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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常念忽然握着他的手靠近鼻子,仔细嗅了嗅,“怎么是香的啊?”
温热的呼吸拂扫在指尖,江恕只觉得有些痒。
“香?”他反问。
常念又深深闻了闻,那浓郁的香味扑入鼻间,深入心肺,身子好像变得轻盈荡漾起来,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她望着那修长的指,几乎是无意识的,张口轻柔含.住,柔软湿滑的小舌头舔了舔。
一阵钻心的酥麻瞬间涌上江恕心头,他声音沉了沉:“你在做什么?”
“唔……”常念吮.吸着,软绵绵的嗓音含糊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江恕深暗的眼眸望下去,克制地抽回手,然常念不乐意了,一走一留间,指腹搅动滑过,勾动情丝缠绵。
江恕有些抵不住这诱.惑,忽的用力抽回手,翻身将人置于身下,想叫人安分些,可那张娇羞酡红的小脸映入眼帘,眼神迷蒙,像是含了一汪盈盈春水。
他湿润的指腹蜷缩起来,倏的明白什么。
是迷情香!
一点点残留于指尖的芳香,方才悉数被她嗅进了身体!
不及江恕多想,常念已经哼哼唧唧地扯开他的寝衣,仰起头,勾住他脖子,用发烫的脸颊蹭蹭,又亲了亲。
不多时,尚未消褪的牙印旁又多了抹暗红痕迹。
江恕欲起身叫华姑过来的理智,终于化为虚无。
……
常念再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阴沉暗色,帐幔里暖热如春。她抬抬胳膊,动动身子,又酸又软,以及那十分的不适,叫她知晓这夜又不知春风几度了。可是她一点映像也没有。
她茫然又无助地仰头看看,江恕怀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脑袋上,睡得正沉。
常念从未见江恕睡得这样沉过,那张俊美却冷冽的脸庞笼着些许少见的柔和,剑眉舒展,像是得到渴求许久而不得的东西,满足了。
“侯爷?”她轻声唤。
没有回答。
慢慢的,天亮了。
常念惊诧于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不一会儿,江恕也醒了。
说明眼下至少是卯时了。
四目相对,平和而恬静。
江恕俯身吻了吻常念的眼睛,低声暗哑:“闭眼,再睡会。”
常念扁扁嘴,委屈道:“昨晚你是不是偷摸着欺负我了?”尾音一点点哽咽,听着快要哭了。
江恕顿了顿,让她看痕迹斑驳的脖子。
常念吓一跳,泪珠子变戏法地收回去。她不敢相信,伸手去摸摸,竟是真的,手心顿时被烫到一般地缩了回来,脸颊红了个透。
难不成是她兽性大发将宁远侯吃了?瞧这可怕的红痕,得是又啃又咬吧……
江恕不欲告知常念误闻迷.情香,默了片刻,语气温和又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逗弄,道:“情到深处,不能自己。”
常念羞燥得咳嗽起来:“胡说八道!”
“嗯。”江恕顺着她,低声笑笑,“是我胡说,成了吧?”
常念抿唇不说话,她忍不住想,自个儿是不是痴迷夫君而不自知,已然到了贪恋肉.欲之欢不可自拔的地步?
想罢,常念反倒抱住江恕又亲了两口,羞红着脸却理直气壮道:“我亲我夫君怎么了?哼!就亲!谁家夫人不亲自己男人?那铁定是一点不喜欢呀。”
常念被自己说服了,这只是她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罢了,羞耻是什么东西?
朝阳公主才不懂呢!
江恕被这一番说辞逗笑了,由着常念黏着他闹了一会,可到底折腾一晚上没睡,常念困得快,也睡得快。
待人睡实后,江恕掩好被角,这时辰,他本该起身了。
只是,又迟迟没有动作,他望着常念恬静的睡容,怔然许久。
话是从她口中说出,他胸腔里,却跳动得剧烈。情爱的滋味,少数是床笫欢愉沉溺,多数,是常念明目张胆的亲热靠近和跃于眼角眉梢的骄傲放纵带给他的。她一点点的疏远和反常,都会叫他变得多疑深思,心神不宁。
从常念身上,江恕总能看到些旁的东西。
比如钦佩,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不吝于口的夸赞,溢于言表的骄傲,会发光。纵使天底下很多人以宁远侯为荣,可是她,独以夫君为荣。
又比如信任,他说什么做什么,她从来深信不疑,之前,嘱托“遗言”——
江恕猛然明白。
一字一句没有对他说的,但一字一句,无不是对他说。
那是多大的信任?
战场摸爬滚打十多年,他深知生死之托,值千金,重万两。
江恕起身后,没有去西北大营,他先请了华姑过来给常念看看身子,可有异样。
只是极少量的迷.情香,要说功效,也只是催着昨夜□□更酣畅淋漓,对身子并无影响,不过华姑把完脉,神色有些凝重。
常念还睡着。
江恕示意华姑出来说话。
到了外间,华姑摇头道:“殿下这脉象着实弱了些,屋内尚算暖和,且盖有锦被,我摸着,她手心也凉得很,近来还是不要出门为妥。入冬了,西北初雪大概就是这一两个月。千万不要感了风寒。”
江恕默然应下。
昨日比武,天漓、东月二国都惨败了,今儿兴冲冲过来,扬言还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