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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奶奶坐上飞往F洲的航班。
临走前,她笑着看了眼爸爸和小姑,又摸摸我的头,“要好好的。”
留下这四个字,便头也不回地钻进机舱。
很快,螺旋桨转动的巨大声浪传来,而后逐渐远去,消失,再不可闻。
三个月后,疫苗诞生,病毒被彻底攻克。
但伴随着好消息传来的还有奶奶逝世的噩耗。
没有感染,也没有猝死,在疫苗研制成功的当晚,她像往常那样抱着爷爷的骨灰盒闭眼睡去,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
据当时在场的医务人员回忆:江教授走得很安详,脸色红润,眉眼平和,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一定是奶奶心疼爷爷一个人太孤独,所以去陪他了。
临走前那句“要好好的”不是告别,而是……遗言!
她早就知道,也早就做了决定。
那一刻,我知道我大错特错,奶奶爱爷爷一点也不比爷爷爱她少!
……
半个月后,两个身披国旗的骨灰盒被捧下飞机。
机场外,无数民众含泪相送。
最终,两个骨灰盒连同鲜艳的国旗被一并葬入国家陵园内。
我跪在爷爷和奶奶并排而立的墓碑前,仿佛看见别墅外花园里两人并肩靠坐在秋千上的身影。
摇啊摇,轻轻晃,爷爷和奶奶在夕阳下相视一笑。
……
这就是我爷爷奶奶的故事。
我叫江不离,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谢不弃。
都是爷爷赐名。
感谢聆听。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