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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陆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在家里穿什么衣服?能围条浴巾就不错了。”
要不是怕吓到你,这浴巾我都能马上扒了。
陆擎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他这一番流氓发言可算是惊吓到了冬醒,忙转过了头,声音磕磕巴巴的,“你,你是变态吗?赶紧把衣服穿上!”
上一世怎么不知道,陆擎还有裸奔的癖好呢。
想起上一世,冬醒就想起那些如同迷雾般萦绕在陆擎身上的秘密,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关于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能直接了当地问陆擎,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慢慢发现。
如果她直白地问陆擎,他真是她想的那样也就算了,可如果不是,那么陆擎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说的话?
重生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完全相信真的是存在的吧。
“那你别看啊,”这边,陆擎把手机立在床头柜上,从衣柜里随意挑了件T恤和休闲裤拿出来换上,嘴上还不忘凶巴巴地威胁,“小心长针眼。”
“谁稀罕,”冬醒收回思绪,撇了撇嘴,“跟只白斩鸡似的。”
她这是纯属睁眼说瞎话了。
虽说陆擎的身材确实比不上那些专业练习健美的选手,但至少也算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尤其是那肩宽窄腰,标准的六块腹肌和性感诱人的人鱼线,谁看了都得脸红心跳。
“???”
陆擎换裤子的动作停了,不可置信地瞅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斩鸡?
许冬醒怎么就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的?仗着自己隔了一个屏幕他收拾不了她是么。
“什么意思。”冬醒没懂,不想也不敢看他,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顺手打开DVD机放进上次还没看完的OrgueiletPréjugés光盘,靠着沙发半躺下来。
“没关系,”陆擎不阴不阳笑了声,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近距离接触。”
当然负距离接触也不是不行。
他说话的时候,冬醒刚好在喝水,被他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吓了一跳。
结果杯子没拿稳,手腕一抖,杯子直挺挺砸到脚趾后才骨碌碌滚落到地板上。
冬醒的神经有一瞬间是痛到麻木的,她怔怔地看着遭受重创的脚趾和幸免于难的玻璃杯,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玻璃杯依旧完好无损还是该歌颂左脚牺牲了自己挽救了玻璃杯的乐于奉献精神。
结果还没来得及想好该庆祝谁,下一秒就疼得抱着左脚跳起来。
“嗷!”
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
陆擎刚穿好衣服,听见动静着实吓得不轻,远远地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冬醒像只炸了毛的猫咪疯狂跳脚的模样,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痛死了!”冬醒看了眼已经肉眼可见肿起来的脚趾,用手轻轻覆在上面缓解剧烈的疼痛,慢慢坐到沙发上,“杯子砸到脚了,都怪你!”
太疼了,哪怕只是轻轻碰到地板都是钻心的疼。
十指连心说的不是十根手指,是十根脚趾吧。
“好好好,怪我怪我,”陆擎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走过去拿起手机,连声应和,“你把镜头凑近点我看看严不严重。”
“你是医生啊?给你看看就能好?”冬醒越想越来气,心里窝着火,嘴上开始毫不客气起来。
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这么惨?
埋怨地怼了句,冬醒索性懒得搭理他,抱着自己的脚轻轻吹气,打算等不那么疼能走路了再去储物间拿跌打药涂一涂。
跌倒药是家里常年备着的,主要用来治疗一些不算严重的伤。
看这受创程度,脚趾头明天绝对是乌青的,也不知道跌打药能不能起作用。
要是不管用的话,她还得上医院。
一想到医院里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冬醒的脸又垮下来了。
陆擎神色复杂地看着屏幕里动作诡异的冬醒,心里竟生出莫名的喜感。
她现在的模样,就像是那种两三岁了还只会爬的小孩子随时要抱着自己脚吭哧吭哧啃似的。
不过眼下这幅场景显然是不适合他嘲笑,陆擎敛了心思,肃道:“我说认真的,你松手,让我看看。”
听他语气严肃,冬醒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只是嘴上还在喋喋不休。
“古有曹操望梅止渴,今有陆擎……哎哟,”冬醒把手机慢慢移到脚边方便陆擎看清楚,不知道是牵动了哪里,好不容易疼痛有点缓解的脚趾又开始叫嚣着生疼,她低低哼了声,有气无力地补上最后四个字,“隔屏治病。”
“许冬醒,”被冬醒扣了一顶高帽子的陆擎看着她原本莹白如玉的脚趾头因为受伤而红肿了一大片,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疼痛,肯定砸得不轻。
他顿时心疼得不行,嘴上却还在不甘示弱地回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呢?”
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了还有心思跟他扯皮,不去当相声演员可惜了吧?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开放啊,”冬醒委屈地拿着手机,扯了张纸巾擦掉眼角因为疼而分泌出的眼泪,“你看完了吗,看完我要去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