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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去调查一下,白言希现在怎么样了,我要知道,在唐易山出事之后,她去了哪里,现在状态如何?”顿了许久的唐易承,对着男人说道。
“承少?”
男人震惊地瞪大眼睛。
“要知道,现在是天赐的机会啊,如果这个时候,您不趁机转拿回唐氏,那以后……”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句话,几乎是唐易承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区区唐氏,我根本都不放在眼里,你这般积极的怂恿我,是居心叵测还是真的为我,你觉得我会信哪一个?”
唐易承身上的气息极其骇人,男人被吓的动都敢动,更别说多言半句了,他只能呆愣地点了点头。
“是,我马上去查这件事情。只是,唐氏那边。”
唐易承的眼神倏然变得寒冷且悠远。
“如果唐易山真的死了,整个唐氏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承少说的对,只要他唐易山一死,那唐氏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吗?”
此时,男人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心急了。唐易山一死,名正言顺的唐氏继承人,便只有他一个人了。
见男人又在失神,唐易承眼眸一冽。
“还不赶紧去查?”
“是的,我马上去查。”
等人走以后,唐易承看着刚才正准备下手签的合同,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未了,唐易承一脸复杂的说道。
“唐易山,发生这种事情,是报应不爽吗?”唐易承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
男人看着电视里最新报道的新闻,毕恭毕敬道。
“会长,为什么这次出手这么快,唐易山一死,唐家必定会逮谁咬谁的,那个唐老爷子,虽然已经是迟暮之年了,但是身体却还是硬朗着,四方会的目标,对他们来说,简直不要太明显。”
贺炀冷冷的看着视频上报道着飞机失事的场景,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怪只怪唐易山,他本不应该插手的。”
本来贺炀就没打算于唐家为敌,但是既然唐易山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碍自己,他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岂不是对不起了这个后起之秀?
假以时日,自己再对上唐易山这个男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这就是为什么秦子诺那个女人会找上他的原因吗?
贺炀眼底闪过冷笑,但是薄唇却紧紧的抿着,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男人站在贺炀的身后,原本天生笑眼的双眸,此时却满是阴翳。
“您都已经避世这么久了,区区一个唐易山,何德何能能让您亲自动这个手。”
“必要的时候。更何况,这个男人值得。”贺炀语气没有半点波动。
凭借一己之力,能让四方会折损渐近一半的人力,这个唐易山,值得他亲手送他上路。只不过,倒是可惜了那飞机上的一众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贺炀的神色,却没有任何一点的愧疚和自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吗?
男人对于贺炀对唐易山的评价如此之高,心声诧异,但是他又想起了当初和唐易山相处的时光,也只能对贺炀的这个评价,表示点头赞同。
“最近霍铮那小子,安分吗?”贺炀蹙眉问。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任由着霍铮胡来,但是唯独秦子诺,他不会让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他对秦子诺,势在必得。
“少主我已经派人把他带回来看守着了,会长不用担心。”
贺炀轻轻的“嗯’了一声。会长,我不是很懂,为什么你会对霍铮的行为那么纵许呢?虽然他是少主,但是和你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少主这个身份,谁都可以当,不是吗?”男人突然疑惑的盯着贺炀道。
可能是解决了一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贺炀此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所以一改往日的作风,替男人解了惑,缓缓道来。
“你知道,这四方会,并不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吗?”
男人跟着贺炀的时间不短了,但是对于四方会的发展历程,却是一无所知。
“这四方会,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但是等到他正式办起来之后,却没有那个命坐上这个位置,但是他很聪明,知道应该怎么样保住他的心血以及遗孤。”
遗孤?指的就是霍铮吗?
男人的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但是见贺炀闭上眼睛,不知是在休憩还是在回忆往事,便将所有的不解咽下,没再开口询问了。
那是一个雨夜,和唐易山失事后,一模一样的雨夜。
贺炀看着四方会的原会长躺在床上,从腔腹中不停的涌出的血液,打湿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又染红了他身下的床单。
“贺炀,你来了?”
明明他并没有睁开,却还是能一如既往的准确的判断出自己的脚步声来,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了。
“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
贺炀皱着眉,盯着男人的伤口,眼中第一次没有掩饰自己担忧的情绪。
“我刚搞到了两瓶好酒,迫不及待的想和你一起把酒言欢的呢,嗤,看来只能推迟些日子了。”贺炀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哈哈,咳咳。”
男人见贺炀难得的不自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却牵扯到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