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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定渊点头,“……好吃。”
“我弟做的。”
男人动作一顿,难怪……
小舅子做的就是香!
吃完,谢定渊去厨房把饭盒洗干净,出来的时候,削了一盘苹果,每块大小匀称,牙签高度齐平。
两人坐在沙发上,嗯……看新闻。
里面正在报道F洲疫情新进展,据说已经有8个国家决定购买华夏专家团队研发的一期疫苗。
航拍镜头带到一处类似军营的地方,江扶月:“这是哪里?”
谢定渊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那么多画面偏偏问到这一个……
好在,没什么不可说的。
“苏威坦军事基地。”
“你们实验室就建在这里吧?”
男人嗓音低沉,眼神染上几分郁闷:“……你怎么知道?”
他可以告诉江扶月这是苏威坦。
却不能透露实验室在这里。
没想到她自己猜出来了。
“上次在突尼及利亚,我听机场工作人员说航班是从苏威坦飞过来的,你又在上面……”
答案已经很明显。
说起那次在突尼及利亚,江扶月突然想起还有个问题一直没问,“你当时怎么找到我的?”
被隔离的乘客那么多,偏偏谢定渊进入单人隔离区后,第一个来看的就是她。
绝对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发热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当时你是不是抱我了?”
“……”
江扶月用手肘捅他,“说话呀。”
“……嗯。”
不仅抱过,还亲过。
“谢教授,你脸红了。”
男人腮帮一紧,正色:“因为室内太热。”
热吗?
江扶月看了眼正幽幽吐着冷气的风管机,没有戳破。
……
夜色渐浓,时针指向九点。
江扶月:“差不多了,”说着,起身,拎上饭盒袋子,“我回去了。”
谢定渊拉着她不放,只觉时间过得太快。
“那……明天还过来吗?”
江扶月眨眼:“你想我过来吗?”
“想!”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好啊。”她也干脆利落,一口答应。
……
第二天江扶月上午过去的。
没有敲门,直接用指纹开锁。
进去之后换了鞋,客厅没人。
她坐在沙发上等了十来分钟,给谢定渊发消息,刚点发送,就听到叮咚一声——
他手机就在不远处放着。
那至少说明人是在家的。
江扶月想了想,上去二楼,果然主卧有声音传出来。
进去之后才发现,是浴室的水声。
呃!
谢定渊在洗澡。
正准备怎么来的就怎么退出去,不料浴室门突然从里面拉开,男人走出来,赤着上半身,胸膛到脖颈这一片还有未干的水渍。
目光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你来了。”
“你在洗澡啊?”
尴尬中透着一丝暧昧。
江扶月背过身去:“你先穿衣服,我到客厅等你。”
“江扶月……”
“?”
谢定渊:“就在这里等。”
“你疯了?”
“想什么呢?就这样背对,反正你又不会偷看。”说到最后一句,他好像还有点遗憾。
江扶月嘴角一抽:“谁说我不会偷看?你不知道色狼不分男女吗?”
“好啊,那你转过来,我给你看全身。”
“!”听听,这是教授该说的话吗?!
“怎么不转?”
“……”算了,惹不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谢定渊:“好了,转过来。”
江扶月回头,只见男人穿着全套睡衣,黑色衬得他愈发挺阔俊美。
只是,刚才惊鸿一瞥的画面,此刻在脑海中不自觉回放。
她知道,那层黑色布料下,是匀称的肌理线条。
脉络清晰。
肤色虽白,却不显文弱和娘气。
反而透出如玉般温润的质感。
大掌在眼前轻轻一晃,江扶月猛地回神,谢定渊已经站在面前。
一股清冽的松木香钻进鼻孔,男人眉眼含笑:“在想什么?”
“没有。”矢口否认。
“我知道了,你在想我。”
江扶月轻哼:“……无聊。”
说完,转身就走。
谢定渊追过去,一直到楼下客厅:“你就是在想我。”
“你好烦……”
“而且还是在想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江扶月:“……”
谢定渊见好就收,不敢逗她逗得太狠。
“你头发就这样?”
男人抬头摸了摸:“头发怎么了?”
“不用吹干吗?”
“应该……不用吧?”在苏威坦的时候,为了方便,他跟基地的士兵一起推了板寸。
谢定渊:“很快就干了。”
“你当这里是F洲?”
“……”
“吹风机呢?有吗?”
“有。”
“找出来。”
“哦。”男人乖乖去找吹风,找到之后,递给她。
江扶月:“?”我让你找吹风吹头发,你递给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