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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娘窝在他怀里,正拿着他从省城给她带回来的银钗细细打量,对着钗头的梅花看了又看。
    张柏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直承诺要让福娘过上好日子,但没想到的是,才嫁给他多久,福娘就吃了这么多苦。
    福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绪,轻声道:“夫君,你跟我说说,这几个月你在府学可有发生什么趣事?”
    张柏心里幽幽叹气,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捡了些有趣的事说给她听,说到他险些被同窗陷害,福娘紧张地坐了起来,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的,后来查清了。”素着一张芙蓉面的福娘,杏眼睁得大大的,比起平日里多了分稚气,张柏被她可爱到了,拿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
    绵软的一块粉肉在他带笑的目光中飞快红透了。
    “看来我爹说的是真的,夫君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福娘抓住他的手,正色道。
    她努力做出严肃正经的样子,但通红的小脸还是出卖了自己。
    张柏点头,被她逗笑了,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福娘恼羞成怒,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娇嗔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干嘛呀?”
    张柏被她不疼不痒地捏了两下胳膊,装作吃疼的样子皱了皱眉,抱着她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福娘,你怎么这么好呢?”他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发间的香气,闷声道。
    尽管他没有说出口,福娘也能明白他的心思,安静地缩在他怀中,柔声道:“夫君,我真的不觉得辛苦,爹娘平日里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不管呢?而且,我很喜欢做糕点,你别担心。”
    她摸摸他的脸,“咱们家里以后就要靠你啦。”
    她并不担心张柏不能撑起这个家,她担心的是,张柏会把自己身上的担子看得太重,最后把自己压垮。
    张柏手指缠着她的一缕乌发,心底也被她说得无比柔软,他轻轻闭上眼,想着将来该怎么办。
    父亲的腿这个样子,以后定不能干活了,且必须得有人照顾他,两个弟弟又还小,母亲和福娘两个妇人,早晚有累垮的一天,若家中出了什么事,他又远在省城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倒不如……
    他心里有了初步的主意,打算明早去问问娘再做打算。
    现下嘛,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娇软的美人趴在他身上,张柏的手顺着她的长发往下,轻轻放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间,目光渐渐深沉。
    久别胜新婚,何况他们本就是新婚,张柏勾唇一笑,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惹出她一声惊呼。
    寒冬腊月,床帐里却温暖如春。
    翌日一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张柏给母亲和妻子盛了粥,坐下问起杨氏家中还剩多少银子。
    杨氏不知他想干什么,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回道:“大概还有十两左右。”
    张柏点点头,“那也够了,前头旬考岁考赏的银子我都攒起来了,也有小二十两,这回一起带了回来。”
    杨氏还纳闷他问这个干嘛,福娘心里却有了猜测,她有些惊讶地放下了筷子。
    张柏把碗里的白水鸡蛋一分为二,分给两个弟弟,和杨氏商量道:“娘,不如我们搬去省城吧。”
    杨氏愣了,想了会儿问:“大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在这儿住的好好的,干嘛搬去省城?”
    张柏正色道:“儿子是这样想的,眼下爹和弟弟都需要您照顾,我又常常不在家里,怎么放心这一大家子?搬去省城,以后家里有事,我也能立马知道。”
    福娘也轻声替张柏解释道:“娘,我也同意夫君说的,我手里也有些银钱,咱们去省城租个院子,再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商铺盘下来,以后您也不用去街上卖点心了,再好不过了。”
    夫妻俩默契地对视一眼,张柏低头一笑,挠了挠福娘的手心。
    杨氏紧皱着眉,心里也被儿子儿媳说得有些动摇。
    但是她听人说了,省城可不比这小小的长兴县,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那儿混的下去的,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她和老头子做过最大胆的决定,就是为了送大郎读书搬来县里,这回再让她去更远的省城,她确实有些怕了。
    “你们让娘再想想,这事太大了,娘不敢决定。”杨氏叹口气。
    晚上她跟张得贵说了大郎和媳妇的想法,犹豫道:“大郎和福娘说的是在理,可咱家就是个田里刨食的,怎么敢去省城嘛!”
    张得贵也吃了一惊,他不料儿子儿媳想法竟这样大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他们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树挪死人挪活,人这一辈子,本就该往高处走才是,大郎两口子有远见,反倒是他们,被箍住脚步了。
    他一拍床沿,一锤定音,“那咱就进城!看看到底能不能混出个名堂!”
    第30章 新一年 年年岁岁,团圆安康。
    屋子里, 张柏在屏风后洗漱,福娘将他换下的衣服叠好,发现他佩戴的荷包有些旧了, 于是找了针线和布料出来, 打算帮他做一个新的。
    等张柏披散着一头湿发出来,瞧见她在灯下刺绣,皱眉道:“福娘, 明天再做吧, 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福娘笑了笑,答应下来, 招手让他过来, “你瞧瞧,哪个颜色好看?”
    她选了两个颜色, 一个依旧是原来的月白色,还有一个是稍显稳重的靛蓝色,张柏选了靛蓝的,笑道:“这个好, 正好和我那身石青长袍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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