,纯度极高。
换成以前想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地尝一口都是不可能的事。
对啊……
怎么那天晚上他妈一直让他喝酒就算了,他爸也不来阻止他一下。
司临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司母意味深长地让他送卫嘉回家,眼神暧昧。
他怎么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母亲安排好的呢?
既然事情是从司母开始的,那么还得由她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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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吩咐儿子送卫嘉回家的那天起,司母就知道总有一天他的傻儿子会上门来找她算账。
于是,这一天来了。
当司临顶着满头的汗水不管不顾地进办公室时,司母正在给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做心理辅导。
这个小姑娘从小父亲就跑了,母亲前不久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肯开口说话。
司母其实很少有给这么小的孩子治疗过的经历,她不太擅长和小朋友接触,像这类的患者通常都是由其他心理分析师接待。
但听完这个小女孩的故事,让她一瞬间就想起了卫嘉。
所以便鬼使神差地接了下来。
今天是小姑娘来治疗的第五天,好不容易刚愿意开口说话,就被像风一样的司临匆匆打断。
小姑娘回头见到来人先是一愣,而后便垂下了头。
司母一见她这样就知道是被吓到了,心里无奈,面上有些不悦。
她将身子朝椅背上轻轻一倚,苍凉的目光越过司临的脸落在了紧跟在后面惊慌失措的助理身上,“身为我的助理,不知道在我给患者治疗的时间不允许有其他人打扰吗?”
助理的脸色惨白,“对不起,竹医生……”
她确实不想放人进来,但这位是您的儿子啊!
幸好司母也没打算追究她的责任,淡淡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助理暗暗舒了一口气,赶忙抽身离开。
司临哪能想到这个时候母亲的办公室里有人,俊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要不我也出去?”
“来都来了,还出去干什么,”司母起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让她先去旁边的沙发上等一会儿,得到小姑娘的同意后才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给司临,明知故问,“说吧,有什么事。”
司临结果咕嘟了一大口,大半杯水进了喉咙。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总不能告诉母亲,都怪她的酒太烈还一直劝他喝,结果他喝醉了就对卫嘉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说你就出去,”司母不打算和他耗下去,小姑娘还等着她呢,“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您什么时候上班认真过?”司临打趣了句,摸了摸头发纠结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您,惹女孩子生气了该怎么哄才能哄好。”
司母一听,几乎要以为司临发烧生病了。
她伸手摸了摸司临的额头,结果忘记了司临刚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摸得一手黏腻。
“……”
看来不是发烧烧坏的,应该是晒太阳晒傻的。
拿了湿纸巾擦手,司母的语气隐含笑意,“你惹卫嘉生气了?”
“我,我,我,”司临“我”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母亲怎么能一下就猜到了呢。
“好歹我也是学心理的,你这点心思我能猜不到?”司母看穿了儿子心里的想法,“说吧,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您让我送卫嘉回去,”司临咕嘟咕嘟把剩下的水喝完了,清了清嗓子,“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怎么一想起那天晚上,就觉得浑身燥热呢。
“怎么惹的?”司母哪能不知道司临故意隐瞒细节,刨根问底。
“您问那么多干什么,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哄好女孩子就行了,”司临心虚,当然不可能把那天晚上的细节告诉母亲,一想到要不是母亲非要劝他喝酒他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语气充满了怨怼,“要不是您非要让我喝酒,我至于惹她生气吗?”
司母瞅着司临那张就差把“酒后乱性”写在脸上的脸,终于还是没忍心当面拆穿他,“我教你?”
“不然?”司临冷哼。
“女孩子嘛,很好哄的,”司母拍拍儿子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长,“送她个礼物就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了。”
想当初司裕每每把她气个半死,最后都是用礼物哄好的。
虽然她不清楚卫嘉到底是什么样性格的小姑娘,但女孩子嘛,送礼物总归是不会错的。
“送礼物?”司临蹙眉,他想过,但限于他没给人送过礼物,没有任何经验,只能被迫放弃,“送什么礼物?”
司母都要被他气死了,简直比遇到过的胡搅蛮缠的患者还头痛。
“卫嘉缺什么你就送她什么,”司母边说边把司临往外推,“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我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