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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笑道:“说起来任知青和韩知青的帮忙也是意外,不过我很感激他们。我收到那封信的中午,在宋阿婆家吃午饭的时候,我就说起了这件事,然后任知青说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去小水库岸边不安全,他在暗中跟我一起去,但是我们孤男寡女的,容易落人话柄,恰巧韩知青身手不错,可以叫上韩知青一起。
然后我想着,他们两个是男同志,我一个女同志,我也不放心,就想着叫云朵跟我一起,云朵是大队长的女儿,如果真有人图谋不轨,也不敢当着云朵的面的。”她这样解释,是不想让金铃误会她和任朔,她可不想像周蜜红一样,惹来金铃的手段。
金铃听了,也没有多想了。任朔和于笑一起在宋阿婆家吃饭,相对来说友谊自然好些,而且如果任朔有心思,也不会叫上韩简。更重要的是,金铃从来没有想过任朔会对于笑有心思,毕竟任朔的官配是周蜜红。所以,她倒是也没有怀疑任朔和于笑。
事情解释清楚了,于笑终于能好好休息了。她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一大早的忙到下午,这会儿真的是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所以一进了屋子,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当然,事情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顺利,因为姜家人来知青宿舍闹了。
“于知青,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于知青,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姜母跪在女知青宿舍外面大声哭喊。
“于知青,求求你放了我哥哥吧,于知青,求求你了……”
“于知青……”
于笑听的脑袋瓜都疼了。她二话不说的起床,然后把自己换洗的衣服整理出来,放到小背篓上,就出了门。
一见到她出来,姜家人就想要抱住她。于笑直接道:“你们敢碰我我就晕倒,到时候告你们故意伤人罪,让你们和姜大发一起去坐牢。”
姜家人一听,吓的不敢动了。但是她们也没有走,还是跟着于笑,哭着求她让人。
于笑到了大队长家,姜家人就跟到大队长家,在大队长家的院子门口哭喊。村民们一路跟着过来,围在大队长家的院子外面看戏。
大队长也头疼。
私心下,他是不觉得于笑做错的,姜大发的确是过分了。如果说前面骗于笑到小水库是一回事,那么后来竟然无中生有的让姜母去举报于笑搞破鞋,这让大队长仅剩的一点同情都没有了。但是这会儿,看着姜家的老幼,他又叹气。“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别围在这里。姜家妹子,你也别跟着于知青哭,实在是大发做的事情那都不是人能做的。而且你……你竟然还听大发的话污蔑于知青,跑去革命委员会举报于知青搞破鞋,你知道那是什么罪名吗?如果不是有军人同志给于知青作证,现在于知青可不得被扒了一层皮。”
姜母也不解释什么,就是哭:“大队长,于知青,我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她不仅哭,还跪在地上磕头。
姜母一跪一磕头,姜家的孩子们就跟着做。
村民们听到姜母跑去举报于笑搞破鞋,纷纷问了,他们不知道后续还有这件事。“大队长,那于知青真的搞破鞋了吗?”
“是啊大队长,苍蝇不叮无缝蛋,大发肯定发现了什么吧?”
大队长大声道:“够了。都要过年了,你们也想无中生有,像大发一样去坐牢吗?我告诉你们,大发做的事情坐牢都是轻的,能不枪毙就是运气好。”
大家一听,吓的不敢说话了。
大队长又看向于笑:“于知青,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于笑道:“大队长,姜家人一直在女知青宿舍哭喊,这样会打扰到我,也会打扰别人休息的,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这个大队长还真不好处理,毕竟人家儿子出事了,哭喊是人家的自由。而且,他要怎么说?就算他说了,姜家人也不会听。况且,他觉得姜家人不只会在女知青宿舍哭喊,还会到他家来哭喊。“你忍一忍,过上几天就没事了。”
于笑摇摇头:“大队长,要不这样吧,这几天我去住招待所,你给我开介绍信,等这件事过了,我再回来。我还担心姜家人报复我,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经过姜大发的事情,我真的是看见谁都害怕。”
大队长看她的样子,可是见她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但是于笑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了。“你去住招待所的钱,队里不会给你报销的。”
于笑道:“没关系,不过要麻烦大队长叫李嘎叔送我去城区。”镇上可没有招待所。
大队长道:“行。”
于笑这下去了城区,姜家人连个哭喊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每天去大队长家门口哭喊了。李嘎载着于笑去城区的路上,于笑道:“大叔,待会儿到镇上派出所门口停一下,我跟警察同志说点事情。”
李嘎道:“哎,好。”
到了镇上派出所门口,于笑一进派出所,警察同志就问:“于笑同志,你怎么来了?”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镇上派出所的人谁不认识于笑啊?
于笑道:“警察同志好,我来这里是想跟你们说件事,因为姜大发的原因,我暂时在凹子山不能住了。”
警察听了关心的道:“是凹子山的人把你赶出来了吗?这也太过分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怎么能这样做?”
于笑赶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警察同志你不要误会,是姜家人一直在女知青宿舍又哭又闹的,我如果再住在凹子山,会打扰到其他人的,所以我向大队长要了介绍信,这几天会住在城区医院旁边的招待所里,就是之前刘英荣同志帮我开的那个招待所。等你们这里有了姜大发的处决结果了,我再回凹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