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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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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杀,你也有今天!
    让你之前秀恩爱得意啊!
    问剑大会上见过两人亲昵的不在少数,各个添油加醋,描述的绘声绘色,就连停剑山庄里都已经有所耳闻,没去问剑大会的众弟子纷纷惊诧不已,但对于整个停剑山庄来说,无疑是件令人蒙羞的事情。
    他爷爷当即便把从慈心谷回来的陆承杀叫去问讯,足足一个多时辰,时不时能听见他爷爷暴跳如雷的声音。
    陆承昭才知道,那妖女的不止问剑大会跟着他,还曾经偷偷跑到山庄里来找过他,陆承杀供认不讳,还承认两人有过肌肤之亲,这简直是顺着他爷爷的逆鳞在摸。
    这事无语的陆承昭都觉得他是不是傻,毕竟那妖女同他之间的事天知地知其他人又不知,陆承杀不承认就是了,非那么实诚干嘛,交代的这么干净,那是——
    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果然,陆承杀被罚了一百杖,他硬挺着挨完,据说行刑的弟子抖着手都给打麻了,最后他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不过陆承杀挺有骨气,叫都没叫一声。
    陆承昭本还想去看热闹,看着看着给自己后背看疼了。
    平日里弟子犯错受罚,也就罚个一二十杖,都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翻不了身,陆承杀的一百杖,不敢想。
    没等陆承杀养两天,他就被接着罚去宗祠跪着关禁闭,日夜有人看守。
    他爷爷还不许有人跟他说话——这纯粹是多想,陆承杀跪在那里压根不想开口,他身上血腥味浓重,好几天都散不掉。
    反正陆承昭是知道,他们家选黑衣做门派服就是为了遮掩血迹,哪怕洇透了,看起来也是黑的。
    此外,他爷爷还加派人手巡逻,以期那妖女再度前来,将她抓获,不过都说了她只是逗逗陆承杀玩,如今身份暴露,又怎么可能再来,简直妄想。
    因为太惨,陆承昭都难得生出了几分同情。
    当然,现在同情心戛然而止了。
    陆承杀沉寂了三个月之后,似乎是反省透了。恰好他们接到其他门派弟子的求助消息,说有弟子在某个小镇离奇失踪,疑是魔教所为,他爷爷便决定派人前去,让陆承杀将功补过,顺便——还捎带上了他。
    所以妈的,到底关他什么事!
    同行十几个弟子都远远缀在陆承杀身后,他是陆怀天的长子,不能再退了,只能硬着头皮顶在前面。
    若说陆承杀之前只是冷冰冰而无感情的兵器,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个被伤透了千疮百孔的……兵器,看什么都带着点毁灭意味。
    现在他要是碰上哪个不长眼的魔教之人,估计立刻会把人碎尸万段吧。
    陆承昭才隐约察觉到,陆承杀现在这个状况,可能不单是因为被他爷爷罚了觉得愧疚,更主要还是那妖女骗了他的感情。
    一个女子罢了,不行再换嘛,青楼妓馆,燕瘦环肥,甭管是温柔解语花,还是妖冶魅人花,总有一款称心如意。
    为了个人安全,也为了大家能过得舒心点,陆承昭斥重金,到附近花楼聘了位千娇百媚的行首,准备开解一下陆承杀,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抖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往里面走了走,还没接近陆承杀,就被冻回来了。
    “嘤嘤嘤,吓死奴家了,这位公子凶死了……”
    “钱奴家退给你!这活奴家真的不行……”
    陆承昭纳闷,他不是对那妖女挺温柔和善的吗?
    之后陆承杀仿佛更冷了。
    陆承昭偷鸡不着蚀把米,气得在心里骂他不知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
    总之几日后,再是不愉快,他们还是骑马来到了那个镇外,越接近越人迹罕至,真不知道最初的那个弟子是如何找来的。
    小镇笼在云雾中,看不太分明,镇门口杂草丛生,隐约可见几间土房的轮廓,外头竖了个破败的碑,艰难分辨可以认出上面写着“迷谷”二字,只有零星的一点炊烟证明里面确有人住。
    陆承昭朝里面喊了一嗓子,无人回答。
    迷谷镇里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照理说前前后后进去那么多拨弟子,无论如何不该如此安静。
    外面也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同样踌躇,不知该不该进去,见到停剑山庄一行,尤其是陆承杀,倒是立刻靠过来,小心道:“诸位少侠也是前来救援的吗?我们可否结伴?”
    陆承昭清了清嗓子,总还得摆出名门正派弟子的气势,询问道:“先前有人进去过吗?情况如何?里面有什么异状吗?可曾见到那魔教妖人?”
    被问到的弟子摇头道:“青城门的人先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动静。异状是没看到,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被隔绝了一般。”他望着那迷谷镇,有一丝余悸道,“那镇子看着像个吃人的妖兽,若不是师兄还被困在里面,我当真是……”
    陆承昭很理解他,他也不想进去。
    然而陆承杀听完,径直便已经下马朝里走。
    妈的,你能不能合群一点!
    陆承昭真的很想就等在外面算了,但眼下其他门派弟子看着,他要是在这丢了停剑山庄的面子,回头他爹知道肯定会把他臭骂一顿。
    而且陆承杀万一一去不回,他待会再进去,只怕更不安全!
    于是,一行人便又跟着陆承杀一道进去。
    雾气缭绕,可见之处只有足前寸许,让陆承昭难免想起门派战时的遭遇,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个人先到附近的土房看了看,可惜里头并无人生活的痕迹,水缸米缸具是空的,炊具冰凉,就在众人失望之际,他们忽然听见了一声古怪的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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