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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君十指剧痛,听着姜琰的话心头更沉。他可不是孟郎君那样见色起意的蠢货,要更聪明些,很快领略到姜琰话中深意。
什么情况下他说不说话才不重要?
自然是没必要说了。
姜琰懒得听他求饶。若是能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他倒是不介意听人痛哭流涕的求饶,慢慢将人玩死。但他要早些赶回去,免得被姜莞发现他杀人的事。
这么一想,姜琰都觉得杀人这么痛快的事都变得不痛快了。
他心情不好,也不唱歌了,直接恶意十足地向秦郎君宣布:“你要死了!”
秦郎君头皮一麻,脑海中炸开,不明白他不过是说了这丫鬟两句不是,她怎么就要杀了他!这未免也太记仇。
姜琰欣赏着秦郎君变幻莫测的神情,由不解到恐惧再到哀求,总算是开心了:“没有原因,我就是要杀你,所以也没必要求情。”
秦郎君被宣判死刑,打起颤来。
姜琰又哼起刚才的歌,在安静的房中听着格外瘆人。
暖玉楼为客人服务,一切都做到尽善尽美。厢房中隔音甚好,外界的声音不会传进来,里面的声音也很难传出去,大吼大叫除外。
他站起身,绕着秦郎君踱步,正在思索好为之安排一个有趣的死法。
姜琰杀人纯粹是为了自己痛快,从不是为了报仇或是解恨,想杀就杀。
他余光瞥见床上横陈惨死的小女孩,心中有了主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已经为你自己选好死法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尊重人,那就按照你自己选的死法来吧!”他愉快地搓搓手,在房间里找起用来捂死秦郎君的合适工具。
秦郎君在地上翻腾着,注定起不了什么风浪。
他不想死!不要杀他!
姜琰找了半天,还是觉得床帐顺手好用,将之拎在手中,和颜悦色地蹲下问:“我允许你说最后一句话,说吧。”他果真将秦郎君的堵口布取出。
秦郎君嘴一空,声嘶力竭:“救——”嘴就被重新堵上。
姜琰讥诮地看着他:“我说什么来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给你机会你非要求救,我不高兴了。”
秦郎君不知道这丫鬟不高兴了会有什么后果,反正都是要死。
姜琰手一翻,手中凭空变出把刀。他手起刀落,饶是秦郎君口中堵着布,悲惨的叫声依旧不可抑制地溢出,十分雄厚响亮。
“啧。”姜琰看看手中染血的刀,“脏了。”他懒得擦刀,直接将小刀收回刀鞘之中,打算等回去了随意寻个地方将刀丢了。
秦郎君还在嘶吼,下身被血洇透。他从床上下来根本没穿衣裳,这时候他本就不好看的身体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他被姜琰给阉了。
“别叫了,叫了也不能长回去。”姜琰说风凉话,欣赏着秦郎君的痛苦,“好了,看你这么疼,孤来帮你一把,很快就能不疼了。”
姜琰说完一笑:“咦?孤刚刚说了‘孤’吗?”他分明是故意的,这时候已经用回本音。
秦郎君在疼痛之余听到他这声“孤”,意识竟然一下子变得清明。见到姜琰时的熟悉感很快有了解释,他根本不是什么见了鬼的舞姬,自己也不是在暖玉楼见过他才会觉得熟悉。
他是皇上!
姜琰和蔼地将秦郎君口中的布取出,秦郎君也不哭喊了,沉浸在丫鬟是皇上的震撼之中。怪不得不需要理由,这人是皇上啊!
布将秦郎君的整个脸盖住,姜琰掩住他的口鼻死死摁住。
秦郎君终于开始挣扎,但徒劳无功。他被捆着,什么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不甘却认命地接受死亡的到来。
这一刻他终于对床上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感同身受,他开始后悔起来。如果他没有杀掉那个女孩,那皇上就要对付两个人,他一定有机会呼救。
是他将自己的活路给堵死了!
秦郎君在剧烈的悔恨中死去。
姜琰闻着房间中并不好闻的气味,学着姜莞做了个欲呕的动作,而后将秦郎君脸上布摘下随手一丢,又将人身上的捆绳解下,才嘀咕一句:“我女儿那么漂亮你还敢不喜欢她,真该死!”
他低着头从房中退出,混入楼中,哼着歌从正门光明正大地出去。
天一明,暖玉楼中的客人都各自穿衣离去,看上去又是人模狗样的。倒有些房中留宿的客人还未起来,需要一个个敲门去叫。
秦郎君之死终于被发现。
姜莞照例起得晚,坐在桌前将早饭午饭并在一起用。她端着粥碗坐得随意,手中握着勺子在碗里搅和。
护卫站在桌前与她汇报京城每日新鲜事,这时候就说起秦郎君的死讯:“秦郎君死了。”
姜莞拿勺子的手顿都没顿,显然这个消息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只好奇:“死在哪里?是怎么死的呢?”
零零九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感慨不已:“姜琰又去杀人了,他果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改变的人。”它以为姜琰听了姜莞昨晚那些论调后怎么样也会老实两日再说,没想到他压根儿没当回事,当夜就去将秦郎君给杀了。
护卫如实道:“死在了暖玉楼中,死得很是凄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惨状说给尊贵的郡主听。
姜莞主动问:“是怎么个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