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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照凉点头:“对对,是这么说。”
“那为什么不离婚?”这个结果似乎也很合理,就侯温枝跟何东两个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一星期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的样子,能恩爱一辈子也算是奇怪了。
况且他听说,侯温枝跟何东本身也是父母安排的相亲,觉得年纪到了也适合,才结婚的。
“离婚哪有那么容易啊。”
顾照凉感叹道:“现在这年头,结个婚几块钱几分钟就搞定了,但离婚呢?财产要分配吧?家里要知道吧?离了婚就是二婚了,万一有个孩子什么的,大了倒是没问题,万一还小,要解决归谁吧?”
“可麻烦了。”
“……”何文屿:“你恋爱都没谈过,离婚都想到了。”
佩服。
顾照凉:“还不准人想想了?哎这样想想,还是同性结婚比较划算。”
何文屿轻笑:“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省的你空想。”
顾照凉忙的摇头:“不要,我感觉我可能是有点恋爱恐惧症。”
何文屿没听说过还有这个病症。
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了巨大的开门声。
门外,站着红着眼睛的男人。
何文屿看到许渡禾,走过去一边问:“你拍完了?”
还没说完话,就被男人拉着一把扯了过去。“你跑哪了?”
何文屿被勒的紧紧的,整个身子骨都被困在他怀里。
对方的胸膛滚烫发热,一寸一寸渡过来。
“怎么了?”
“我找不到你。”他的声音低沉,眼眸也蔫蔫地垂着。
他从这声音中,听到一丝……委屈。
“我一直在啊。”何文屿轻笑。
第37章 新鲜
顾照凉忙不迭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左顾右盼看到没人才轻呼出一口气。
这两个人, 也不说看着一点。
何文屿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他似乎从来没有体会有,有一丝新鲜, 还有一股暖流从四肢八骸慢慢涌进心口。
小时候陪伴自己最多时间的就是保姆, 不过那个保姆是个哑巴, 自己学习都学不好,更别说学什么手语了, 好在她会写字, 有什么事情都是写字或者发信息。
也就因为这样, 跟她聊天的人不多。
侯温枝跟何东更是忽略不计了。
只有许渡禾, 他天生的会在无意识中给自己这种感觉。
这种满足感, 这种……心脏猛烈的诧异跳动时刻。
自己的呼吸从胸腔慢慢消失,一直到喘不过气来,许渡禾才恍然松开了几分。
何文屿抱着许渡禾看到正在门口靠着, 丝毫不掩饰打量眼神的顾照凉。
别说,被他盯着自己还真有些害羞了。
何文屿往外推了一下, 许渡禾就松开了手。
下一秒,自己狠狠地愣住了。
许渡禾的眼眶, 是红的。
眼眶里还带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异常惊骇。
“你, 眼睛怎么了?”
顾照凉环着胸说风凉话:“不会是哭了吧?”
何文屿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许渡禾的眼睛。
“眼睛感染了?要不要涂药啊?刚才这样的还是今天早上就这样?”
许渡禾手指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很烫, 像是被熔浆烤过。
“可能是,刚才在拍摄的时候吹风了。”
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何文屿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拍个破广告拍成这样?
怎么许渡禾突然比自己还虚弱。
“刚好温度计我还拿着, 要不要量量?”
许渡禾摇了摇头,问他:“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就出来看看, 刚巧看到顾照凉了。”
“没带手机?”
“没有。”何文屿说:“没电了,房间充电呢。”
许渡禾的眼神很认真,也逐渐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那副样子。
“下次可以带着吗?”
何文屿拿到手机的时候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许渡禾给自己打的电话几乎没有间断过,微信消息已经超过了九十九条。
他转身走出卧室笑着说:“我还能丢了不成?”
许渡禾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思忖了一番,隔了一会,说道:“不一定。”
何文屿:“……”
“脸色好像不是那么白了。”
何文屿像是揉面团一样揉了一把,“我都说了没事了嘛,经常这样,习惯就好。”
这句话说出来无所谓的样子,许渡禾却心里一刺痛。
何文屿之前身体不好时,好歹优越的家庭与环境会作为一层外皮护着他的身子骨,但离开的这三年里,似乎不知道受到了自己不知情的多少伤害。
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很早的时候,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不愿意接受两个男的真的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不能接受何文屿对他们友情的背叛。
明明说好了做朋友一辈子,他说喜欢自己。
明明告白被拒之后自己还留有余地,说以后还是可以一起在这个城市里。
他却用着极端的方法,借着许可的病,跟自己做交易。
无数的夜晚醒来,当时恐怕提起何文屿,他的脑子里就只有当时他告白被拒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回来找自己时,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