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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王爷才又肯定了一句:“这是好事,若是真能在军中训出高手,是天大的好事。你们准备怎么做?这兵如何挑?”
童将军有些无奈道:“现如今是用的激将法,但是显然,这个激将好像没太成,昨天那个兵被灌了尿,今天也没人来跟我提这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兵都怂的很。”
王爷看了眼有些尴尬的六皇子,只哈哈笑出了声:“这已经不怂了,六哥儿这金尊玉贵的,都差点着了道儿……”
六皇子干脆转移话题道:“澈儿是想,不如来轮选拔或者是比武,把彩头放大点,要练这样的兵,首先得这兵自身有勇气,悍不畏死,若是连勇气都没有,训也白训了。”
童将军道:“要不干脆就不让他们琢磨了,直接宣布,鹰腹的副将位置,谁能打赢六爷,就归谁。”
王爷挑了挑眉道:“六哥儿觉得呢?”
六皇子答得十分笃定:“这几天澈也看了看,能在澈手底下过五十招的,兴许都能调教调教。”
王爷和童将军同时一脸讶然,王爷想了想才道:“既然这样,让护卫营的将士,也跳进池子里游一游,看看能不能尽量多挑几个出来。”
说着又看了六皇子一眼,又问道:“这人如果选出来了,六哥儿待如何训练?”
六皇子解释道:“虽说是由我来训,但前期还是要借助张家老祖宗的帮忙。
六皇子看了看一脸不解的童将军和王爷,便又继续道:“不若我们去瞧瞧前军营那几位将军,兴许王爷和将军就能知道了。”
王爷摇了摇头道:“我昨儿夜里还去瞧了他们练功,果然和从前不大一样,但是难道你这好端端的人,也能行洗筋伐髓?”
六皇子点头道:“如今离秋收不远,估摸着过了这十来日,那几位将军身上当有奇迹出现。我们比武选人先行,到秋收那些天,不用练兵,正好行洗筋伐髓之法。”
王爷看着一脸疑问的童将军,有些无奈道:“你去军帐里瞧瞧那几个,就知道了。行了,这事儿就这样,你们回去办吧,到时候我去看。”
安远城里,各路流言开始沸腾发酵。
讨论最热烈的,是关于长公主的病,一路说是中毒,朝廷派来的女医已经说了的。
一路说朝廷这是要把长公主不育的锅,甩到北地,甩到安远城,甩到安北王府,或者说,是要甩到谁的身上。
将来万一有个万一,说不定安北王府还会因此获罪。
中毒派就说,既然南边来的医女已经公开了公主的病情,必定是有法子治的,既然能治好,那怎么就能说是甩锅呢?
甩锅派又说了,一个医女而已,不就是个医婆,几时医婆说的话还作得数的?就是治好了又怎样,难不成还能让只下不了蛋的鸡,能顺顺当当把蛋下出来?朝廷就是飞鸟尽良弓藏,说不得这时候会安排长公主死了,便可以借此卸了安北王府的兵权。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帮着解释了一句,君仙山的医女,确实极厉害,治了好多孩童和妇人的病,连弱症的孩童都能治好。
甩锅派切了一声,又接着说,不管怎样,朝廷就是觉得北地就是小娘养的,不然的话,为何当年要立那么个规矩,非长公主嫡出不能袭爵?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安北王吗?
有那喜欢看书读史的,又摇头晃脑怼了回去,你一个升斗小民,知道什么是朝堂风波?异姓王那么好封的?今上当时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用长公主嫁入安北王府这一招,取得了朝臣同意,实际上是在抬举我们北地和安北王府好吧?
甩锅派又问了,你说朝廷不是把我们当小娘养的,那凭什么我们自己种的粮不能自己吃,要拖到京城去送给朝廷那些当官的吃?
于是这话题,又从长公主的病扯到了换粮的事情上,甩锅派变成了阴谋派,中毒派变成了破谣派。
有人极鄙视回了句:“好像你种了一粒米一样,你要吃我们北地种的粮,你有银子哪里买不到啊?来来来,我带你去米行瞧瞧,看看买不买得到?”
“你拉我干什么,我虽然不种粮,但是我有我的活计,不可能每个人都去种粮啊。”阴谋派跟着附和,无论如何,我们北地本来就缺粮,凭什么我们自己种的粮不能自己吃。
破谣派大声喝叱:你们这就是胡搅蛮缠,你愿意吃北地产的米,谁能拦着你,谁也没去你家里砸锅,米店还会不卖米给你?换粮的是大军,我们北地天气寒冷,一年只能产一季大米,养不活大军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军户。
军中米粮也是粮商先行无偿补足军需的,没有这换粮的法子,安北军这么多人,从前也不是没饿过肚子吧?
阴谋派捂着耳朵摇头,再胡搅蛮缠,不管不管不管,反正我北地的大米,就应该让我北地人民享用,就应该哺育我北地儿郎……
你这是不讲理……
你们才不讲理……
第209章
各处茶楼酒肆里,从来都不乏言语如刀之人,当然也掺杂了各种带节奏的人。吵到不讲理这件事,阴谋派有人就想了起来,安北王府太妃身边的嬷嬷,竟被长公主府就这样不明不白给扣了。
破谣派当即反驳了出来,什么叫不明不白扣了,她犯的可是藐视皇权,污蔑皇族的重罪,没被当场打杀了,就是王妃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