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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现在束手无策,就算对方想硬来, 也无力反抗,要知道在解决黑影时,他有多么杀伐果断。
于是她闭唇不语,沉默以对, 但心是悬上的,没能忘掉刚才那抹触感,像是烈火, 要灼烧掉她,烧个一干二净。
柳长澈慢条斯理地强行拉过叶初的脚,她想躲也躲不掉,只能暂时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坐着。
脚被他拿在手上, 她往后倾, 用手撑着床,腿被迫微微屈起。
犹记得当叶初还是邪主的时候,身边男子不少,虽说都是为她办事,但谁知道背地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勾当。
他不就是其中一个吗?柳长澈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捏脚踝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你跟他有没有越距。”
叶初疼得白眼一翻, 不太明白越距是代表何意,“这话什么意思?”
‘他’应该指的是叶之澜。
柳长澈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对劲,那语气异常平静,反差至极,叫人摸不透真正意图是什么。
“你们没有睡在一起?”
叶初听了微微怔住,回想起来,她和叶之澜不知同床共枕多少回了,“有。”
闻言柳长澈眼神从不对劲变成冷刺骨,如同一道寒剑,直刺人心,看得她好不自在,下意识地偏开头,躲掉。
柳长澈松开她的脚,抬起她瘦削的下巴,指腹若有若无地抚摸着。
“你为什么如此孟浪,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邪派内有不少形貌昳丽的男子,都是由邪主一一挑选的,然后为之办事,外人皆称她迷恋男色。
除了那些实力很强的长老,剩下的邪徒样貌能与民间公主的面首媲美,而且需办事能力强,方可留下。
邪派不养废人。曾有人调侃过邪主应该在找邪徒时,添一条关于容貌的。
那时,邪主好似很喜爱柳长澈,一般能看到邪主的地方,就能看到柳长澈,几乎形影不离。
不过这也是明面上的,背面如何,倒真的没人敢去探究。
不少长老和其他派内的人暗地里都八卦着,想柳长澈或许对邪主来说意义不同,可没想到邪主对柳长澈也挺狠的。
该责罚的责罚,比谁都狠,甚至无错挑错,就是为了责罚。
叶初下巴的疼传来,虽看不见,但总感觉红了一片,还有些许嫌弃,那只手是抓过她的脚的。
嗯,她连自己都嫌弃。
不对。
叶初脑袋都有些昏沉了,眼含疑惑,“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柳长澈,你是说我们以前认识?”
那很有可能是原主留下来的桃花债,她倒成了替身,又不能解释。
柳长澈不答,长睫微抬,莫名地弯下唇,古怪一笑,神情越发意味深长,“既然你能给他们,为何不能给我?”
即使他刚开始入邪派居心不良又如何,他为她办事,受她欺辱,遭她折磨是真。
既然叶初此刻落在了他手上,那为何不能这样对她,像其他男子,像叶之澜那样对她。
难道现在的他还是没有资格吗?
叶初连忙挣脱开柳长澈禁锢住自己下巴的手,随即在床上站起来,“你疯了吧,什么叫给他们?”
她不是不懂世事之人,岂会听不出他这番话的意思,他肯定是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叶之澜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做。”
顿了下,又说:“还有,至于你口中的‘他们’,我要告诉你的是,没有,都是误会。”
叶初其实也不想跟一个无关的人说那么多,可她不解释不行,得懂看眼色,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那表情,倘若默认了,活脱脱接下一个标记危险二字的包袱。
柳长澈冷静地听着,连坐姿都没变,抬头看她,视线慢慢下移,落于被锁链磨红的手腕,眸色渐幽,不知想到哪里。
叶初抖了抖,头皮都发麻了。
红裙前短,后长,前面能清楚地看到小脚和脚踝。
柳长澈目光定于拴着银铃脚链的脚踝,想到了它摇晃,然后响起来的那幅景象。
他放轻声音,“你过来。”
绝望在叶初头顶飘过,恨不得飞回到入二夫阁之前,就算用钱去买个男子充数,也比半路救柳长澈好。
叶初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朝床角处挪了挪,警惕无比,倘若眼神能杀人,他肯定被她杀了几千遍。
看着她清澈的双眸,柳长澈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如同皮影戏一般幕幕掠过。
“求我啊,求我,今晚我便让你起来。”
柳长澈趴在地上,浑身无力,背上是她的脚,没有穿鞋,脚趾头圆润粉嫩,稍稍用力,他嘴含鲜血,蹙紧眉头,痛吟声从喉咙溢出。
这是他仅有的一次失手,任务失败,没能将偷了邪派机密的叛徒杀死。
所以得接受惩罚,惩罚便是与邪派的高手过招,一对十,就在他将要胜之时,一支笔带着凌厉的风直撞到他腿。
柳长澈单膝跪下,余下的人乘机一掌劈来,腥甜充斥着咽喉,难受穿透心肺。
她手中的笔不见了。
伪装的高傲、不羁、自豪通通被人踩在脚底,肆意践踏,笑脸刺目,笑声刺耳。
一切一切,刺激藏在底处的病态、卑微、疯狂群跃而起,他接近崩溃边缘,不断徘徊,拉扯。
她为何要这样对他?柳长澈一直弄不懂,曾经,他有错觉,她或许对他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