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给，我当然要找女婿要了。“温父高声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你不许找他！”温涵曦手指嵌进掌心中，“要多少？”
    “一百万。”温父说。
    “一百万？”温涵曦说，“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没有！”
    “那好，那我找——”
    “把卡号发过来！”
    “这才是爸爸的乖女儿。”
    “不要再有下次！”
    温涵曦挂断电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露出讥笑，幸福？
    扯淡。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温涵曦看了眼，在手机上完成了转账。
    眼睛有些红，脸颊有些惨白，她在洗手间补好妆才推门出去。
    头顶罩下一片影，很熟悉的清冽香气，她抬眸问：“你怎么在这？”
    贺明玉勾唇说：“正好路过，你呢？好了吗？”
    温涵曦点点头：“嗯，好了。”
    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好，但贺明玉没追问。
    他主动把手伸过去，“我们走走好不好？”
    “不了。”温涵曦不想上明天的热搜。
    十八线演员和贺氏集团总裁扯到一起，新闻肯定很劲爆，也能提升她的知名度，对她演艺事业来说属于好事。
    所谓黑红黑红，能被黑到红也是一种能力。
    但显然，她不太喜欢这样的炒作。
    “累了？”贺明玉问。
    温涵曦点头，“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拍戏累，温家的事也让她累。
    贺明玉眼底满是心疼，“我送你回去。”
    温涵曦：“好。”
    到酒店门口，贺明玉手机响起，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但那个号他很熟悉。
    他睨了温涵曦一眼，没接。
    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
    温涵曦说：“不接吗？可能是急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贺明玉按灭，亲自把她送上楼。
    两人站在门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温涵曦问：“你今晚睡哪？”
    贺明玉倚着门，“睡你床上可以吗？”
    “……”温涵曦红脸说，“不方便。”
    接着又解释了一句，“我凌晨四点有戏。”
    原来不方便是这个意思。
    贺明玉噙笑，“十点有个会，我一会儿要回去。”
    温涵曦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催促，“那你快走，不要耽误工作了。”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把门关上，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贺明玉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我走了。
    ——锁好门。
    他进电梯后，脸上再无一点笑意，出了电梯坐进车里，回拨回去。
    里面传来温和的声音，“女婿，我是你爸。”
    温父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那端。
    贺明玉“嗯”了一声，“你说。”
    温涵曦进房间后，先是泡了个澡，等洗完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半个小时前，贺明玉给她发了信息。
    她趴在沙发上回：好，一路顺风。
    有风进来，她扔下手机起身去关窗户。
    黑沉的夜色里好像有车灯在闪，离得远看不太清。
    “贺总，钱已经打过去了。”
    贺明玉抬眸看了眼刚闭上的窗帘，缓缓升起车窗玻璃，示意孟西开车，拿出手机调出刚才的号码重新拨了过去。
    温父立马接通，“好女婿，钱收到了，真是谢谢你啊。”
    贺明玉：“和你说个事。”
    温父：“什么事你说。”
    贺明玉：“下次再需要钱找我，别找曦曦。”
    温父：“这……”
    贺明玉：“做不到的话，以后都没钱。”
    温父联系温涵曦也只是为了要钱，只要有人给，其实联系谁都无所谓。
    他说：“诶，我是想联系你的，可是曦曦不让。”
    “没事，你以后直接联系我就可以。”
    “好，我以后只找你。”
    “等等。”
    “什么？”
    “我给你钱这事不要让曦曦知道。”
    “没问题。”
    温父笑着挂断电话。
    光影映衬下，贺明玉的眸子比外面的天色还暗沉。
    他刚才站在洗手间外好像听到了温涵曦压抑的哭声，那一刻……
    温涵曦是被胳膊麻醒的，睁开眼瞬间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她这是在剧组安排的酒店。
    昨晚在沙发上趴着睡着了。
    墙上的钟表显示三点半，还有半个小时要去片场，她打着哈欠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小桃已经进来，“曦姐，车到了。”
    温涵曦换好衣服，和小桃一起出了门。
    两场戏结束到了七点，孙斌终于喊停，让大家先吃早饭。
    温涵曦没什么胃口，去了临时搭建的休息室。
    小桃拎着早餐进来，见没人，走到她身侧，笑着说：“曦姐，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网上发了很多周美盈的黑料，连同昨天的事，这次她惨了。”小桃放下早餐，拿出手机递给温涵曦，“你看，都是骂她的。”
    温涵曦看了看，还真都是骂她的，说她是骗子，要她滚出娱乐圈。
    小桃说：“绮梦也给她发了律师函，告她故意构陷。还有，贺氏集团也发了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