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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澈被激得浑身一颤,理智中仿佛有一根被剧烈拨动的弦,铿锵奏着入阵曲,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反复试探着,“你……”
少女猝不及防被捉住了作乱的手,低声呜咽着,一双星眸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无辜,却又朦胧得令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狂跳不止。
——可是不行!
她显然神志不清,若是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明天醒来这小兔崽子还指不定怎样倒打一耙!
男人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在隐忍着,翻身将她制住,有些狼狈地将她丢进了被子里。
先前他似乎也有所耳闻,据说相思亭为客人备下的点心之中,都会添些意料之中的“惊喜”,没想到竟然连女客的茶点中也有。
“阿澈……”少女那双柳叶儿似的弯眉都快拧巴成一团,委屈地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小小一只,像极了在厨房娇憨讨食的猫。
神子澈一时失神,掌心抚过那细腻柔嫩的脸颊,低叹。
“……你若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第69章 阴虚内热
沈栖棠没作多久妖,服了药很快就没心没肺地倒头睡去,直到日上三竿睁眼,也没意识到昨夜发生过什么。
桌上立着个朱红的小瓷瓶,里面早就空了。
“姑娘早——哈啾!”阿怜揉搓着鼻子,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沈栖棠笑,“怎么大夏天也着凉?”
阿怜恹恹的,有气无力,“昨儿夜里也不知怎么了,浑身燥热得难受,冲了个凉水澡,起来就打喷嚏,别的倒也不难受。”
“阴虚内热,补补。”
小姑娘不愧是风月场出身,顿时悟了,老脸一红,“胡说!我年纪轻轻,身体好着呢!连房事都没有,才不会阴虚!”
沈栖棠小声争辩,“过度劳累也会——”
“要劳累那也是你劳累,我都没人让我劳累!”
“……我字面意思。”仁者见仁,是吧。
阿怜沉默许久,强行略过了这一茬,将注意力放在瓷瓶上,“这瓶子真好看,盛什么用的?”
“合欢散的解药吧,记不清了。”
早年神子澈刚继任国师时,殷勤往他床上塞人的不数不胜数,他不堪其扰,便向沈栖棠讨了这瓶解药。
“诱人欢好的情毒名字各有千秋,却都大同小异,这瓶解药一般都能派得上用场……不过居然用的这么快。”
而且用完了居然还把瓶子还回来了,是还要再装满的意思?
当国师真是挺不容易的。
阿怜还是打喷嚏,直嚷嚷着要去后厨熬姜汤,沈栖棠不想喝粥,索性和她一块儿去找吃的。
厨娘们已经在准备午膳的食材了,桌台上却还摆着一份食盒,里面也是早粥。
二人随手逮了个小丫鬟,“这是给谁的?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拿走?”
“是侯爷的,今日休沐,他还没起身呢。姐姐们怕送去也是放凉了,便留下了,等侯爷醒了热一热再端去。”
这都快晌午了,还没醒?
沈栖棠心里有些犯嘀咕,从蒸笼里掏出两个烫手的糖包,用牙尖叼着,提了食盒去找人。
灼炎偷偷蹲在主院的角落里,三面都被墙挡着,身边小炉子冒出的烟飘散不开,硬是将这八尺男儿熏得两眼通红。
他来回摇着蒲扇,被呛得不断小声咳嗽。
“在熬什么?”
沈栖棠刚一走进,就被烟扑了满面。
灼炎吓得虎躯一震,试图将那药炉藏在身后,但浓烟滚滚犹如着了火似的,挡都挡不住。
他讪讪摸着鼻子,“姑娘,你找侯爷啊?他去官邸了——”
沈栖棠挑眉,“不是说今日休沐?”
“那什么,临时有些急事,所以出去了!”灼炎连忙找补。
少女明摆着不信,笑了笑,转身就往屋里去,“不碍事,我等他。”
她一推门,内室的青绿色的纱帐都尚不曾挽起。
沈栖棠搁下食盒,打帘,只见他果然还未醒,面色略显苍白,额头也有些烫,捂了几层被子,却并不出汗,明摆着是发烧了。
灼炎见拦不住,只好坦白,“侯爷昨夜在冷水里泡了一宿,病了。怕姑娘担心,就没惊动您,已经请太医看过了。”
“虽说入了夏,却也没热到那个份上吧?”沈栖棠愣了好一会儿,“他也过度劳累了?”
“那不能!”灼炎立刻否认,信誓旦旦的,就差指天赌咒了,“侯爷心里只有姑娘一人,这两年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如今姑娘回来了,更不可能和旁人纠缠不休,不可能‘劳累’!”
“???”
你再说一遍?
第70章 成亲岂可草率?
怎么回事,丝竹乱耳、案牍劳形,这种劳累是不配存在了吗!
一个两个都净往歪了想,都不能算作淫者见淫,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炉子里的药熬了有一阵了,还是发汗祛寒的方子。
灼炎找了借口就溜,饶是沈栖棠不会照顾人也没辙,只好将人摇醒。
她下手留了轻重,倒也不至于折腾死谁,“把药喝了。生病了找我不行?非要找太医院的那些人,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没,只是见你难得睡得沉,不想吵醒你。”
神子澈咳了两声,双眸盯着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