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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恍恍惚惚,听起来好生奇幻。
谢应弦被人诓了,一顿暴打送进牢房。
她怕不是认识了个假谢应弦。
“那这魔头是要当山派处置了?”
“那哪能啊?这不刚好赶上问剑大会嘛,我听说目前魔教教主的处置权尚未有定论,大概率是由这次问剑大会的门派战决定。”
“哈哈哈哈,那停剑山庄还不得玩命拔得头筹。”
“这次问剑大会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有没有魔教妖人会趁机混进来?他们教主可都被抓了!”
“我看难得很,这次进城对习武之人管得可严了,必须报上名号,还得有大会请柬才能进,我看好几个江湖隐士和独行侠都被卡在城门口办手续呢,得等认识的其他大侠来认领才进的来。”
这倒是真的。
花焰进城的时候就留意到了,城门外百米远就有人设限拦截,防止有不速之客前来,一旦发现魔教之人,当即便会点燃引信,一拥而上,将其格杀。
要是她一个人,还真说不准能不能进的来。
当然,现在简单多了,她跟着陆承杀刷脸就好。
没人会怀疑陆承杀会带魔教之人进城。
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内力,属于一推就倒,一打就跪——前提是能打得到她。
不过,和陆承杀一道,也有比较麻烦的地方。
比如这种时候——
“陆少侠,在下雷霆门弟子余青山,师承……今次前来,便是想要领教停剑山庄陆家的剑法,希望陆少侠不吝赐教,在下习武二十年有余……”
后面的人当即大叫道:“你能不能快点!后面人等着呢!”
被催的余青山额头冒汗:“好好好,在下长话短说,我……”
陆承杀连剑都没拔,身形飘过去,轻轻一掌拍在余青山肩上,余青山如临大敌,摆出一副异常谨慎的防御架势,然后……
就被陆承杀一掌拍飞了。
余青山撞在墙上瘫坐在地,爬了半天才爬起来,还想再战,可惜前面的位置早被人占了。
“他输了,快快,下一个、下一个!”
“哎,你这人怎么输了还想插队的,再想打,到后面排队去!”
花焰趴在东风不夜楼的桌子上感觉百无聊赖。
一开始见人挑战陆承杀她还兴致勃勃,看到第七个的时候,她已经瘫在桌子上懒得动了。
光是这些自报家门的挑战宣言她都快听腻了。
但是,能打的,一个都没有!
想来也是,那些大门派的弟子,都在等着问剑大会的正赛,没必要现在就来找茬,现在来的都是小门小派来碰碰运气的,毕竟能在陆承杀手里撑个几十招就足够扬名立万了。
可惜全都在三招以内落败。
花焰又朝后看了一眼排队的。
真的不行啊!
她内力要是还在,这后面看起来都没几个能跟她打的。
没意思。
花焰想了想,决定抛弃陆承杀出去转转!
反正羽曳的魔教追兵就算混进来现在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抓她!
***
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有各大门派的弟子进城,城门口的客栈俩月前就被定空了,甚至有些离得近的城中百姓眼馋,将自家屋顶租出去,方便游人观赏,每日城里都热闹翻天。
酒楼茶肆通宵达旦,喧嚣不止。
城中百姓时不时就能见到大侠飞檐走壁,从屋顶上掠过去,又掠回来,引起惊呼连连。
还有些大侠在城中起了争执,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立刻就有游人呼朋唤友前来围观,其中还不乏拱火加油助威的。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除了当山派的人。
当山派每日焦头烂额,他们派了不少弟子来维持秩序,以确保在大会之前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但即便人手再多,也还是难以保证时时刻刻都能及时赶到。
花焰这两日也没少在城中看见当山派的人,当山派的服色是一片青灰,砖瓦似的甚不起眼,领口与袖口都是黑鸦鸦的,只有少数几个弟子用了殷红发带。
“那几个红发带的都是拜过师的内门弟子。”店小二小声跟她说。
花焰了然地点点头。
果然,在抓捕寻衅滋事者时,那几个红发带显得英勇非常。
虽然通常刚解决这边,那边立刻有人道:“师兄/师姐,收到线报,雷霆门几位大侠与霹雳派几位大侠在城北打起来了,速来!”
红发带们又火速赶往现场。
花焰不由问道:“……每次都这样吗?那还挺辛苦的。”
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大侠道:“也就当山派和停剑山庄会如此,青城门那年就随意许多了。”他端着酒碗,痛饮一口,笑道,“那年打得可真是痛快!青州好酒好菜好风景,人也有趣,实在妙哉妙哉,可惜每年换着门派办,要等上十五年才有一轮呢。”
花焰又很了然地点了点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到处打听,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知的她了!
五大门派里,青城门随性,白崖峰高冷,梵音寺佛系,而当山派和停剑山庄最为严格,尤其当山派,门风极严,弟子装束不能乱穿,衣冠不能不整,不能整日嘻嘻哈哈,不得以下犯上……林林总总,总之规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