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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你要是不搔首弄姿,长得太美,又从西家门前路过,西家儿子又怎么会受蛊惑?
分明是你不守妇道,蛊惑人心。
此言一出,东家儿媳就受不住,当天晚上回去就上吊自尽,虽然救得及时人没死,但东家也在城里住不下了,不得不卖掉房子举家搬到乡下去。
白善道:“钱先生闻听此时气得不轻,听说当时就和县令争执起来,实在是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就辞去了师爷之职,走前就留下了那封骂人的信。”
谁知道前博昌县县令果然这么蠢,自己把信的内容给泄露了,钱先生还没上告到刺史府呢,他自己把自己玩成了一个笑话,把自己官给做没了。
“然后钱先生就去了千乘县,也是做主簿,只是与前千乘县县令道不同,只做了不到半年便辞官离去。”
但他的能力似乎很出众,前临淄县县令听说他辞官,又把他请到临淄县去,这一次他做得久了点儿,干了一年,只是临淄是青州城郭县,关系错综复杂,县令还受束缚,似乎是看到县衙总被刺史府拿捏控制,他便干脆辞官去了刺史府,结果他干了没多久就碰上东征,刺史府和其他地方豪族快乐的插手其中,钱先生看不过眼,劝诫两次后发现不管用,干脆就辞官离开了。
就是这么巧,他前脚辞官,后脚东征大胜,皇帝回程就顺便把这些疑似插手东征粮草的官员一串一串的给带走了。
他成功躲过一劫,没有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周满啧啧,“好精彩的人生啊。”
比他们的精彩多了。
第3010章 财大气粗
白善道:“他现在青州名声不错,不然路县令也不会去请他,人虽有些高傲,但有本事的人都有高傲的资格,我们选才,才自然也有选择的权利。”
就比如他们,他们可以选择效忠皇帝,道不同时自然也可以挂印而去,不给他干活儿。
周满觉得有理,于是下定了决心,“等我下衙就去请他,你说给他一个什么职位好?”
白善微微偏头,“典药?你名下不是还有一个典药的缺吗?”
周满想了想后点头,“行,就聘他做典药。”
周满还和文天冬说了一声,道:“建设另外两间医署必定要多仰仗他的,”她道:“你多与他相处,这件事最后还是要仰仗你们。”
文天冬听懂了周满的言下之意,眼睛微睁,高兴的应下。
周满这才和他一起去看少年一家。
大半天下来,文天冬心里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法,针灸、药敷,再配以汤药治疗。
他将药方和针方给周满看。
周满看了看后微微颔首,放下敷药的方子道:“我与你开一样的方子,但针法和汤剂不一样……”
俩人讨论了一下治疗的方法,确定好三个方子后便看向床上躺着的妇人,“你的病得绝对的卧床,我会再教你几个动作,你每日可以练一练,可以更快治愈。”
一旁的少年连忙问道:“大人,我母亲的病大概要治多久?”
周满想了想后道:“最少三个月,还得看情况,想要彻底治愈很困难,我只能说尽量让她像常人一样生活。”
她道:“但日常生活中也要多注意。”
周满扭头看向妇人,意有所指的道:“身体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像月子间下地洗衣服这种过劳之事,以后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妇人喏喏道:“当时正值秋收,我不下地怎么能行?”
周满挑眉,问道:“这四年你有下过地吗?”
妇人哑然。
周满道:“但这四年,你活着,你的儿女也活着。”
妇人说不出话来。
周满扭头和白善道:“教化不只是教化男子不打媳妇孩子,还得教化媳妇想开点儿。其实有时候女子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轻贱。”
妇人低着头喏喏不敢言,一旁的少年和小女孩却若有所思。
定下治疗的方案,周满便道:“你准备准备,洗漱后在此住下,稍晚一些我来给你扎针敷药。”
妇人这才回神,连忙应下。
小寇就来找少年,“大人让你去后院劈柴烧热水,你娘亲要洗头洗澡,你们带有干净的衣裳吗,要是没有我们可以借你一套。”
少年回神,连忙道:“有的,我们带来了。”
小寇就领他去后厨。
周满去药房里准备敷药,药还得熬过浸泡,白善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问道:“我有仔细的想过教化这个问题,已经不止的把里长们叫到县里开会培训,我是觉得收效还不错,但百姓愚昧,实际上的和我们想达到的目标还是差很远。”
周满一边称药一边问,“所以?”
“所以我觉得我们县衙和你们医署应该合作,”白善道:“你看,现在来你们医署求医的病人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女子,你之前不是还想组织女子,教习她们一些基本的医理吗?不如就顺便教化一下她们?”
“那男子不教化吗?”
“先一再二嘛,”他道:“虽然世俗总是看不起女子,但你不能否认,在一般家庭之中,女子占了一半,而且在子女的教养中,女子的地位并不下于男子。”
他举了一个例子,“比如你家。”
周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钱氏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