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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又安慰几句,说情况应该不严重,不放心的话建议住院观察。
于是,相公子便在VIP病房里住下。
不过一会儿,宴会上的几个友人听说他做完检查了,也赶来瞧他。
相公子一脸虚弱地说:“我没事……咳咳……”
詹姆气道:“怎么会没事?好端端怎么就摔了呢?”
几个友人也忍不住把目光往辛桃馥身上瞥:“对啊。当时就你在那儿呢?你要不说说是怎么回事?”
辛桃馥只说:“我怎么知道?他忽然就摔了,我也觉得很奇怪。可能是洗手间地滑吧?”
相公子露出了委屈的眼神。一个友人便问:“小相儿,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
相公子欲言又止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经过辛桃馥身边的时候,好像绊到了什么,一下没留神,就摔了……”
“绊到了什么?”友人问,“那是绊到了什么?”
说着,他们的眼神都往辛桃馥身上投去。
辛桃馥只说:“那我可不知道!”
司延夏这时候也不煽风点火了,重回了他素日习惯的“和稀泥”,只说:“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怕是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医生既然说了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唉,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还是好好休养为上。现在也很晚了,我们也别打扰病人休息了,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看相公子吧?”
司小姐也是和司延夏一脉相承的稀泥大师,跟着说:“是啊,是啊。我们先回去吧,别打扰相公子歇息了。”
旁边几个友人都不敢和司家本家的小姐公子对刚,只能点头,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辛桃馥,站起来,跟着司延夏、司小姐一并起身告辞。
辛桃馥虽然是要来挑衅拨火的,但也不是来寻衅滋事的,便也跟着告辞。
他们分别走开,司延夏又把辛桃馥拉到一旁,轻声问:“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辛桃馥眨眨眼:“什么意思啊?你还真觉得我打人啊?”
“倒没这个意思。”司延夏笑笑,“是问你有没有绊他?”
辛桃馥只说:“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司延夏眨眨狐狸眼,说:“原本不像,但今天的你也不像原本的你。”
辛桃馥只说:“我读书人,能哔哔就绝不动手。”
司延夏倒是信了他七八分,又说:“不过我看相公子是赖上你了,你可小心点儿。”
辛桃馥倒笑了出声:“司公子真有趣啊。要拨火儿的是你,现在叫我小心的也是你,我都搞不清司公子是什么意思!”
司延夏眯着那双狐狸眼笑道:“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啦。”
辛桃馥没理会,抬腿要走,目光从阳台往下扫,就见到一辆眼熟的汽车往医院驶来,不用问,辛桃馥都知道,那是殷先生的专车。
司延夏也瞧着了,便笑道:“你看,到底小相儿是殷叔叔心尖尖上的人呢。”
辛桃馥只道:“你少阴阳怪气了。殷先生在相公子身上装监控了?还能来得这么快?八成是你当的耳报神!”
司延夏只笑道:“我一直和你待一块儿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当耳报神了?何不冤死我罢了。”
辛桃馥倒也明白,说:“那就是詹姆了呗。”
司延夏道:“是谁也不要紧了,现在只看你要怎么收拾。我看你要是往殷叔叔跟前哭一哭,说你是无辜的,大约也能逃过一劫。”
辛桃馥却冷笑:“我为什么要哭?是我爹没了还是我妈死了?不过就是姓相的擦破一点皮,倒须得我哭坟去啦?”
司延夏被辛桃馥噎了这一句,倒也不恼,反而饶有兴味地笑了。
辛桃馥却说:“我现在也没心情见他,我从后门走。”
司延夏道:“我带路。”
说完,司延夏便领辛桃馥从后门下去,开车送他回紫藤雅苑。
在车上,司延夏又说:“你现在走了,那么就由得詹姆他们说你了,你也没得辩解。谁知道他们在殷叔叔面前会怎么编排你呢?”
辛桃馥心想:就是要他们编排编排才好呢。
可辛桃馥却不这么说,只道:“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热心,怎么不去居委当差?”
司延夏便笑道:“你明知我只热心你的事。”
辛桃馥:……呕。
待回了紫藤雅苑,辛桃馥洗洗就睡了,这是要养足精神,因他知道明天必然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自己。
翌日醒来,辛桃馥见床边无人,便问秋丹:“昨晚先生回来过吗?”
秋丹答道:“先生昨晚出去了又回来,见少爷先睡下了,他便去客卧睡了,今天又一早出门了。”
辛桃馥转了转眼珠子,又说:“行,我知道了。”
这日无事,辛桃馥便在家里歇着。
午餐过后,司延夏又给他打电话了,只说:“情况不妙呀。”
“怎么不妙?”辛桃馥问。
司延夏说:“詹姆不知从哪儿找了个会所的保洁员工来,那个保洁说亲眼看到你挑衅辱骂相公子,相公子不与你理论,隐忍离开,却还被你绊了一跤。说得是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
辛桃馥听着,这个保洁的形容也是三分假七分真,让人听着也是相信的。相公子倒是永远要扯着一层“白莲花”的皮,他自己虚弱地说“不知道”“不记得”“我头痛”,却又让詹姆找来这么一个“目击证人”来锤死辛桃馥,一边他自己又说“只是误会”“我看辛少爷也是一时意气,不是故意要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