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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最近也要注意别表露出异样,若是被她们发现了,再有什么变故咱们就真的要吃亏了。”想到这里,阮潆又嘱咐了两句。
香衾、暖裯都点头应是,她们也知道事情重大,自然是不敢有半点马虎,若是有一点点闪失,小姐遭殃了,她们可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让几人下去,阮潆还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安排,金菊宴吗?
阮清会给自己安排一门“好亲事”的。
换下进宫的衣裳,阮潆换上家常衣裳,进了空间。
松音还在一边愤愤不平,阮潆却并不在意,既然对方已经不计后果了,自己也不会留手,到时候到底是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看着娘亲不在意的样子,松音在一边说:“关键那个恶心的女人还肖想做爹爹的王妃,哪来的脸,爹爹能要她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阮潆看着松音的小样子,心中的那点点芥蒂也消失了,是呀,她家王爷可不是不挑的,阮清那种心思着实恶心人,不过也更证明她的愚蠢。
这边做了些好吃的安抚了松音,并且保证绝对不会放过那对母女,阮潆出了空间,白日里她一般是不会冒险的,今日也是情况特殊。
想着今日进宫的情形,母亲应该还惦记着,眼下应该歇晌起来了,阮潆收拾收拾就奔着青鸾院而去。
身边香衾为自己撑着伞遮阳!
还真是这么巧,又在路中遇到了阮清。
“还没有恭喜三姐姐,就要嫁入璟王府为王妃了!”阮清上来见礼,还是那幅假惺惺的样子,殊不知她眼中的野心已经分毫毕现。
“多谢妹妹了,要说姐姐前阵子还以为自己人生没有指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得此良人。”阮潆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髓手串,满脸幸福地说道。
果然阮清差点掩盖不住自己嫉妒的表情,她可是看到阮潆从宫里带了多少赏赐回来!
“是呢,姐姐的运气着实是好呢!”这话说的就很不经心的样子。
“这么说还是有道理呢,我和祖母在华安寺求的签还真是灵呢!不过姐姐有了好事也不会忘了妹妹,妹妹的亲事姐姐一定会上心的!”阮潆语气轻柔,实则饱含深意!
阮清没兴趣和阮潆演姐妹情深,她想着半个月之后阮潆就要失去她目前洋洋得意的婚事还有一直以来在京中的形象,勉强压住了上涌的酸意,笑着道:“那就多谢姐姐了,也祝愿姐姐万事如意才好!”
到底没忍住,阮清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阮潆笑着点头,“姐姐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转身离开,摇曳生姿!
阮清站在原地良久,久到丫鬟彩娟都以为自家小姐要在这大日头下面站到天荒地老,才看到阮清阴着一张脸转身。
第二十九章
阮潆赐婚后就一直在府中绣嫁衣,期间出去过一次去沈勉府上为其夫人诊治施针,按照自己的方法医治调养,她果然好了不少。
沈勉夫人十分感激阮潆的恩情,得知其赐婚的消息送了一套精美的宝石头面给她做贺礼。
沈勉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的女子,又想起现在孟修言在翰林院中不得志的样子,心中暗道那个孟修言是个没有福气的。
不说阮潆的人品,相貌和才干,单说孟修言家世不显,虽然才华颇为出众,但是没有伯乐也很难在翰林院那种地方混出头,我自己本来还看好他,也因为深一步了解而放弃,在他看来孟修言若是没有别的机遇,估计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可真是被妇孺之见耽误了。
诊治结束,阮潆乘马车回府的路上,竟然在喧闹的大街上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那人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是依稀能看得出样貌,正是陈楚儿身边的大丫头红珠。
上辈子这个红珠可是一直跟在陈楚儿身边的亲信丫头,心思颇深,现在怎么会落到人牙子手里被当街买卖,而且看她那狼狈的样子应该是受了苦的。
“去问问那边的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阮潆让跟着的车夫去问。
不一会车夫回来回禀道:“小姐,奴才问了,那女子原也是大户人家侍候的,因为在主家犯了小错误,才被赶了出来,规矩都是不错的。”
这个车夫也是好奇三小姐怎么会对路边买卖的人感兴趣,他们国公府可不缺少身家清白的侍候的人,那女子一看样子就不是犯了小错误的……
“你去买下她,然后让跟着的人送到宣化街的小院子去。”阮潆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算一算陈楚儿那一胎应该也快要到三个月了,应该是陈楚儿意识到自己不是真的怀了孩子,而红珠恰巧知道了些什么。
以陈楚儿多疑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容这样一个知道她惊天大秘密的丫头继续在身边侍候,一定是想着法子把人打发了出来,不过眼下的陈楚儿还没有办法只手遮天,所以这个红珠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将人买下,阮潆并没有急着做什么,按照原定计划回了国公府。
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六这天,最是初秋天朗气清,丞相府菊花宴也算是这段日子最盛大的宴会了。
各家女眷都盛装出席,因为这一日京城的年轻男女没有那么多避讳,也没有那么多阻隔,也算是一个互相相看的好时机。
林氏本来也想跟着来凑凑热闹,她怀胎三个多月了,胎像稳定了,却被阮潆劝阻了,今日的菊花宴注定是不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