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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高兴了,福娘却有些烦躁,她对秦兆兴点点头,便要离开。
秦兆兴两步下了马车,拉住她的衣袖,讨好道:“怎么说两句话就要走呢?福娘,今日咱俩有缘,不如上去喝杯茶?”
福娘退后一步,冷冷道:“秦二公子自便。”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秦兆兴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玩味。
真有意思啊,他身边的女子哪个不是眼巴巴地凑上来?福娘越是拒绝,他就越想让她低下头来。
从前秦兆兴就觉得,福娘可能并不满意他这个未婚夫,许是嫌他不学无术满身铜臭,未婚夫妻哪个不是像王世诚和刘家小姐那样甜甜蜜蜜的?可福娘连手都不让他摸一下。
身旁的小厮见福娘快要走远了,二公子却还在原地出神,忙上前狗腿问道:“二公子,咱这是追还是不追?”
秦兆兴没说话,那小厮惯来是个会揣度主子心思的,又说道:“依小的看,二公子何必待那小娘儿们如此客气,您是什么身份,她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低声道:“不如小的把她绑了下点药,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寻死不成?到时候自然就是二公子的人了,说不定呐,还哭着求二公子娶她呢!”
秦兆兴眉头一挑,佯怒道:“胡说什么!本公子岂是那种小人!”
小厮立刻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是是,小的胡说!小的胡说!”
他心想,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好人呐!
二公子那个生了庶子的小妾,不正是用这种方式得到手的吗?那豆腐西施原也是有婚约的,被二公子几番纠缠都没答应,最后被夺了清白,哭了几回,还不是乖乖跟着二公子回府了?
这孙家小娘子又硬气得了多久?
他这回却没摸准秦兆兴的想法,秦兆兴虽动了这种心思,但并没打算给福娘下药,他就想让福娘走投无路,苦苦哀求他。
见福娘背影要消失了,秦兆兴忙追了上去,并吩咐下人们都不要跟来。
*
并未见秦兆兴追上来,福娘长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
秦兆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眼下两团乌青,走路虚浮,虽穿着华贵的衣服,但完全撑不住这份贵气。
和她记忆中那个单纯老实的少年相差甚远,也或许,是她从未看清过他吧?
算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与她再无关系,福娘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了个弯,打算去给小昭买些糕点。
秦兆兴一路小心地跟着福娘,窃喜没被她察觉,见她进了点心铺,看了看周围,因为天冷,街上很冷清,点心铺这条街上更是没人,他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半刻钟后,福娘拎着糕点出来,想着小昭回去欢喜的模样,微微翘起了嘴角。
她步子轻快地走在路上,路过一条小巷时,从暗处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拽了进去。
福娘惊吓中刚要叫出声,便被那人死死捂住了嘴,巷子里有些昏暗,又被人勒住脖子从背后拖着,她看不见那人模样。
许是怕她认出,那人将她拖到角落,先是堵住了她的嘴,又拿了一根臭烘烘的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
福娘察觉不妙,不停挣扎,用脚踢那坏蛋,不知踢到了哪里,那人发出一声痛呼,低声骂了几句。
“乖乖的,爷让你少吃点苦头。”他阴测测地笑了两声,捆住了她的手脚,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福娘还是听出来了,他是秦兆兴!
混蛋!福娘扭动着想要反抗,奈何被捆得死死的,一番挣扎下来,非但伤不了他分毫,反而让自己力气尽失,狼狈不堪。
秦兆兴迷恋的抚过福娘的脸颊,撩起她的一缕青丝凑近细嗅,察觉她身子微微颤抖,他轻轻笑了,“福娘,原来你也会害怕吗?别怕,我是你夫君呐,怎么会伤害你呢?”
他解开了福娘外面的披风,即便巷子里不怎么看得清,女子露出来的那一截莹白的脖颈,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我会疼你的,福娘妹妹。”他摸了把福娘的下巴,站起身开始脱裤子。
福娘缩在墙角,秦兆兴的几番触碰让她浑身发毛,她不停地挣扎发出呜咽,祈求有人来救救她。
秦兆兴见她像只小兽一般苦苦挣扎,心里暗爽,一边说着浑话,一边去解腰带。
正低头时,一只竹筐从天而降扣在他头上,尘土飞扬间,后腰又叫人狠狠一击,痛得他踉跄几步,摔在了地上。
角落里正在抽泣的福娘,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手脚上的布条便被人快速解开了,接着,那人将她一把背了起来。
第15章 解误会 他的心为何总这么容易被她牵动……
少年的脊背尚有些单薄,硌的人生疼,不知跑了多久,福娘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明白了他的身份。
“张公子,能否放我下来了?”福娘轻声问。
女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张柏身体一瞬间变得十分僵硬,耳朵根子都红透了,他回过头看了看,没有人追上来,于是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将福娘小心地放了下来。
福娘伸手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在黑暗里待久了,骤然见到光亮有些许刺眼,她不适地眨了眨眼,张柏忙问道:“孙姑娘可是有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