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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便是她的异能快升级了,她得回到中原,找一处大山将异能升上去。
异能升级,漠北这边不行,大草原的生机供不了她异能升级。
况飞舟微垂头,沉默片刻:“回中原后自己当心,沈镇远躲在暗处,一直未有行动。以前,我一直以为咱们家的这场悲剧,主导者是阿穆圣,但是……最近圣慾天发现了一些东西,阿穆圣说不定,只是沈镇远刻意推出来,搅乱我们视线的人。”
况飞舟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该向况曼透露一些东西,避免她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被算计了去。
他知道自家女儿聪明,想算计她不易,但还是提醒一下。
况曼黑眸一沉:“阿爹是说,沈镇远才是真正的阴谋家?”
况飞舟:“也不一定,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他们两人的合作,也许是各取所需,但是沈镇远比阿穆圣更沉得住气,心思也更加紧密。在我们看来,沈镇远似乎是被阿穆圣牵着鼻子在走,但暗地里,却是阿穆圣被沈镇远推着走。”
况曼困惑:“此话怎么讲?”
况飞舟:“阿穆圣的阴谋暴露的太蹊跷,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都没露出狐狸尾巴,为何你娘刚回来寻仇,江湖上就多出个孟寻?这个孟寻,还是阿穆圣的人。阿穆圣远在关外,就算是为了天玄令,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行动。我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阿穆圣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入安排人手入中原武林,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试图用他转移你阿娘的注意力,暗中推着阿穆圣插手。阿穆圣自认聪明,却落入别的圈套,却还不自知。”
这一点,从矛头开始指向回纥枯鹤院时,况飞舟就开始疑惑了。
他去年曾深入过一次草原,那时虽只为了给阿曼出口气,但他却在草原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再串联起败得这么快的阿穆圣,困惑颇久的问题,隐隐有了答案。
况飞舟:“穆子淳早早便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他与沈镇远在未出事之前,关系极好,可偏沈镇远却要除掉穆子淳,若是穆子淳不出事,他的赤阳堡前途更光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况飞舟嗤笑一声:“依他之心计,可不像是一个为了亲姐,就受人威胁的人。”
“他与阿穆圣合作,背后必有他的原因。是何原因,我们都不清楚,但从你泾山上发现的事来看,他所图不小。”
况曼:“阿爹是说,他另有目的?”
况飞舟点头:“就是不知道,他做这些,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况飞舟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向况曼:“这些事,阿曼你别插手,你专注于解开你娘的忘情蛊就好。正好这事你接手了,我可以抽出手来调查一些事。”
况曼:“阿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况飞舟:“是发现了一点东西,但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要不多久,应该就能解开所有谜团了。”
不久前,有一个牧民进了关。
据他属下说,这个牧民在草原上也算是名人,每年都会出关入关好几次,那段时间,正是回纥点兵准备出发的时候,以防万一,他就多调查了一下,一调查竟发现,属下所禀报的这个牧民,曾在苏兰马场出现过。
苏兰马场是拓跋吉的私人马场,这个马场据说,是由他的宠妃盛妃在打理。
以前他们只知道这个盛妃是拓跋吉的心头好,一直深入简出,极少在回纥以外的地方露面,所以并没有太去关注她,但是从泾山收罗出来的信件却指出,这个盛妃是沈镇远的姐姐——沈兰。
沈兰管着苏兰马场,而在苏兰马场上出现过的人,却乔装打扮入了关。
这个人入关后第三天,他一查觉情况不对,就立即派人去追,结果一追,追去了江南。到了江南,这个人就彻底失了行踪,让他的人再找不到出他。
在江南失踪……或许沈镇远就在江南。
这两人会面的时间太蹊跷,正是回纥大军开往青阳前的时候。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键?
况曼见况飞舟也没弄明白这其中关键,便也没多追问,她道:“阿爹若有情况,记得叫人通知我,在拿到地萧之前,我都在东义县。若我不在,你将信放在东福客栈里就行。”
况飞舟轻嗯了一声。
和况飞舟道了声别,况曼回身,举步往孟九重走去。
“阿兄,你就和师伯一起去圣慾天吧,等你刀法精进后,我和九哥来接你。”
石郁情绪还有些低落,勉强扯了个笑,轻嗯了一声。
在离开伦山后,他就明白,自己以后是一个人了,虽然知道,但真正和阿月分开,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况曼见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要不,以后再来找师伯,你和我们一起回东义县吧。”看着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般的石郁,况曼默了默,突然道。
他这样子,还真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圣慾天。
石郁抬头:“不必,阿妹不担心我,你们回去吧。”
石胡忧郁的是和阿月再难相见,而并不是住在哪个地方,对他来说,中原漠北都是陌生地方,在哪都一样,圣慾天其实很好,这里的人都是用刀,在这里,他应该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况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行吧,要是不习惯,你就让人传信给我,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