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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羡鱼犹豫点头:“前辈可否拨一条船给我?”
黄老祖:“用不着这么麻烦,这船速度太慢,我叫个童子牵只青鸟来。”
她们来的时候乘坐的的确是青鸾飞轮之车。
只不过这座驾张扬得简直堪比兰博基尼,很容易被锁定目标,金羡鱼想了想,摇了摇头,“前辈只要给晚辈一只小舟就好了。”
黄老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小友你随我上船来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其实只要随便拨给她一条小船就可以了,用不着这么麻烦,小船混入这夜猎的船队中还能方便跑路。
老头儿太过热情好客,应该是还不了解她与谢扶危的关系。
恐怕打草惊蛇,金羡鱼也不敢多作解释,无奈之下,抿着唇角,“麻烦前辈了。”
她小心翼翼地登上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黄老祖也上了船,微微一笑道:“小友坐稳咯。”
当下伸桨如水,数桨一扳。
金羡鱼看了一眼,这船桨竟然是铁质的,大约有百斤之重。
黄老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乐呵呵笑道:“人老啦,用这铁桨也算是修炼了。”
“说起来,”他迟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梅道友你与谢仙君之间是……”
金羡鱼并不意外,坐直了身子,苦笑道:“大家都很惊讶吗?”
“自然是惊讶极了。不过哪怕谢仙君不来,梅小友力挫群雄,经此一役,也要在修真界扬名咯。”
“前辈客气了。”金羡鱼闷闷地说,一边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谢扶危的出现冲淡了她隐约的窃喜与骄傲。
差距太大了。
能不能逃出去还两说呢。
老头儿似乎看她兴致不高,便也不再多问。
船行夜雾,快如利箭。
金羡鱼却有些忐忑不安,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攥紧了短剑的同时,皱眉将系统面板翻来覆去调出来了好几次,能堆的魅力值都堆了上去。
小船行驶到湖中央的时候,黄老祖忽又问道:“不提谢仙君,那位弄道友与小友又是什么关系?”
老人的嗓音沙哑而粗糙,金羡鱼浑身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向他。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湖水拍打着船身,摇曳的渔火中,老人那张橘皮老脸晦涩难明。
白发如雪的老仙翁在这一瞬间却好似变了个人,目光如鹰隼般紧紧地摄住了她,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那双深陷的眼窝里闪烁着几许垂涎之色。
可即便如此,他还保持着一副超尘脱俗的老神仙模样,捋须微笑道:“弄道友、谢仙君,小友便是这么人尽可夫,水性杨花吗?”
“小友这么放荡,不如让我这个长辈也尝尝鲜?”
金羡鱼头皮都快炸开了,“那天晚上的是你?!”
那天晚上在庭院外偷窥的不是李时青,竟然是他??
话音未落,老人已挥动铁桨朝她逼近!
这原本干瘦矮小的老头儿,此时竟然爆发出千斤之力,运桨如电,动作快到她几乎难以分辨。
这修为远在“悟道心”之上!!
几个来回之后,金羡鱼她就被一桨抽中了肚子,脊背狠狠地撞上了船舱。
那一刻,金羡鱼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她痛苦地皱紧了眉,一迭声地咳嗽,几乎咳红了脸,内心飙出了一串国骂。
看来搭顺风车不论在现代,还是在修真界都是一件危险的事。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奋力了好几次,小腹都疼得站不起身。
一具温热的、干瘦的躯体顺势压了上去。
黄老祖雪白的胡子垂落在她脸颊上,胡乱摩挲着她的脸颊,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亲吻落在她肌肤上。
金羡鱼浑身僵硬,恶心得想吐,眼睛死死得睁得大大的。
那双枯瘦的手眨眼间已探入了她的裙摆。
那老畜生已经在解腰带,他抬起脸来,那张橘皮老脸却渐渐地有了变化。
皱纹飞速淡去,肌肤光白如玉,貌若好女。
玉龙瑶站起身,一手扶着裤腰,淡淡微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小鱼儿,好久不见。”
第40章
操—他—妈的。
望见这一张姣好,熟悉的面容。
金羡鱼面无表情地爆出了一串优美的中国话。
这张脸曾经在夜晚的缠绵中,鬓发湿润,汗水淋漓,吐息急促,微笑着看她。
“操—他—妈的?”玉龙瑶惊讶困惑地跟着复述了一遍,有些生疏别扭。
但一字一顿,也算字正腔圆。
他唇角弯出了个奇异的弧度,好奇地问,“这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语言吗?”
金羡鱼紧紧地抿着唇,杀了他的心思一点儿都不比刚刚弱上半分。
“你……黄老祖呢?”
她想问的有很多,但顿了半晌,还是选择了这个问题。
玉龙瑶笑道:“那你问得有些晚了,至少晚了一个月。”
也就是说,自始至终她看到的黄老祖都是玉龙瑶?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灵山菩提寺。”玉龙瑶轻声说,“你拜了白苹香为师?以白苹香好强的性子,她被困在灵山寸步不得出,势必要你代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