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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没坐过这么平民的交通工具不行了吧?”
陆珩姜侧头看着他,早上出来时天气并不太好,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但下午竟然晴天了,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
在普通人生活的世界里宁星意活的那么好,自己却有些格格不入,连个公交车都坐不了,不由得有些沮丧。
“陆珩姜。”
“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别耍流氓啊,认真问你的。”宁星意这段时间考虑过,自己是一定要去塔里受训的,但是他又不想陆珩姜抛弃梦想陪自己。
人都是自由的个体,不要为了另一个人牺牲,尤其陆珩姜这么优秀。
陆珩姜想了想:“我有一段时间特别迷茫,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有一天我看了本书,那位学者说,基因是人类永远无法战胜也无法掌控的,是最神圣也最值得敬畏的东西,我想去研究基因,做个科学家。”
宁星意由衷觉得这句话讲得好,但陆珩姜又说:“但是我更想陪在你身边,在你需要安抚的时候我时刻都在,人的梦想拥有一个就好了,我不能什么都想要。”
“你可以什么都拥有!”宁星意声音有点大,乘客纷纷朝他看,他有点耳根发烫的闭上嘴,等他们回头了才又小声说:“你去研究你的基因……我永远是你的。”
陆珩姜喉咙发热,艰难的咽了咽。
“宁星意。”
“啊?干嘛?”
陆珩姜看了眼乘客们,看他们都在玩手机便靠近了宁星意耳边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说这种话,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没解你颈环,这也算耍流氓?”
“不是,是我会想亲你。”
“……”宁星意一把推开他,耳根子一路烧到脸颊,这人怎么谈了恋爱之后三句话都不离这个,难道真的像凌初说的,人有多禁欲,谈了恋爱就会有多纵/欲?
陆珩姜觉得他耳垂通红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住了揉了揉,宁星意呼吸一窒:“你别捏我耳朵,痒。”
这儿是他最怕痒的地方,陆珩姜暗暗记在心里,下次要亲一下。
一个校霸,这么怕痒。
“秀水路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公交报站响起,宁星意率先下了车,陆珩姜跟在他后头,慢悠悠想,不知道长大了的宁星意是什么样。
三十岁的、四十岁的……老了的。
会不会还这么顾前不顾后,随时随地解他的颈环,得亏两人不会有孩子,要是有孩子也这么在孩子面前乱来,将来个个儿都是流氓。
两人溜达着回去,宁星意还买了一份糖炒栗子给宁潋,让她看电视的时候剥剥,结果还没到街口手机就响了。
宁星意把栗子递给陆珩姜,摸出手机接电话。
“喂,宁美人怎么了?我们就回家了,到街……”宁星意听见不同寻常的嘈杂争吵声,蹙眉问:“怎么了!”
宁潋:“有人闹事,你们别着急回来。”
宁星意这一听哪儿能忍,他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小老太太,挂了电话拔腿就往家里跑,陆珩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追上去。
宁潋被人堵在柜台里,小卖部里的东西已经被砸的一片狼藉,酒、果汁、牛奶以及各种各样的零食日用品散落一地,柜台的玻璃碎掉了大半。
几个人高马大的小混混手里都拎着棍子,指着宁潋怒骂:“你他妈的居然敢卖假货给我!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给我砸!”
宁潋带着宁星意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习惯,可这些人也欺人太甚了,而且砸东西也绝不是要解决问题,根本就是找茬!
“我绝对不会卖假货!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你们再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啊,你以为我们怕吗哈哈哈哈,老太太,你得好好劝劝你孙子,不要觊觎自己不该碰的东西,万事先问自己配不配!”
男人一棍子敲在宁潋面前,将剩下的半个玻璃柜砸的粉碎,整个小卖部差不多毁于一旦。
宁星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气得理智全无,瞬间释放出精神体咬住一个男人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只手抓住一个人抬起膝盖狠狠往下一压,迅捷如同金虎。
他被怒意掌控了理智,打起人来没轻没重,宁潋怕他把人打坏了,紧张的想伸手又怕干扰他,只好焦急的劝他轻点儿,别打坏了。
“小星儿快别打了,哎呀!你轻点儿……”
宁星意哪里听得下去,眼睛都快打红了,宁潋急得一身汗,正好看到了跟上来的陆珩姜,想也没想道:“小陆你有办法吗?他这么打会把人打坏的!”
陆珩姜本不想插手,这些人死不足惜,可宁潋这么要求他无法拒绝,便点点头释放了精神力牵制住宁星意,白鹤从身后揽住他。
“宁星意冷静。”
宁星意胸口剧烈起伏,脚底还踩着一个人呢,恶狠狠地问他:“谁他妈让你们来的?想死就来找我,别碰我家人!”
男人胸骨都要断了,抽着气连连求饶:“大哥,大哥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是我们跟你有仇。”
“什么人的命令!说!”宁星意继续逼问,宁潋脸色瞬间煞白,难道是过往那些仇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了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