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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馋劲上来了,就尤其的想吃辣条。
想到上辈子馋了就去超市买一大包回来,一边辣条一边可乐的,乔妹儿咽了咽口水,道:“现如今铺子里的菜基本上都是你炒,你不用管我,趁着人不多就赶紧歇会儿,我就做些零嘴吃,累不着。”
许巧娘就笑道,“没事儿,我坐着歇着也是歇,多瞧瞧学会了,之后嫂嫂若是再想吃,我再与你做。”
她笨想着,不过零嘴而已,想来是不那么难的。
乔妹儿:“……”
感动归感动,但话还是要说的:“虽然我很喜欢有人这么贴心,但是巧娘,你这么惯着人是不行的。万一把我惯坏了,什么都指着你去干,那多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将米饭倒在面缸里,用筷子搅散:“再有,你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以后嫁了人,那一家子不都得指着你?把你愿意做的事当成是理所当然,多糟心!”
当然了,愿意奉献也是一种好精神,就是吧,自我愿意奉献是一回事儿,别人把你的奉献当成是理所当然,并且觉得这都是你份内之事,那就心理不平衡了。
乔妹儿到现在都不太能适应古代人的有些观念,当然,这些观念到了现代也是一样,总有人认为你就应该这样,这是你该做的吧啦吧啦。
须知从古到今,女子同样挣钱养家的也不在少数,凭啥回家还得伺候一家老小还得做家务?
铁打的么!
许巧娘倒也听进去了,“我会仔细想想的。”
乔妹儿也就是适当的提一提,真不敢说什么其他的,在这种大环境下提这个,可别把自家这小姑子给拐到沟里去。
像是什么杨家的女郎能提剑上战场,那是家族中有人这么干过,一门子将军,这个人家知道了只会赞一声女英雄。
像是大公主,至今朝中都无人知道她家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也有人私下里嚼咕,或者她刚怀孕的时候一众学子去堵她的门骂。可那又怎么样?人家到底是公主,还是这数十年来官家唯一的孩子,得宠程度与教育程度就别提了。
反正文人骂人也都是引据论点,用词文雅的喷一喷,真要指着鼻子骂那些污言秽语的,怕不是早被拉下去剁了脑袋。
再说了,人家心性够强,随你怎么去说。
倒不是说只有这种权贵人家的女郎才有资格随心所欲,而是社会的发展要一步一步的来,不可能因为你脑子里多了些后世先辈们用无数血泪汗水换来的成就,你就觉得你也行了。
毕竟言语会化成利剑将你射得遍体鳞伤,如果要这样,起码也得有一定的抗压能力。
乔妹儿一向很识时务,她很敬佩那些先驱人物,可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既然没那个本事,那就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叫自己过得舒坦一点。
遇到需要帮的人了,也顺手帮一把,这才无愧于心。
“当然了,咱们没那个本事,但也不意味这受到委屈就要逆来顺受的,毕竟这委屈都是自家人给的,你可明白?”
外人可不会给你什么委屈受,外人若是针对你,那就叫欺负人。
能叫人觉得心里憋着气,想不通,越想越烦闷的,那只能是你自家人给你带来的委屈。旁人你心中不在意,又怎会觉得委屈?被欺负了,撸起袖子就是干,谁还怕谁啊,是吧?
这些话絮絮叨叨的说完,手里桂皮八角等物也开始磨制五香粉。
“嫂嫂,剩下的我来吧,这个要细一些,是罢?”许巧娘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
乔妹儿一想也是,“仔细手,莫不注意砸了手指。”
手中的递给她之后,乔妹儿又往米饭里头倒了些面粉,再少少加了淀粉,而后将自家干辣椒磨制的辣椒粉取了出来,足足舀了三大勺,看得许巧娘眉眼抽抽,想着这东西待会儿不知得有多辣!
这边调料与剩米饭都拌好之后,乔妹儿看向她:“五香粉可磨好了?”
许巧娘看了看手中的擂钵:“好了。”
乔妹儿“嗯”了一声,“你再多磨一些,这五香粉做菜添一些比较香,省得桂皮这些东西放在菜中还要再捞出来。”
许巧娘自是没二话。
乔妹儿接了她磨好的五香粉往面缸中倒,又拿筷子使劲搅匀,之后再打入两个鸡蛋,待筷子拌匀略黏之后,再着手进去像揉面团一般使劲的揉。
但米饭与面粉成了稍微粗糙的面团,再从面缸中取出,放在案板上使劲地摔打,以增加其劲道。
因着加了辣椒粉,许是量多,乔妹儿觉得手上有微微的刺辣之感,好在手上没伤口,这一点也不是不能忍受,稍后洗净便是。
约莫摔打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乔妹儿松了一口气,又甩了甩胳膊缓一缓,见许巧娘要上来帮忙,她摆手:“无妨,我也累不了多少时候。”
甚至出了一些汗之后人还精神了些。
缓过劲来,乔妹儿便将面饭团放在案板上,用手压扁,接着取出擀面杖来抹上油,再将这面饭团压成薄薄的片。
又用竹条在片上划出一道道约摸筷子粗细的小条,紧接着三个小条为一块,用刀子切了,又吩咐蒋大娘子:“那竹篦子放锅中铺上笼布,这个要隔水蒸。”
蒋大娘子如今也习惯了她吩咐的速度,一会儿就将东西都准备好,甚至锅中的水一直温着,如今添一把柴,很快便能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