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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白大郎的视线,三人便一哄而散,各回各的房间躲避去了。
白大郎摇了摇头,转身去前院找高松。
他们不说,难道他不会问下人吗?
白大郎到底和白二郎不一样,一来,他是白家的嫡长子,二来,他年纪长,所以他一问,高松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当然,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一点儿,但这一点儿也足够了,“家里好似与益州王有仇,上京前,老爷只让我看着二少爷,不要让他在外面闯祸就行,其他的一切听庄先生的。”
白大郎目瞪口呆,“我们这样的人家竟然和益州王有仇?我们能有什么仇?”
高松摇头,他一个下人哪里知道?
他想了想道:“小的知道的不多,不过看样子,大吉和刘贵知道的不少,大少爷不如去问他们两个?”
刘贵又不是他家的下人,他怎么好意思去问?
白大郎皱了皱眉,将此事记在了心里,晚上便抱了枕头过来要和白二郎兄弟情深,秉烛夜谈。
可惜白二郎死也不开口,怕自己不小心说多了,或是晚上做梦说出来,他还偷溜到白善的房里,愣是硬挤上床道:“我大哥现在我房里呢,我可什么都没告诉他啊,不过再被问就不一定了。”
白善打了一个哈欠,给他让出了半张床,“不过你不许踢人,不然我让大吉把你扔出去。”
白大郎见自家蠢弟弟如此坚决,便感叹了一番,然后不再问此事了。
刘贵到底悄悄的去查了一下那位陈大人,满宝刚从济世堂回来,便看到白善和白二郎站在二门处的一个阴影里和刘贵说话。
她立即背着背篓上前。
白善和白二郎正听得认真,突然听到脚步声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她才放松下来,“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满宝道:“今天病人不多,我已经和郑大掌柜说好了,以后我每旬都休沐两天,若有能用得上我的急症也可来家里叫我,你们刚在说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白二郎就压低了声音道:“刘贵查到了那位陈大人。”
满宝便看向刘贵,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刘贵躬身又说了一遍,“回满小姐,他叫陈福林,是户部的一位郎中,昨日他是和吏部的尚大人去状元楼吃酒的。”
刘贵顿了顿后继续道:“小的打听到,这位陈郎中也是剑南道人,且是益州人,如今家小都在京城,他的长孙便在恩荫进了四门学读书。”
五品官名下都有一个恩荫进四门学的名额的。
白善问,“打听过他和先生的事了吗?”
“小的和他府上的下人悄悄打听过,但他们从没听说过庄先生的名字。”
所以一丁点儿也打听不到。
除了陈福林的一些基本信息,他们什么都没打听到。
满宝左右看了看,问道:“先生呢?”
“先生在书房写字呢,”白善道:“今日我们休沐,不用上课,但先生从早上便开始练字,我去给磨了一下墨,先生的字笔锋太过,比之昨日差了一些,显然心不静。”
白二郎感叹,“这是大仇呀。”
第948章 不怕
满宝苦恼的挠了挠脸,“你们说,我去和先生谈心,先生会告诉我吗?”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摇头,“不会。”
满宝点头,“我也觉得不好,算了,且不管他了,他要是敢再欺负先生,我们也不怕就是了。”
连益州王都杠上了,还怕一个五品官吗?
白善和白二郎也不觉得害怕,心理和满宝的一样,他们连超品的王爷都结仇了,最心慌难过的时候都过了,这会儿还怕你一个五品小官吗?
相比益州王这个庞然大物,陈福林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刘贵听了半天后道:“少爷,堂少爷,满小姐,你们怎么知道是陈大人欺负了庄先生?万一是庄先生与陈大人结仇了呢?”
“不可能,”满宝想也不想道:“先生可和煦了,怎么会与人结仇?”
白善点头,“就是,先生那么温和,怎会欺负别人?”
白二郎叹气,“而且先生脾气那么好,这个陈福林都能与先生结仇,不知道是多坏的人呢。”
“可是……”刘贵纠结道:“小的打听到的是,这位陈大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呀,不仅在六部名声很好,在邻里间的风评也很好,就连在他们家附近摆摊卖东西的都说陈大人是个大好人。”
满宝眨眨眼,“难道我们误会了,先生和他真是故人?”
白善:“要是故人,昨天先生怎么不与他相认?今天也不会不上门拜访,先生何曾这么失礼过?”
“也是。”三人便将基调定下了,虽然还没有证据,更不知道其中的故事,但就是武断的判定就是陈福林欺负了庄先生。
满宝把她的小背篓放回自己的房间,三人坐到了后面的小园子里,她特别高兴的道:“下午我们要出去玩吗?”
白善:“我们去街上找一找书铺吧。”
白二郎表示反对,“我今儿不想看书,也不想买书。”
“不买书,那也得添置些笔墨纸砚,”白善道:“明日成绩就出来了,当天就要入学,难道你要过后再出来买吗?”
“家里的不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