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是不会存在的！老婆，叫声老公听听嘛！”
    “你，你得寸进尺啊，肖启昂！”莫歆儿的控诉有点无力，她软软地被淹没在他火热的柔情里。
    “要听老婆叫。”
    你个坏蛋！“老公……”
    多好听啊！肖启昂已经不想等什么毕业了：“歆儿，过几天我满二十岁了，我们结婚吧，我生日那天领证，好不好嘛？”
    “你……求婚这么草率的吗？”莫歆儿像是躺在海浪上，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冲击得她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很隆重，歆儿，我保证！”
    莫歆儿的双手忽地，抱紧在肖启昂的颈后！
    混蛋，敢换个时间地点再讨论这件事情吗？就知道抓她弱点欺负她！
    感冒的男人竟然还超能折腾，后来是莫歆儿投降了，软绵绵地说：“不能再要了，我困。”
    肖启昂怜惜地拥她在怀里。
    莫歆儿抱着他，暖烘烘地，好舒服。
    “启昂，”她有点迷糊的声音，“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做什么呢？”
    “说什么梦话呢？我们不会分开！”
    “我……我是说，我们……总有出差的时候啊，或者有什么事情，要分开。”
    肖启昂的脸，埋在莫歆儿的发间，轻轻地摩挲：“我会很想你，歆儿！”
    “嗯，但是你不要胡思乱想哦！”
    “我就单纯想你，太想的话，就去找歆儿，不管歆儿在做什么事！”
    “还有，”莫歆儿交代的语气，“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好好写论文，总之，一切都要好好的，要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肖启昂：“……”是有什么不对吗？
    “哎！”莫歆儿戳戳肖启昂的胸口，“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要答应我！”
    “……哦！”
    “乖！睡觉，晚安！我会怀念你的胸口的！”
    莫歆儿的脸在肖启昂的胸膛蹭蹭，抱着他睡了。
    肖启昂轻轻地揉一揉她的软发，满心的柔软。
    “干嘛要怀念啊，”他轻声说，“每天晚上都可以抱着睡啊！”
    ——
    枕下突然传来警报声，刚刚睡沉一些的文阅微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还是漆黑的空间，现在才几点啊？
    文阅微拿出枕下肖学楷的手机，点开警示视频，竟看到歆儿从阳台爬下去。
    肖学楷也醒了，迷糊地半眯眼睛。
    启昂并没有出现，他应该睡熟了。
    “哎！”文阅微突然惊慌地叫一声，歆儿快下到地面时，她竟摔下去了。
    文阅微猛地坐起来，这算什么事啊，肖家要启昂的女朋友爬阳台！歆儿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所幸草地柔软，莫歆儿立即站起来了，文阅微紧盯着手机屏幕。
    歆儿离开了，没走多远，她站定转身，仰头看着启昂房间的方向。
    虽然摄像头隔得很远，拍不到歆儿的神情，可是文阅微的心总是惴惴。
    浓重的夜色中，女孩子那抹身影显得特别柔弱。她静静的，像是在跟启昂道别。
    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沉重，文阅微一掀被子，套了拖鞋，就往外跑。
    “阅微！”肖学楷也起床了。
    文阅微跑过小夜灯微亮的走道，再下了楼，从偏厅去到花园。
    刚才歆儿站定的地方，她已经不在那儿了。
    “歆儿没事吧？”文阅微担忧。
    肖学楷拿过文阅微手上的手机，转回放，看到歆儿走过花园，从围墙翻出去，她开车离开的。
    “唉！”文阅微仿佛被一种无力感压着，已经不想跟肖学楷说话了，沉默着走回偏厅。
    肖学楷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跟着妻子。
    两个小时后，莫歆儿坐在去往F国的航班上，经过化妆，她的容貌已经发生改变，手上拿的证件上，显示她的名字叫做萧念。
    莫歆儿看向窗外，深秋的清晨，天蒙蒙亮，启昂现在起床了吧。
    她要去F国的Leroy家族寻找妈妈，不知结果如何。
    启昂说Dylan先生为人偏执，他真的是当年的首席酿酒师吗？他的太太，真的是她的妈妈吗？
    广播里，传来飞机即将起飞的提示，空姐提醒乘客们关手机。
    “小姐，请关机！”
    “……哦。”莫歆儿答应，终究没有等到启昂发给她问候早安的信息。
    ——
    肖家主宅，穿着衬衣西裤的肖启昂显得格外地精神抖擞，从楼梯上轻快地跑下来，去了餐厅。
    “早上好，大家！”肖启昂的笑容灿烂。
    “二哥今天好帅呀！”坐在儿童餐椅上的黛黛笑眯眯地喊。
    “二哥什么时候都帅！”肖启昂揉揉黛黛的小脑袋，然后在他的位置落座。
    “启昂感冒好点没有？”司徒琪儿询问。
    “好了，”肖启昂微笑着说，“谢谢妈妈昨晚给我煮的姜汤。”
    肖学楷和文阅微都比平时沉默，启昂现在的意气风发，怕不是姜汤的功劳。
    吃过早餐，文阅微依然准备了保温餐箱，是给阮老夫人的早餐。
    “谢谢奶奶！”肖启昂拿了餐箱出门，在他看来，就像往常一样可以在医院见到歆儿吧。
    他像是去赴甜蜜的约会，整个人温和而愉悦，清晨温暖的阳光包融着他，而他像是最绚烂的那一道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