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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裕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
竟然来得比姜琢和安秋明还要早上许多。
他无暇顾及一旁的盛丛,径直走到了姜梦面前。
看到她手上的输液管。
只觉得心疼。
他根本不知道她昨晚去找盛丛了。
昨天晚上结束和盛丛的谈话后,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所以就没回姜家。
因为无法面对姜梦。
姜裕景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脸。
可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盛丛按住了手腕。
他觉得盛丛有些好笑:“你有病?”
盛丛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碰姜梦的。
可是他觉得姜裕景也同样没有。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她哥哥!
他和他一样目的不纯。
姜裕景嫌弃地甩开盛丛的手。
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盛丛起什么冲突。
从而打扰到姜梦休息。
可就在他想好好看看姜梦的时候。
却发现她的颈间好像是出了红疹子。
他记得昨天还没有的。
关心则乱。
姜裕景脱口而出一句:“怎么起疹子了?”
盛丛听到后有些愧疚。
即便知道他不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他对姜梦仍旧很愧疚。
在说完之后,姜裕景猛然间意识到——
或许,不是疹子。
更,更像是,另一种,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
他忽地看向盛丛。
根据盛丛此刻的脸色,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姜裕景怒极反笑。
他实在是没想到,盛丛没有底线到这种程度。
盛丛在被姜裕景,拎着衣领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反抗。
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该打。
打他都是轻的。
姜裕景打盛丛的时候,没有打脸。
不是为了维护他的脸面。
只是不想被姜梦看出来。
这场单方面的打斗持续了很久。
打人的始终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挨打的更是没话可讲。
姜裕景一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惩罚盛丛的。
到底是她的哥哥,还是喜欢她的人。
不过这个不重要,打就对了。
打到最后没有力气,他还要对盛丛言语嘲讽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在我这里受了气,只敢去她那里发泄。”
盛丛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反驳,只是觉得反驳没有意义。
他对姜裕景说道:“我,会去,做手术。”
姜裕景一时有些懵:“什么手术?”
“阉割手术。”
姜裕景本来在打他的时候,就想一脚废了他这个脏东西。
可是又担心姜梦知道后,会对他有看法。
现在好了,盛丛自己要去做。
和他可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盛丛主动去做这样的手术。
倒也提醒了他一些什么。
他觉得,姜梦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盛丛。
姜裕景总觉得姜梦是不情愿的。
不然怎么会闹到住院这种地步?
盛丛也就不会在强迫她之后,又觉得对不起她。
愧疚到要自我阉割。
这种手术,说做就做。
姜裕景担心节外生枝,甚至还督促着盛丛去做。
盛丛本来也是要做的,所以对于姜裕景的监督并不觉得有什么。
做这样的手术,最好是在专业的男科医院去做。
姜裕景很快地就帮盛丛,联系好了市内的一家医院。
只是盛丛在去的时候,很想再去看一眼姜梦。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醒过来。
姜裕景自然是不可能让盛丛去看的。
万一,姜梦知道盛丛要做那样的手术之后,不同意怎么办?
她对待盛丛,一向心软。
可是最终姜裕景,还是允许盛丛去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
不过,他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只给了盛丛几分钟的时间。
说是他只能在门外看一下。
不可以再进去打扰她。
盛丛起初也是这样做的。
姜梦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喝清淡的小粥。
安秋明守在她身边,眼里满是心疼。
早知道她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让她回去。
姜梦自己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她的身体一向比较弱。
从小就是不能挨冻受饿的。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盛丛还不来看她?
她总觉得,自己病成这样。
他是应该守在她身边的。
难道是还在为了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姜梦隐隐有些担心他。
可是她也不好意思,直接给他发消息去问他。
正在她一边担忧,一边喝粥的时候,恍然间看到了门外的盛丛。
她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因为他的身影下一秒就消失了。
然后她就听到了门外,爸爸颇为严肃的声音:“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姜琢手里拎着一袋子精致的小果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