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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墙上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响着。
不知响了多少声,抢救室的灯变绿,门从内被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右腿骨折。”
池姝长长呼出一口气,“谢谢医生。”
病房内,沈文柏还在沉睡中,右腿打着石膏高高挂起,额头也被纱布包裹着,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腔,看起来更像一个人死人。
【这是警告,如果你不完成任务,他的后果就不会是腿断了那么简单了。】
池姝没有回复,低着头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妥协了,“我答应你。”
系统满意的消失了。
快步走到安全通道,这会儿,她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
如果不是系统的出现,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她越来越模糊,这周围的一切都令她眷恋,可……不属于她。
头像炸了一般剧烈疼痛,她疼得瘫倒在地上,额头微微冒汗。
这无不在提醒她:你不是原主,不能动真感情,你迟早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池姝每天医院家中两头跑,对沈文柏的照顾无微不至。
可沈文柏敏锐地察觉到她有心事,扯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怀中,“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池姝想伸手抱住他,却在途中停住虚虚搭在了病床上,没有说话。
“怎么了?”
她摇头。
“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她摇头的动作顿住,随后推开她,扬起笑容,“瞎想什么,好好养伤,晚上想吃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什么,可她却一直躲避。
最后,他放弃,“都行。”
……
三个月很快过去,沈文柏身体好,恢复得格外快。
两人坐上车回家,车中无人讲话,显得格外寂静。
韩金坐在副驾驶,觉得奇怪,想着活跃气氛,便开了口,“两位老板,你们三个月没工作,知道公司损失了多少吗?”
池姝看着窗外,心中思考着那件事该如何提,没有在意韩金说的话。
沈文柏一直注意着池姝,可猜不出她在想什么,自然也没在意韩金。
车中安静异常,韩金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后排依旧没有人回应。
得,我多余了。
到家后,两人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收拾行李。
沈文柏停下手中得动作,“晚上想吃什么?”
池姝动作顿了一秒,随后恢复如常,“都行。”
“那就做你最喜欢吃的。”
“嗯。”
池姝从楼梯上走下来,就看见沈文柏正在厨房忙碌。
糖醋排骨这段时间没有人照顾,便被她送回了池家,保姆今日有事,也不在家中,此时只有两人在空荡荡的别墅中。
她慢慢走了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头侧着轻轻贴在他的后背。
心突然像是被接住了一般,让她感觉自己是真实地活着。
沈文柏切菜的手没停,想着她在撒娇,心中一阵高兴,“饿了吗?”
她摇摇头,把眼泪憋了回去,艰难地开口:“沈文柏。”
“嗯?”
“……我们分手吧。”
他切菜的动作顿住,喉咙哽咽,“……好。”
说完,他继续手中的动作,洗净,烧油,下锅……
池姝慢慢松开了手,离开了厨房,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把刚刚放进衣柜的衣服又拿了出来,塞进行李箱中,只是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一滴,一滴,落到了床单上。
晚饭做好后,沈文柏把菜放在桌上,见她提着行李箱从楼梯上下来,身侧的手握紧,随后放开,“先吃饭吧。”
她原想拒绝,但看着那一桌冒着热气的菜,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只能点点头,放下行李箱,走到桌旁。
两人相对而坐,都闷闷吃饭,一言不发。
饭后,池姝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沈文柏收拾完饭碗走到桌旁,看着她低着的头,喉头滚动,“……今天不早了,明天再走吧,我去客房睡。”
说完,他便上楼了。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自然没有发现那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红了眼。
当晚,沈文柏如他所说住到了隔壁的客房,池姝躺在床上紧紧裹住被子,疯狂地汲取被子上他的气息。
想念他的怀抱……
深夜,她想念的怀抱回来了,沈文柏掀起被子,把她抱入怀中,“你想走,我放你走,只要你别后悔。”
话随风飘走,她睡得沉,并没有听见,只是本能地窝进他的怀抱。
翌日,池姝从床上醒来,揉了揉太阳穴,她好像看见了沈文柏。
随后她便否认了,他昨晚睡的客卧,怎么可能会看见。
从房间中出来,客卧的门大开,床面整齐干净,像没人睡过一般,沈文柏已经不再房中。
她原以为他是出去晨跑,等到下楼来,看着保姆从厨房端出早餐,“小姝醒了啊,快来吃早餐。”见她左顾右盼找着什么,了然,“再找文柏?他啊,一大早就出去了。”
池姝心下松了口气,不用面对他,但心中隐隐有些难过。
见保姆一脸八卦样,嘴硬道:“谁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