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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濮地界的箭毒木比中原多,不过……这种毒,似乎也并非况曼一个人知道,因为,在遇上一棵箭毒木时,况曼看到树皮被人剥开过,显然,是有人也在取它的毒液。
啧啧,中原也有箭毒木,却少有人知道它是剧毒,连郁方都不清楚。百濮果真奇人无数,竟也有人知道这毒树。
取了一些箭毒木的树汁,况曼练出了满满三瓶剧毒,然后又杂七杂八乱练了许多不知能不能用上的毒。
这一次的毒,比之前任何一次花样都多,有功能和□□功效相同的毒,也有类似硫酸那般功效的毒,撒一点出去,就能灼伤皮肤。
这种毁人的毒,况曼不敢给孟九重,自己收着了。
这玩意可比硫酸恐怖多了,撒出去的时候,手若是没有防护,撒毒的人也会被毒翻。这些毒都没有解药,而唯有她这个制毒的人,对这些毒免疫。
甚至,还有类似与百枯草毒性的毒,这种,况曼是准备拿来折磨人用的……
让人想死,死不了,清醒的感受着身体溃烂,受尽煎熬,全身枯竭而死。
这是她专门为当年那个凌虐她的人准备的,当年,他对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年幼的她,在心里烙下死亡阴影,她又怎么能不还回去。
虽然没找到那个人,但是,他尾巴已经露出来了,露了尾,又岂会捉不到。
她爹正在顺着这尾巴刨洞,要不了多久必能掐住他的七寸,她也早晚能挖下他森冷的眼睛,砍下他的头颅。
在深山中晃晃悠悠七八天,再过一日,便是三十二月,伦山蛊后与阿萨族的斗蛊日,可是到了现在,伦山蛊后都还未现身。
况曼有些焦急,脸上悠闲神情,逐渐被凝重代替。
到现在阿娘还没有出现,她该不会不和阿萨族的人玩了吧。
嘶——
以阿娘那随心所欲的性子,别说,还真可能。
要是真是这样,那她岂不也被阿娘玩了一把……
这几天,云飞身上软筋散的余毒,已经全部散去,他一恢复精神,就蔫坏蔫坏地偷袭孟九重,想要找回面子。
结果却差点被孟九重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孟九重没有吃下朱果,两人要分出高下,兴许还需要点时间,但是现在……云飞完全不是孟九重的对手。
一偷袭,就差点被孟九重拍出内伤。
云飞那个气哦,转头又盯上况曼,想把当日那一声师姐的面子给找回来。
结果,可想而知,面子没找回来,反倒是荣登师弟宝座,把这师弟的位子坐实了。
这辈子都甭想翻身。
云飞郁闷——
郁闷之后,他就不搭理况曼和孟九重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大山,一去就是好些天,就在况曼一边担心着伦山蛊后会不会出现在阿萨族,一边挂心他又被那个寨子的女孩捉走时,他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
并带回了一个消息:“师娘就在这附近,明日定会现身阿萨族。”
“现身了?你有看到阿娘?”况曼惊喜问。
云飞:“没看到,但我听波兰族的人议论,在我们离开波兰族三天后,师娘在洪湖附近现过身。”
况曼:“你去波兰族了?”
云飞点头。
就如孟九重说过的话那样,百濮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寨子与寨子之间的语言相差甚大,中原人想在这十万大山里打听消息,难于登天。云飞听不懂其他族的语言,但在波兰族呆过一段时间,这个寨子的语言,他却能听懂几分。
于是,被况曼和孟九重联手气了一顿后,他又潜伏进了波兰族,偷听墙角,收集消息。
伦山蛊后与阿塔族斗蛊这事,在百濮闹得特别大,几乎每个寨子都在观望,所以消息还是不差的。
这不,偷听着偷听着,就听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伦山蛊后现身,曾在洪湖附近出现过。洪湖离他们暂时安顿这地方,用轻功赶路,也就一天一夜的事,她既然出现在这附近,那必就会赴约斗蛊。
云飞:“师娘与阿萨族的斗蛊,似乎已经不再限于他们,百濮的人好像很关注这次斗蛊,据说,各个养蛊族的族长,都带人前来了阿萨族。”
这一场斗蛊,在纷纷扬扬一段时间后,莫名成了百濮的一场盛宴,许多人都赶了过来。
“那阿塔族呢?”况曼分析着云飞带回来的消息,蹙眉问起了阿塔族。
目前看来,百濮各族对阿娘和阿塔族的恩怨,态度都是观望,整个百濮,对阿娘有威胁的就是阿塔族。
“他们也来了,还带来了不少人,据说,是想和师娘清算前仇旧怨。”
况曼呵笑一声:“前仇旧怨……呵呵,是该清算一下。”
“阿萨族斗蛊盛会,定是宾客如云,想必多我们三个人也不多。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阿萨族。”
云飞看着仿佛是要去灭人满门的况曼,赶忙出声道:“阿曼,明日出现在阿萨族的人,几乎都会蛊术,蛊术这玩意太邪乎,去了后先静观其变,别冲动行事。”
没想七八年没见,阿曼这性子,还是这般张扬。
张扬没事,可别像小时候那么冲动。
一冲动,他们说不定就全军覆没。
况曼侧头,笑吟吟地看着云飞:“蛊虫也是有克星的,恰好这次入百濮之前,有个姑娘,大方地送了我一个专克蛊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