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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知道,脑子不记得,回头是要吃苦头的。”苏立舟转身离开,“回去好好准备吧!”
靳月揉着眉心,“当年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罗捕头两手一摊,“反正我不知道。”
“安师爷?”靳月侧过脸瞧他。
安康生轻咳一声,负手走出了大堂,权当什么都没听说过。
“明珠,你知道原因吗?”靳月起身,瞧着面色微冷的明珠。
明珠垂着眼帘,毕恭毕敬的行礼,音色极为平静的回答,“奴婢不知。”
可不知道为什么,靳月总觉得明珠应该知道点什么,只是不愿意说罢了,至于为什么不愿说……要么是傅九卿的命令,要么是别的什么缘故?
不过,明珠是傅家的奴婢,应该不认识燕王府的人,就算知道点什么,大抵也是道听途说。
从府衙出来,靳月已经换回了平素的女儿装,恰值饭点,三人便去了天香楼搓一顿。
掌柜的倒是客气得很,见着靳月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将她毕恭毕敬的迎了进去,“少夫人,您楼上雅间请,这大堂内人来人往的,切莫磕着您!”
靳月瞧一眼大堂,这会人正多,还有雅间?
“特意留的?”靳月问。
掌柜的点点头,“眼下这是傅家的产业了。”
靳月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傅家的产业?也就是说……
“上回,少夫人在天香楼吃了亏,傅家便用重金盘下了天香楼,别的没什么改动,唯有这雅间,时时刻刻都得给您清扫干净,您随时来,随时都能用得上。”说话间,掌柜毕恭毕敬的将靳月引进了雅间。
“这是天香楼最干净的雅间,倒不是最好的,五公子吩咐过了,留着临街的位置便是,让您可以看个热闹。”
掌柜笑盈盈的吩咐伙计奉茶,“少夫人,您稍待,好酒好菜马上就来。您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只管言语一声,咱们随叫随到。”
“不用不用!”靳月连忙摆手,“给我上一盘花生就行。”
“五公子吩咐了,城东李氏坚果铺的花生,早就给您备下了,您稍待!”掌柜躬身,快速退出了房间。
不多时,伙计将茶点和花生悉数端了上来,顺道将一旁的炉子生了火,便又退了下去。
靳月剥着花生,指尖轻搓,便将花生皮搓了下来,乳白色的花生仁塞进嘴里,轻轻一咬便是咯嘣脆,委实是她平素吃惯的那家买的。
待伙计上了菜,靳月忽然叫住了他,“小二哥,问个事儿!”
“少夫人,您请说。”伙计知道这是傅家的五少夫人,哪敢怠慢,自然是有问必答。
“这几日可曾见着白家公子?”靳月问。
伙计点头,“见过一回,夜里的时候,偷摸着来的,要一份酱牛肉。”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霜枝不解。
伙计挠挠头,笑得有些腼腆,“那天都打烊了,白公子来的时候很是狼狈,站在窗口黑乎乎的,看着很是着急。
那盘酱牛肉原本是掌柜留下来,给咱们几个伙计分食的,后来咱们就卖给了白公子。哦,他当时身上没钱,还是用他的扳指抵的饭钱。”
“扳指?”靳月皱眉,看了看霜枝,又看了看明珠,这才哑着嗓子问,“扳指还在吗?”
“还在,还没来得及送当铺。”伙计点头。
靳月面色微恙,“后来呢?”
伙计想了想,继续道,“厨房里委实没什么东西,只剩下一些没吃完的南瓜和豆子,白公子也不嫌弃,咱们就都拿给他了。吃了点饭,白公子听得更鼓声,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当时是什么时候?”靳月忙问。
伙计挠挠头,“好像是一更刚过,对,应该是一更鼓。”
“那枚扳指可以拿来给我看看吗?”靳月抿唇,“我拿银子跟你换,权当是你典当了。”
“少夫人只管开口,小的这就去拿!”
伙计急急忙忙的离开,不多时还真的拿了一枚扳指回来,是羊脂白玉的,虽然材质不是太好,但抵饭钱确实绰绰有余。
霜枝给了伙计银两,嘱咐他别说出去,伙计点了头便领着钱快速退出去。
房门合上,霜枝心下微恙,“少夫人,这是不是说明,那包银子不是白公子自己带的,否则为什么拿扳指去抵饭钱呢?”
小饭馆早早就打烊了,天香楼是经营得比较晚的,而且这个位置……
靳月推开前窗,是街面,但是推开后窗,就是一条巷子,如果从这条巷子进出,能很好的避人耳目,夜里天色暗,更不容易被发现。
“白雄身无分文的跑出白家,那包银子是别人给的。”靳月脊背发寒,这背后之人好阴险。
知道白雄想离开京都城,身上没有银子,所以抛出一包银子,获取了白雄的信任。真是往心窝里戳,往心坎里算计啊!
沿着后巷慢慢走着,靳月环顾四周,偶尔会有一两扇小门开在这里,但她一路走出巷子,也没见着什么人进出。
“这里都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破箩筐。”霜枝扯了扯唇角,“少夫人,咱们回去吧!”
“没什么人最好。”靳月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正因为没人,所以这里应该保持着最初的一种状态,就是白雄和那个人接触时候……”
蓦地,靳月蹲下来,眨着眼睛瞧着地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