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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白玉叫了过来,耳语一番。白玉连连惊叹,最后悄悄的去了。
刷声望第一步,先让大众知道这个人。而扬文名,就是最快的一步。
白玉领走了蔺洵的零用,整理出一部诗集,用最快的速度印刷出版,然后在每个书坊的显眼位置,都摆了几本。然后,再找人乔装改扮上门迅速买空,制造供不应求的景象。买空后,还有人陆续上门询问,怎么那本诗集没了?
世人就是这个脾性,喜欢凑热闹,听说有一部诗集,刚上市就被人买空,还有人高价求购,就为了瞧个稀奇。
书坊老板得了叮嘱,限量供应,每日仅售十册,饥饿营销之下,让人期待值拉满。
蔺洵把自己几世积累下来的诗句汇合,再从里面选出最经典的,出版成册,这样的真材实料,加上营销,自然是一炮而红,引得洛阳纸贵。
不少人暗暗打听,写诗集的到底是哪位才子。
马甲批上去就是为了掉的,但要找准时机,蔺洵还给自己准备了另外一套刷声望方案。
没错,想要当官掌权,的确需要一步步的考试,但是,国君的看重也是一个法子,只要国君想,他完全可以越级提拔。
蔺洵这么想着,手里的羊毫笔不停,一笔笔勾勒出眼前花团锦簇的美景,牡丹雍容,杜鹃娇艳,这处小花园是距离他院子最近的,也方便他出来散心,平时没什么人来。
蔺洵刚要提笔写上落款,突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朝着这边来了,而且走的很快,三两下就到了他所在的凉亭。
“三弟,在忙活什么呢?”
“二哥。”蔺洵放下笔,“不过闲来作画,调节心绪而已。”
“喔,是嘛?让我瞧瞧!”林淞一把抢过画纸,随意瞧了一眼,“也不怎么样嘛!”花里胡哨,不知所谓,他随手往后一扔,“你们看看呢?”
跟在后面,被画纸糊了一脸的李家公子手忙脚乱的接住画纸,他可不像林淞不识货,倒吸一口气后,赞叹脱口而出,“妙啊!我从未见过这么妙的画!”
他甚至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画里的牡丹是不是真的,怎么能够这么像呢?
“你莫哄我,让我看看!”王家公子也伸头想看,李公子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无误,立刻递了过去,然后就再也摸不到画的边边了。
他们把画在人群里传来传去,夸耀赞叹不绝口,还有人说,从前没怎么见过三公子,没想到竟有如此大才!
林淞的脸立刻黑成锅底,眉头怂拉,“真有这么好吗?”
“当然有!”李公子梗着脖子,可以污蔑他的人品,不能污蔑他的审美!这就是他生平仅见的好画。
蔺洵看着跟李公子争论跳脚的林淞,无语凝噎。林淞在原著里戏份少到无,也没提过性格如何,原来暗戳戳给弟弟使绊子。
林淞越是争论越是气闷,大哥是嫡长.子,他比不过大哥就算了,现在混的,连三弟都比不上了!这怎么让他不生气。
可李公子也是个认死理的,尤其自己也学画画,怎么可能自认审美不行?
“既然李公子这么欣赏我的画作,就赠给李公子。”蔺洵扬手,重新把画作拿回来,给上面提上落款盖上私印,“各花入各眼,画画本来也是修身养性的事,实在不必为这个争吵。”
说完翩然而去。
李公子平白得了画,立刻抱住不撒手,虎视眈眈望着众人,谁也别想跟他抢!
“不抢不抢,”王公子讪笑,“等装裱好了,我能借来一观吗?”
既然拿不到,多看看,找人临摹一副也是好的,王公子打着这个算盘。
其实他要是主动提,蔺洵还能另画一副,不过他没提,蔺洵自然就不知道这事了。
对于林淞暗中的作怪,蔺洵并不打算计较。可他越是云淡风轻,林淞越是气不过,开始要琢磨怎么给三弟找点麻烦,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时间再调回现在,蔺洵回院子里休息,还让白玉去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什么东西都囊括其中,白玉两只腿都跑细了,人也黑了一圈,才终于买齐。
不过,白玉自己觉得大有收获,买东西时也长了好多见识,可不是他天天待在后院能够学会的。
此刻,他托着下巴专注的盯着三公子鼓捣,偶尔就打个下手帮个忙,再感叹两句,同样是手,怎么别人的灵活又有力量,拿起刻刀摆弄两下,东西就逐渐成型呢?
相比之下,他的叫手吗!那明明是爪子!
蔺洵吹掉刻刀的灰尘,十分满意的扬手,看着手里的木制品,这东西如果能够推广开,想必威力不小,还能加强南星国的整体实力。
有句话叫做福祸相依,很有道理。北望国虽然幅员辽阔,但多数土地都不适合耕种,粮食产量很低,环境更加恶劣,其实日子过的比南星国的人还艰难。
偏偏在这片苦寒的土地上,长出了能够奔袭千里的宝马,和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骑兵,两者一结合,让他们所向披靡。
如果不是两个国家中间隔着天险,北望国的铁骑早就踏平了南星国的土地,就算如此,北望国也顺势收服了好几个小部落,正在积蓄力量。两国是早晚要分出胜负的。
蔺洵放下手里的机器,他也正在等着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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