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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应声说:“好。”
又是几句寒暄,电话挂断。
许甄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手环着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问,热气把他的耳朵烘得痒痒的。
“你知道吗?”
他抬眉:“嗯?”
许甄捏捏他被冻红的耳尖:“你妈妈过年要到我们家啊。”
他喉结滚动一下,低声坦白:“知道。”
许甄:“哦……”
她也不好意思问,来干嘛。
按照中文的语气,这个问题莫名有一种不欢迎的感觉在里头。
她不问,许忌也没再多说。
到家门口时。
门廊的小灯是亮着的,
门边摆了一个礼物盒,十公分长宽。粉白色条纹,盒盖面上扎着一个粉色蕾丝的蝴蝶结。安放在鹅黄的灯光下,瞬间有种穿越到圣诞节的既视感。
许甄蹲在礼盒旁边,左右看了几下,问:“许忌,这是快递吗?还是你们小区物业送的礼物啊?”
许忌站在门口,一手按在密码锁上,低目瞥了一眼礼盒,淡淡对她道:“你先过来。”
许甄眼里疑惑,走到他旁边。
她的手指被他握住,按在密码锁上。一串叮咚声。录入指纹完毕。
“试试看。你来开门。”
许甄眼神有点散地看了一会儿食指。才按上去。
啪嗒——
门开了。
她笑了笑。感觉有点神奇。
能用自己的手指去开他们家的门。仿佛有了一把永远不会丢的他家的门钥匙。
许甄睨着他,眼里狡黠的亮光在闪,声音娇娇:“你不怕我来偷你家东西啊?”
他眼帘低俯着,平淡地说出一句本应语气轻快的话语。
“热烈欢迎。”
热烈欢迎你来我家,哪怕拿走我所有的东西都好。
许甄食指指腹被冻木了。
她看着他沉寂微倦的侧颜。
初次感受到,他的孤独。
他这样的人也在渴望有热烈的拥抱,亲吻,渴望不再孤独。
当然,对象仅她一人。
她看着他。
心里慢慢流进一条热河。
结着冰的,冰面下,水波滚烫的热河。像他一样。
屋里面很暖和。
许甄在浴室里洗热水澡。
他打开门,蹲在那个礼盒前面,手腕搭在膝盖上,一时没有动作,似乎在思考什么。
a或者b。
黑粉或者私生。
他手在盒盖边虚停了一下,把盖子揭开。
答案,黑粉。
盒子里面是一只被虐杀的小猫。尸体下面铺满了他的各种照片,他的脸都被红笔打上了叉。血腥气铺面而来。
他神情没有动容,像习以为常。
他缓缓盖上了盒盖,把礼盒扔到了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
许甄出浴室的时候没有看见许忌,以为他又熬夜去录音室里肝工作。就回了房间。
本想半靠着枕头,看一会儿电视剧,结果看着看着越来越困,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
是被他亲醒的。
他清冽微浓的气息缠在她唇间,一点点叠加,辗转。
这人,跟以前一样,喜欢玩偷亲。睡着不反抗,他才觉得爽吗?
许甄下意识侧脸,哼哼两声。
她声音不清晰,连着调子:“你工作完了?”
她一说话,唇张开。
他的舌头溜进去,激烈的吮咬,手完全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搂在怀里。
许甄昏昏沉沉地,被他越亲越热,细碎的词句漏出:“你刷牙了吗?”
她显然有点洁癖。关键时刻就会插嘴败兴。
许忌没顾。吻绵延到她的唇边,细细密密,再吮上她白嫩的耳垂,低哑声音灼烧耳膜:“刷了。也洗澡了。”
“刚刚和你一起洗的。”
许甄被他一句话震得直接清醒过来七分,眼睛睁得微圆,盯着他。
他眼底有笑。
许甄睡迷糊了,她低头看看自己原模原样的衣服,又向外拉了一下领口,往里看。
什么都在。他唬人。
她捶了他一拳,柔柔道:“你骗人…”
他抱着她,低低:“嗯。”
窗外面飘起雪。
她想到那个有圣诞节氛围的礼盒:“许忌,你那个礼盒拿进来了吗?”
“没有。”
“那个盒子是不是粉丝送的啊?”
他不否认:“嗯。”
她不追星,只是真诚发问:“粉丝怎么知道你住哪里?”
许忌平静和她解释:“有一些人会尾随我的车,就知道我的住处。”
她咽了下喉咙。即使不是饭圈人员,普通人听到尾随这两个字,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许忌也需要有自己的隐私。
她小心翼翼问:“那个礼盒里是什么啊?”
他摸摸她柔软的发顶,轻声:“没有什么。”
她咬了一下他瘦削明显的锁骨:“跟我说,没有关系的。”
他怕她害怕担心,扯了个谎:“一些…照片,和手写信。”
许甄眨了下眼,虽说是尾随,但听见他这样讲,她在心里把送礼盒的粉丝归为许忌的狂热粉。
她不语半晌,想到什么,忽然说:“许忌,我感觉你粉丝知道的比我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