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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吧怕柳峰岳不接受,水果刀太锋利,牙签也很尖,都有可能会伤到柳峰岳。纠结了半天,陈衷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拿起一块递到柳峰岳嘴边。
    柳峰岳本身就烧得很厉害,盖着厚衣服被陈衷的体温烘烤了一会儿,就有点烧迷糊了。
    他只是闻了闻火龙果的气味,并没有下嘴,沉寂片刻后忽然扭头,一口咬住了陈衷的脖颈。
    第40章 信息素作者有话说:陈衷自然是不敢反抗,甚至求之不得。于是柳峰岳肆无忌惮地又啃又舔,在陈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红印。当他抓着陈衷的肩膀,强制他扭过身去,去咬他的后颈时,柳峰岳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陈衷,” 柳峰岳重新坐直了身子,“咬我一口。”
    “好的。” 陈衷不假思索地俯身咬住了柳峰岳的腮。
    他咬得很重,甚至松口时向外拔了一下,在柳峰岳的脸上留下了十分清晰的牙印。
    柳峰岳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脸向后仰了仰身子:“你是不是想吃拉丝年糕想疯了?我没让你咬脸!”
    “对不起,哥,我以为随便咬哪里都可以,” 陈衷果断道歉,用手背遮着嘴,舔了一下自己的牙尖,“所以我应该咬哪?”
    “咬脖子,” 柳峰岳再次凑了上来,向下拽了拽领口,光洁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了陈衷的嘴边,“你下嘴轻一点… 别留印。”
    “哦。” 陈衷不疑有他,揽过柳峰岳的肩膀来,抬起他的下巴,一张脸缓缓贴近,忽然露出了锋利的犬牙。柳峰岳还以为陈衷是想要撕烂自己的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推着他的胸口想要往后退。
    然而在察觉到他退意的瞬间,Alpha 的怀抱箍得更紧了。
    他的下巴也还被陈衷紧紧捏着,根本动弹不得。
    不过,陈衷并没有去撕咬他的嘴唇。
    滚烫的呼吸迅速从他的鼻尖下落,略过了他的嘴唇,最终贴在了他的喉结上。
    陈衷点到为止地咬了一下他脖子下的一小块皮,又迅速把他放开了,动作轻得让柳峰岳感觉仿佛只是被虫子叮了一口。
    陈衷轻声问:“这样可以吗?”
    柳峰岳摸了摸脖子,虽然他被咬过的地方几乎没什么感觉,陈衷的呼吸却像一块烙铁一样,擦过去的每个地方至今都还有些烫。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我没让你咬前面,你咬后面… 就你们 Alpha 还有 Omega 腺体所在的这个位置。”
    “好。” 陈衷干脆把柳峰岳提了起来,令他背对自己坐着,低头的同时还不忘搂着柳峰岳的小腹把他朝自己的腿根拉近,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后颈,离开时还不动声色地舔了一下。
    这次陈衷终于咬对位置了。
    但是柳峰岳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他揉着自己后颈思考了一会儿:“什么味儿的?”
    陈衷毫不犹豫:“蜂蜜枣糕。”
    “?!”
    柳峰岳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他最近既没吃过蜂蜜也没吃过枣糕,就连上次接触枣糕也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也没和陈衷、父母以外的 Alpha 或者 Omega 密切接触过,而陈衷是苦酒味的,柳秋澈和云响一个椰奶味一个水蜜桃味,不管怎么混合都不太可能是蜂蜜枣糕味。
    他身上就算有味,也应该是火龙果的味道,毕竟昨天他才贪嘴吃了四五个火龙果。
    而且陈衷为什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照理来说他作为一个 Beta,本身应该是没味道的,也不应该闻得到信息素。
    可他刚才抱着陈衷的脖子啃了一圈,发现他的后颈是最香的。
    而据他所知,陈衷并没有吃完饭把手往脖子后面抹的习惯,也不太可能把吃剩的东西往领子里藏,所以这股糖醋味不应该是后天腌出来的。
    该不会是他变成 Omega 了吧?
    难道说和 Alpha 做多了真的会变成 Omega?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他这次突然的发烧简直就和父母来发情期时一模一样,感觉又冷又热,浑身使不上劲,但只要贴着什么人就会好受很多。而且,陈衷说他吃退烧药没用,必须和他在床上贴一天才能好… 这踏马不就是 Omega 的发情期吗?
    那他完蛋了。
    毕竟他和陈衷做过那么多次,陈衷肯定仗着自己没经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 Omega,悄悄把他给标记了。Alpha 和 Omega 之间的永久标记,对 Alpha 来说影响微乎其微,却会让 Omega 对这个 Alpha 产生很强的依赖性,离了他就会痛不欲生。
    捏玛的,难怪他最近觉得陈衷变帅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陈衷的阴谋。
    那之后他俩要是离婚了,陈衷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而他就只能和自己的父母相依为命,被发情期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柳峰岳越想越气,回头就想拎起陈衷的衣领把他掀翻到茶几上打一顿。但因为他还发着高烧,四肢都没有劲,他猛地站起来,腿脚有些发软,还没能把陈衷拎起来,自己又跪在了沙发上,撞上了陈衷的额头。
    这一撞,柳峰岳嗅到陈衷周身浮起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他问陈衷:“你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苦酒啊。”
    “不对,你在骗我,你身上明明一股糖醋味,” 柳峰岳吸了吸鼻子,“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一股子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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