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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想知道,他可不能轻易告诉她,等他收够了“利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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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斋的事已经打点好,张家便收拾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这个小院子才住了不到一年,可到处都是一家人留下的美好回忆,杨氏又像上回搬家一样,想把所有东西都带走,被张得贵说了一通。
看着婆婆委屈的模样,福娘心里也不太好受。
老来多念旧,爹娘这么大的岁数还跟着他们奔波,实属不易,今后,要更加孝顺他们才是。
离开之前,一家人在这里给福娘过了生辰。
依旧是一碗由杨氏亲手制作的长寿面,福娘珍惜地吃完,心头暖暖的。
今年,张柏他找了个做家具的木工师傅,按照他画出来的妙味斋的布局,做了一个缩小版的妙味斋,作为礼物送给了福娘。
师傅手艺精湛,这个小小的妙味斋,只有两寸长一寸高,却完全复刻了妙味斋真实的模样,里面的木头架子,桌椅板凳,甚至连窗格上的花纹都是一样的。
“等你想念妙味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张柏轻声道。
福娘被他这份心意感动得说不出话,她什么也没说过,可他总是能明白她的心思,在她心情低落时,立马就会想法子安慰她。
她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好的夫君。
唯一的缺点,就是晚上太过“凶猛”了,让她有些吃不消。
不过人高兴时总是好说话的,晚上张柏要这样那样福娘都不反对了,甚至还难得地配合起来,她一有回应,张柏更是忍不住,累的她到最后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张柏也有些懊悔,最后他没收住,释放在她身体里面,立马抽出来想下床给她收拾,却被福娘拉住了,美人半睁着一双迷蒙杏眼,轻声道:“夫君,不用了。”
她探身过来,雪白的双臂搭在他脖子上,倾身而上给了他一个吻,抵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要一个长得和夫君一模一样的孩子。”
张柏瞬间愣住了。
福娘的话让他手指都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颤着声问,“福娘,你真的想好了?”
他太过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福娘点点头,乖巧地埋头在他肩上。她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最好长得像他,不论男女,一定都很可爱。
他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爹爹吧,是男孩的话,就跟着他读书好了,若是个女孩,那就喜欢什么学什么好了。
张柏心里满满都是欣喜,桃花眼中尽是笑意,收拾了一番,抱着福娘躺下,晚上便梦见一个长得像福娘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他爹,张开小手要他抱,而福娘在一旁目中含笑地看着他们。
福娘生辰一过,张家就收拾好了东西,雇了辆马车去京城了。
临行前,一众好友都来相送,芸娘子牵着点点,红着眼圈道:“掌柜的,有空回来看看,我们等着你。”
福娘点点头,蹲下身揉了揉点点毛绒绒的脑袋,他们去京城,不能把点点带走,尽管万分不舍,福娘也只能把她托付给了芸娘子。
和几人道别后,马车便出发了。
福娘掀起帘子,不舍地回望,秦启仁和刘玉秋冲她挥手,而芸娘子正抹着泪,李叔在一旁低头安慰着。几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福娘终于放下了帘子。
从湖州到京城,马车走了三天,等进入城门时,已是人困马乏,张玉和张青靠着车壁睡着了,忽然听见一片喧闹声,立马爬起来,掀开帘子好奇地往外看。
比起省城,京城要繁华得多。城门处全是穿着甲胄的士兵,盘查着路引,杨氏看见他们的盔甲,吓得声都在抖。
一条能并排驶过两辆马车的平整大道两旁,是贩卖各式各样货物的小摊贩,让人目不暇接。
入了城便不能狂奔了,车夫缓缓驾着车,张玉和张青非要下来,张柏便下来牵着他们,以免人多走丢了。
杨氏闻着空气里传来的诱人的香气,掀开帘子道:“大郎,那边有卖胡饼的,你去买两个来垫垫肚子吧。”
张柏点头应下,把张玉和张青抱进马车里,自己揣了钱袋,往卖胡饼的摊上去了。
许是因为这家味道好,还有摊主是个有着浓密胡子的胡人,小小的摊位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张柏给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让了位置,安心排在一位高大的蓝衣男子身后。
隔得近,他能闻到这男子身上浓重的药味。
张柏余光瞥见他的侧脸,生得很俊朗,只是眉眼间带着些冷意,唇色发白,若按福娘的话来说,这种人是先天不足。
想到福娘,他低头笑了笑,明明孙家没有行医的,可福娘时不时就会说出几句医书里才有的话,她说是小时候岳母教的。
他正胡思乱想着,身前的男子忽然身体不稳撞了过来,张柏反应极快地扶住了他,皱眉一看,原来是有个精瘦男子不小心把他给撞到了,正连连向他道歉。
蓝衣男子眉头紧蹙,理了理衣衫,目中满是冷淡。
精瘦男子低头哈腰地离开了,他转身朝张柏轻轻颔首,声音有些沙哑,“多谢。”
张柏回他一笑。
没一会儿,便轮到了他,蓝衣男子买了一张饼,正要给钱,却发现腰间的钱袋不见了。
他低着头仔细寻找了一番,可腰带上空空如也,张柏记得他原来还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好像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