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安手上用的是冷兵器，动静不如她这边闹得大。
    也因此那些男人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季秀这里，可就这一会的功夫，莫白安脚下倒下的人比季秀这边还多。
    现在他们要跑，季秀直接看向莫白安，莫白安感受到季秀的视线，手中速度加快，一道道血线自他们的身上飙出。
    看到莫白安下手丝毫不留情，为首逃跑的男人发狠道：“莫白安，居然敢对我们动手，你今后完蛋了！”
    回答他的是“嗖——”地破空声，男人刚说完话，两秒之后，背后心脏的位置就猛的一痛。
    只有身为局外人的季秀看到莫白安手中撒出去的东西好像是锋利冰冷的飞刀，被细而透明的丝线牵引着，要不是就着月光，季秀根本看不到丝线的轨迹。
    莫白安有远程攻击，可见那些人根本跑不掉。
    除了最开始，后面季秀再没出手的机会。
    完工后，季秀看到莫白安手一扬，站在原地未动，那些连接着丝线的暗武器重新回到莫白安的手中。
    随后季秀看向莫白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季秀早有准备，拿着五块大洋向莫白安走过去。
    “你要跟我做什么生意？”收了钱，莫白安问季秀道。
    “李大帅你知道吗？我要他的命。”季秀笑着说道。
    莫白安眉头轻皱：“他的命可不便宜，你需要付三分之一的定金。”
    “好，多少钱？”季秀问道，随后给莫白安爽快付账。
    这让莫白安有些诧异的看了季秀一眼，很少见到这么干脆利落又果决的雇主，这么一大笔生意，说付钱就付钱，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你可以给出期限，想让他什么时候死。”莫白安道。
    季秀笑道：“越快越好吧，我可不想再让那个家伙对我造成困扰了。”
    就李大帅今天看她的眼神，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行动。
    可别以为李大帅是个讲道理的人，他的十几房姨太太有一大半都是他从别人家里强抢走的，不少都还是有老公的，民国时期秩序混乱，那些被李大帅抢回家的姨太太们只能认命，不认命的都死了。
    季秀不想认命，李大帅敢用恶心的眼神看她，她就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好，我会尽快行动。”莫白安道，平静的语气好像只是去杀一只鸡。
    李大帅自然不是那么好杀的，不说他每次出行都有人保护，就光他本身的配置，就能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季秀正往外走，突然回眸问莫白安：“对了，你要不要跟我留一个你同行的联系方式，万一你失败了，我也好找别人。”
    “没用的，我就是这里身手最好的，就李大帅那个级别的，你敢找他们他们也不敢接，反而还会把你自己暴露出去。”莫白安好心提醒道。
    季秀眉梢不由一松，莫白安目送着她一步步走向明亮的灯光下，他看到季秀身穿着便于行动的便装，步履轻快的离去，刚才的枪已经藏起来，从外表看，谁也看不出来那是一个刚沾过血的人，只有不小心溅到鞋面和裤腿上的黑红色做着见证。
    “去，调查一下她，确保我们可以拿到尾款。”莫白安清冷的嗓子在寂静和血腥的暗巷里形成回音。
    角落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是。”
    第二天，昨天的熟客上门，李大帅的九姨太今天化了一副妩媚的妆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衣服，而是坐到柜台旁和季秀闲聊起来。
    “哎，我家大帅看上你了，想要你去做他的十八姨太，你开不开心？”九姨太娇柔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对自己男人看上别的女人的嫉恨，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大帅是来让你探口风的吗？我不愿意。”季秀声音轻柔，眸光却微冷道。
    九姨太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毕竟我只是走一个过场，做做面子功夫，无论你拒绝还是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温顺一点，到时候多从大帅手里花点钱，好好享受一番。”
    “……我知道你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可是我还是想劝你别意气用事，李大帅他……对女人的脾气并不是很好。”
    “谢谢你的告知，今天我送一件旗袍。”季秀眸光微柔道。
    九姨太冲季秀白眼一翻：“小瞧我不是，反正也不是我花钱，给我免费什么呀，免得我钱花少了，人家以为我不得宠了呢。”
    季秀笑道：“还没感谢你，昨天让我挣了不少钱，心里过意不去，这样，你以后再买衣服，我可以给你回扣。”
    “回扣？”
    “没错，转我这一手，变成只属于你的私房钱。”
    这一招后世惯用的套路，用在别的时期也同样好使。
    果然，九姨太红唇颤动，眼睛发亮，心动起来。
    就像九姨太说的，她花李大帅的钱不心疼，李大帅也肯给自己的女人买各种东西，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毕竟吃住和衣服都不用开销，这些姨太太的手里基本都没只属于自己的钱。
    “以后你每给我介绍一个大客户，就能多拿一笔钱。”季秀笑着说道。
    “成交！”
    “……你真是可惜了。”九姨太刚答应完就用一种非常遗憾的眼神看着季秀。
    季秀很优秀，和她们这些被人强关起来的金丝雀不一样，人家是飞鸟，只可惜被猎人盯上，被折断羽翼只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