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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演了下去,用手推了推祁汀道:“干什么呀,没看见人家很困吗,你烦不烦啊?”
孟昭也觉得自己很装,可是不装的话就要被祁汀这臭男人牵着鼻子走。
她要向祁汀证明,她孟昭是这个世界上思想最纯洁的女人,哪怕美男在侧,也能心如止水。
心里这样想着,眼神却仍旧不自觉往祁汀松垮的领口望去,他的皮肤很白,脖颈处的血管脉络清晰显现,高高凸起的喉结很是性感,孟昭被子下的手有些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抬手摸一摸。
奉劝祁汀这坏东西识相一点,赶紧低声下气哄哄她,她若是高兴了,也未必不能给他点甜头尝尝。
祁汀像是知道了她的口是心非,顺着她的话道:“是我不好。”
孟昭盖得严实的长腿不知什么时候从被子里跑了出来,没什么力度的在祁汀身上胡乱蹭了蹭,懒懒散散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赔罪?”
祁汀倒也是个识时务的。
低声下气的哄人他不会,但孟昭能给的甜头,他也能反过来给她。
他的手指暧/昧的在孟昭身上流连,所到之处,都泛起灼人的火花,每一下触碰,都像是燎原的星火,烫得孟昭无处可依,明明这一切难受都是身上之人所给,感受到他皮肤上传来的冰冰凉凉的温度,孟昭又亟不可待的朝他靠拢,将自己整个奉献。
孟昭的眼神有些涣散,看着头顶模糊的灯光,双手无力的搭在祁汀的脖子。
平日常伴祁汀左右的那颗红绳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到地上,本是圣洁不染尘埃的檀木珠子,也蒙上了一层微光,使得原本冰冷没有生气的它,此时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温暖。
孟昭嘴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喘气,与祁汀视线交汇时,能看到他眼中那已经溃败得摇摇欲坠的自己。
她这种嘴炮达人,遇上祁汀这种实干派,肯定是只有束手就擒,撒娇求饶的份。
说好了是祁汀赔罪,可孟昭感觉受罪的人还是她。
过度沉迷的后果便是大年三十那天,说好了中午回孟家吃团年饭的孟昭根本就起不来。
祁汀按着遥控器打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眼的白光从窗户透进卧室,睡梦中的孟昭不自觉皱眉,下示意滚进祁汀怀里,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费力睁开眼皮后,正好看见已经收拾完毕,穿着得体的男人。
孟昭翻了个身,缩进被子后再次闭眼,忽而泛酸的腰肢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她忍着疲倦开口,嗓音闷闷道:“几点了?”
“快九点了。”
祁汀看着她难以睁开的眼眸,有些不忍:“不然,中午先不去外公那边了。”
孟昭咧嘴笑笑,闭着眼翻身往他怀里挪,打趣道:“言而无信,这可不像你。”
事先已经说好,现在若说不去,礼数实在不周到。
孟昭在外行事大胆,但在为人处世上,也没人能挑出她的错来。
何况这是祁汀第一次去孟家过年,大家肯定都在家里等候,这时候说不去,家中长辈肯定会有说词。
孟昭软绵绵地打了哈欠,强迫自己睁眼起床,将穿戴整齐的祁汀和凌乱的自己做了一通对比后,她又有些发臊。
两人沉默着互相看了一会儿,室内还剩几缕没有散开的旖旎,孟昭不知想到了什么,体温不自觉又开始升高,她掀起被子将祁汀整个盖住,虚张声势道:“你这个思想不纯洁的男人,不准你看我。”
说完这话,隔着被子,她又顺手薅了一把祁汀的脑袋,将他打理好的头发薅得乱七八糟后,她才大发慈悲将他从被子中放了出来。
不管祁汀的反应,孟昭又自顾自坐到祁汀腿上,半是威胁半是撒娇道:“快点带我去洗漱,要是回家晚了,小心我跟外公告状。”
祁汀低低应承着,跟抱小孩似的,将她抱到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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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孟昭的赖床,夫妻俩成了最晚到孟家的。
有祁汀挡着,家中长辈也不会说什么,而且这次还有孟阳这个炮灰奋勇冲锋。
孟昭这一辈,单身的人不多,她这个当妹妹的结婚了,孟阳这个哥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孟阳和祁汀是同一年的,只比祁汀大几个月,他和祁汀一样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自己的婚事不太热衷。
加上孟女士放养的态度,以至于他这几年都没和适龄的女生接触过。
往年这种时候,孟昭都会和孟阳打掩护,将他从七大姑八大姨的炮火中拯救出来,可这次,她却抓了把瓜子,默默坐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本来她是不想这么没良心的,不过她忽然想到,江乐萱好像一直对孟阳有意思,趁此机会听听孟阳对未来老婆的想法,说不定还能帮帮他们。
对于孟昭见死不救的做法,孟阳是非常不齿的,被人问到他对未来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时,孟阳看着孟昭,故意玩笑道:“我对未来的老婆没什么要求,只有一点,她不能和孟昭一样败家,不能和孟昭一样娇气,不能和孟昭一样贪玩。”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他希望未来的老婆不要和孟昭一个性子。
听到他这样说,孟昭不免替江乐萱捏了把汗,作为闺蜜,她和江乐萱的性子不说完全一样,但肯定有很多共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