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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一噎,气势哑了一半却还是一鼓作气,掷地有声:“你明目张胆撬人墙角!”
“你的墙角我没兴趣,人倒是有兴趣。”
纪梵冷哼一声,眼里笑意渐深:“而且,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该撬得都已经撬了。”
“……”
天杀了!快来一道雷劈了这得势的小人吧!
“你就等着被金老抽筋扒皮吧!”
电话被气急败坏地挂断,纪梵看着骤然转变的屏幕,哑然失笑。
金研?
没事,输一盘棋即可。再不济,就多输一盘。
女生的嘟囔声扯回了他的思绪,纪梵垂下眼睑,视线从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向下缓缓移动。
不过几秒钟,他突然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将裸露在外的手脚都用被子盖住。每盖一处地方,他的眸色就深一分。
昨夜直到最后,简清都死活不肯开灯。就算被欺负得没有一点力气,也要努力护住电灯开关,誓死不退缩。
纪梵拗不过她,便顺着她的意愿处理完后续,以至于都没能好好看看她身上的痕迹。
这会,经过一夜的沉淀,红痕落了点紫,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拧了下眉,默不作声。
知道昨晚有点疯狂是一回事,可是实际看到却是另外一番感觉。歉意占据了一半,然而另一半,是无法忽视的占有欲得到满足的舒快。
她情动时的轻哼,意乱情迷时的难耐,以及深入探寻时的娇软。这些,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从古至今,肌肤之亲永远是男人独占欲的表现。虽然口头诺言或是表露心迹也至关重要,但往往更原始的男欢女爱才是不可获缺的一部分。
他们,不仅仅是建立恋爱关系纸上谈兵的两个人,更是经过实践后对彼此而言最亲密的存在。
思及此,纪梵推了下眼镜,倾身靠近床榻上的简清。
她的睡相与平日里的精明能干大相径庭,看起来恬静可人,毫无攻击力。他笑了下,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缱绻又缠绵。
简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翻了个身,顿时睡意全无,放声低吼。
席卷全身的酸痛让她的五官有些狰狞地蹙在一起,几番挣扎,最后生无可恋地躺在那,一动不敢动。
谁睡谁还不一定?
啪。
现在里里外外被睡得干干净净的不就是她吗?
想起纪梵昨晚的所作所为,简清暗骂一句脏话,想要抬手愤愤捶一拳,又再度被酸痛教训,无力地躺了回去。
一安静下来,耳边就适时地响起一些只言片语:“从医学角度而言,你这是运动过后乳酸堆积。鉴于你平时的生活习性,是长久不运动导致。所以今天再适当拉伸一下,情况会又所缓解。”
“……”
妈的。
竟扯淡,比滑完雪还痛!
说好的适当呢?!
不知道剧烈运动效果会适得其反吗?
有脚步声逼近,简清乖乖地躺在那等人,不做任何徒增痛苦的举动。果不其然,几秒钟后,卧室的门边出现一道高挑的身影。
男人身上穿着居家的灰色卫衣,贴合着清瘦的身形,说不出的好看。他的短发难得放了下来,低垂着眉眼看她的时候,眼里似是溺满了温柔。
都是假象。
简清心中暗暗嘀咕。
“醒了?”
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纪梵靠着门框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态度不见正经。
简清“嘁”了声,没答,傲娇地想要翻过身不看他。结果翻得幅度过大,扯着肌肉,当即就没忍住嚎了一声。
闻言,身后的男人嗤笑了声,落在她的耳朵里,带了滤镜更像嘲讽。
简清本就委屈着,这会直接恼了,也不顾身体的不舒服猛地坐起身,高声道:“笑什么笑?!罪魁祸首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了解。”
纪梵淡淡应了一声,阔步朝她走来,最后停在床侧,好声好气地妥协:“对不起,今晚不碰你。”
简清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
“我要回书房睡。”
纪梵:?
“我不相信你。”
“……”
看着她毅然决绝的表情,纪梵捏了捏眉心,冷声否决:“睡书房,不可能。”
“你再动一下这个心思,我马上就把书房的床退了。”
“???”
简清气笑:“纪梵,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尚可。”
见她坚持,男人轻轻叹了声,耐心解释:“你的身体我了解,今晚真的不碰你。”
他说得如此直白,简清耳廓一红,没忍住出声反驳:“我们就睡了一晚上你了解个屁?!”
“……”
“一晚上还不够吗?”
纪梵眯了眯眼睛,眸色凌厉,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她:“那你觉得,需要几个晚上?”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或者再精确点,几次?”
简清的眼睑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后怕地扯出一抹苦笑,弱弱出声:“够了。”
纪梵哦了声,眉眼间的情绪依旧很淡。视线中,他突然半跪在床上,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有条不紊道:“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我正好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