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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执的追求一个不会再爱他的人,用尽百般手段,甚至变成一个不像自己的人。
阿树心里一软,安静垂下头,默许了他的举动。
燕朝桓见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三人中午一同用膳。
燕朝桓和顾锦之互不相让,争抢着为阿树夹菜,每一筷子都是她喜欢的菜式。准确的说,桌上的菜点全部都是她喜欢的菜。
阿树默默抱着碗,,好不容易熬到午膳结束,府中侍女连贯撤下碗碟,奉上消食的瓜片茶,两个男人间无形的硝烟才告一段落。
她松了口气,单手撑了撑腰侧,对顾锦之说:“清商,我好久没有见过哥哥了,下午想和哥哥多待会。你公务繁忙,不如先行回府,到了晚膳时再来接我。”
顾锦之早就料到阿树要赶他走,也不意外。
府中上下都是他的人,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报告,他并不太担心。
倒不如顺着阿树的心思,少惹她厌烦。
于是点头,柔声应道:“那阿树在这里玩的开心,为夫晚上来接你。”
阿树表现地十分乖巧,主动地去和顾锦之手牵手,把他送到了府邸门口。两人分别的模样,真像一对难分难舍的恩爱夫妇。
燕朝桓双手抱胸,倚靠是门内墙边,冷眼看着顾锦之离去。
待到阿树转身进来时,他掩去目中冷色,站直身体,袖袍轻轻扬起。
他微笑道:“阿树,哥哥好想你。”
阿树停了片刻,鼻头微酸,什么也不想思考,直接一头撞进燕朝桓的怀里,收紧双臂,用力抱住他。
今天她憋了好久,直到顾锦之走后,她才泄露真正的感情。
阿树胸腔中各种情绪翻滚,实在忍不住,用力的举起拳头,捶了燕朝桓几下。男孩身体肌肉强健硬朗,反倒是捶得她自己手疼。
“傻哥哥,坏哥哥。”
从小到大,阿树都没有和哥哥分开这么久过。哪怕已经恢复了系统任务的记忆,但她对哥哥的依恋没有减少半分。
“蠢妹妹。”燕朝桓捏住阿树肉乎乎的腮帮,微微用力往中间一挤。逗得阿树鼓起眼睛,又抡起拳头想捶他,才笑嘻嘻的松开手,“走,去园子里坐会。”
阿树点点头,“好啊。”
他们都知道,府上遍布顾锦之的眼线,兄妹俩想说些话都不方便。在室内交流,很难防得住隔墙有耳的情况,只有在空旷的花园或湖边,少些树木房屋间隔,才能避开暗卫偷听。
临近冬天,府上池塘已经结冰,花园里树木草叶也凋敝枯萎。但形态嶙峋的假山木雕林立在道路两旁,也显得别有韵味。
“穿的够多啊,小汤圆。”燕朝桓腿脚不便,体内经脉也略显滞涩,不能像往常一样随意抱起妹妹。他揉了揉阿树的头,把斗篷上的兜帽给她仔细带好,牵起她的手。
阿树左右看了看,指向不远处最高的假山:“我想去那里。”
“公主殿下真会挑地方,哥哥现在可抱不动你了。”
燕朝桓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抱住阿树的腰,运气腾起。
足尖在假山各处轻点,径直登上最高处的石头上,将妹妹稳当地放下坐好,衣摆轻巧一掀,顺道坐在她身边,一条长腿微曲,为她抵挡北方吹来的寒风。
假山比府邸的围墙要高一些,坐在石头顶,能看见府外街巷。
街头巷尾交错纵横,偶有小贩在巷间叫卖,尾音拖得悠悠长长,倒是他们兄妹二人从未见过的景象。
阿树怕掉下去,小心翼翼挪了挪,缩腿团成一团,侧头靠在燕朝桓肩上。
石头顶的风比园中要大得多,忽然一阵狂风,吹翻了她的兜帽。
燕朝桓一手揽着阿树,伸出另一只手去帮她戴好,余光不经意瞥过她的后领。
阿树歪斜坐着,衣领处有些松散。
隐隐约约地,露出脖颈处一块淤痕。
薄红晕开在瓷白玉肌之上,若隐若现的暧.昧。
燕朝桓虽未通人事,可素日也听其他兄长谈论起此时,自然是知道这一块淤红是怎么来的。
不由得手上动作一怔,片刻后强迫自己移开眼,缓缓将兜帽继续拉好。
他不动声色地垂眸,对上妹妹天真稚嫩的眼睛,暗自咬住牙根,喉中干哑。
一时间竟不敢去问,顾锦之究竟对他妹妹做了什么。
燕朝桓痛恨自己此时无法与顾锦之抗衡,并且武艺不精,不能护着妹妹周全。他近日方与城内大昭国的暗卫取得联络,正在暗自部署离开的计划。
他将怀里妹妹又抱得紧了些,说道:“阿树,我带你回家。”
阵阵寒风里,燕朝桓的声音显得不太清晰。
但阿树还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轻轻笑了下,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却是摇头拒绝:“哥,别做傻事。”
阿树对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一无所知。
她并不知道,顾锦之会在她夜中熟睡时,偷偷亲吻她的脸颊和身体。他每次都会点住她的睡穴,并且将痕迹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让她发觉。
“你看天上的鸟,成群结队的飞,很容易被猎人用弹弓射下来。但如果只是一只小鸟,天际辽阔无垠,反倒是显得毫不起眼。”
阿树牵起燕朝桓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又说道:“母后需要你,大昭更需要你。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