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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都好,当事人心里有数就是。你觉得我可怜,对比之下,我并不觉得,我比你这一个,拼了命的想要给别人小三,结果却没有人领情的女人可怜。”
白言希脸上的冷笑,渐渐的绽放开来,而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一下子便刺痛了于桑的眼。
“呵,你说老大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对他的感情,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重视我,这一点,就很能说明一切了,不是吗?却是你,在自欺欺人罢了。”于桑拧起眉头,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因为她自己很清楚,事情,并不是像自己说的那样,自欺欺人的,是自己。但是她不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低她一头。
白言希的眼眸微微动了动,这个问题她确实想过,还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
但是,这个世界上,她可以怀疑很多事情,唯独不会怀疑唐易山对自己的爱。
“于桑,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话,我的丈夫,我比你更加的了解。”
那种无条件的信任让于桑心头狠狠的一疼。
“既然你那么信任老大,那你们现在,为何是这个模样。不觉得打脸吗?”白言希挑了挑眉头,微笑道。
“你没来之前,或许我还真的会那样一直钻牛角尖下去,但是你的出现,你的话中带着的威胁,突然让我想通了,我和他之间,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件还没说开的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
于桑拧起眉头,柔和的脸上的表情因此变得越发的难看。
白言希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迎着她那难看的脸色接着道。
“说起来,可能我还需要给你一句道谢呢!”说话期间,白言希的嘴角始终衔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白言希,你在找死?”
“我看,在作死的人,是你吧!”
一道清漠冷静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轻又淡,却还是清晰又强势地落到了病房里面的人的耳朵里。
而于桑高高扬起的手,也因这句话,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她愣了一下,缓缓转身看向门口。
身后的病房门口,一台轮椅缓缓朝着里面走来,而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头上戴着帽子,微微低着头,于桑站着,连她的下巴都看不到半寸。
但是白言希的手却颤了颤,一双杏眸紧紧注视着那道坐在轮椅上,渐渐朝着这里靠近的女人。
“你是谁?这里是你可以多管闲事去的地方吗?还想活命的话,就马上给我离开。”于桑阴测测的警告着轮椅上的女人。
但是这一切,却被女人彻底忽视了。女人推着轮椅,越过了于桑的身侧,轮椅最后缓缓停留在距离病床不远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她提前一预算过的,此时停留的位置,刚好就和于桑和白言希形成了一个牢固的三角区域。
“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听不见?”
秦子诺眉眼低沉,眸色冷冽,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在跳动着。
只见,她仅仅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可竟有一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磅礴气势从她身上慢慢的涤荡开来。
空气里一片寂静。
“呵!”
女人特殊的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在沉默良久之后,才见轮椅上的女人缓缓抬手,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此时,一直低着头的女人抬起头,仿佛带着寒冰一样的眼神,朝着于桑毫不留情的射去。
在这样的眼神下,于桑却活生生后退了两步。
“妈!你怎么会在这?”
从秦子诺一出现,白言希就看出来了,这个为自己说话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于桑的脸色顿时极致难看,对着轮椅上的秦子诺冷嘲热讽道。
“不过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女人,在我面前狂什么。”
“老女人?”
秦子诺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似乎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但是,这样的话和笑意,总让人不由自主觉得,好像只是她的级句轻飘飘的话,都能压热人半个头一样。
身为仅次于俞松的存在,唐易山的第二副手,多少天才在自己手上,都得服服帖帖的,现今无端被一个老女人,还是一个只能靠轮椅移动的女人在气势上压一头,心里怎么可能觉得好受。
“怎么?”她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气急败坏。
一个沉稳冷静,哪怕就算是坐在轮椅上,身上随意散发出来的气场,干净又漠然,让人不由地为之臣服。
而另一个,哪怕身份地位,再优渥,此时在秦子诺气势的碾压下,也变得浮浮躁躁了起来。差异立见高下。
“唐易山教出来的人,就是这幅德行的吗?难怪从他口中说的从基地出来的人,也只能给我当司机了。”
虽然秦子诺的本意,完全没有任何想要贬低那几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但是目前,他们一直在自己身边担任的,确实是「司机」这个职责!
但是这话一出,在于桑的耳朵里,听起来却不是这话的意思。
前段时间,唐易山调走的那几个人,是基地里面综合素质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她曾经无数次向唐易山申请要了这几个人,无一都被拒绝了。
她也知道,前段时间那几个人出任务了,但是她从没想过,那几个人会沦为成白言希的母亲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