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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终是不放心,“那手腕……不会留下别的症状吧?”
“只要小王爷能乖乖喝药,好好静养,老夫保证小王爷的手腕,一定跟以前是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损伤!”裴春秋可以打包票。
毕竟……傅九卿的目的,与当日的宋云奎一样。
宋云奎伤靳月,刀子破皮,看着只是皮外伤,实则是为了掩饰致命的内劲注入,而傅九卿亦是如此,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手腕上,以为宋宴难受,只是因为腕骨被折罢了!
待内劲消散,再无迹可寻。父债子偿,挑不出毛病。
“那就好!”燕王妃点头,“再有个问题,宴儿跟侧妃成亲已久,为什么一直没有子嗣?可是顾侧妃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裴春秋皱眉,为什么不怀疑是小王爷呢?
“二人的身子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在心。”裴春秋叹口气,“王妃不如问问顾侧妃,他们有多久没有……同房了?”
眉心陡然拧起,燕王妃摆摆手,“你下去吧!”
这倒是……是个问题,她虽然是母亲,但总不能强摁着他们同房吧?
宋宴的脾气,燕王妃心里清楚,他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天塌了都没用。
“王妃,急不得!”拂秀瞧一眼裴春秋离去的背影,“小王爷好面子,您若是逼得太紧,只怕会适得其反。这事儿,还是要跟顾侧妃好好商量的!”
燕王妃点头,男人愿不愿意上,你的床榻,得看你的本事。
“经此一事,他们应该会明白的。”燕王妃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然而,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惜啊……
宋宴原就身子康健,过午便爬起来了,只是如裴春秋所言,不能提内劲,否则便会浑身疼痛,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手腕得小心,免得二次受伤。
顾若离一直守着,小心在旁伺候着,二人同处一室,却是相顾无言,一句话都没有。
隐隐错错的,宋宴总觉得顾若离身上好似有什么气味,可又说不清楚那是什么香味,淡淡的,时有时无。
之前还闻不到,但是房门关久了,香味便渐渐的沉淀下来,愈发浓郁些许。
程南和琥珀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了晚饭过后,程南寻思着让顾若离主仆赶紧离开,一天到晚的留在这儿,他瞧着也碍眼,何况小王爷现在正烦着,定然也是这般心思。
哪知,宋宴却是破天荒拽了顾若离的手,让她留下来伺候。
“小王爷,您的身子……”程南有些慌,这才刚醒一日,要是闹出什么事来,他可怎么跟王妃交代?就算是小王爷想要发泄,也不用急于一时啊!
可琥珀却不给程南这个机会,小王爷难得留下主子,这是最好不过的机会,“程副将,主子们的事儿,是你该管的吗?”
“我……”
“程南,下去!”宋宴眉眼凉薄,面无表情。
有那么一瞬,程南觉得眼前的小王爷很是陌生。
瞧着程南宛若泥塑木雕般的神色,琥珀赶紧推搡着程南出去,欣喜的合上房门。
且不管小王爷今晚是否能尽兴,只要主子能和小王爷在一起,那么裴春秋给的药就能生效,一旦主子怀上孩子,小王妃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瞧着紧闭的房门,程南心里不是滋味,小王爷在靳月身上吃了亏,便要在顾若离身上填补回来?尤其是现在腕部还受了伤!
“难道是刺激过度?”程南犯嘀咕。
琥珀笑得凉凉的,“程副将,您可莫要打扰了小王爷的兴致,否则小王爷怪罪下来,谁都吃罪不起。”
这话是真的。
程南,不敢!
夜色深沉,烛光摇曳。
宋宴只是腕部受伤,又不是真的残废,对习武之人而言,这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胸腔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他迫切的想要用顾若离来填满。当然,也想借此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前对靳月做出的举动,只是源于一个男人最本能的反应,并非他主观上的错。
渐渐的,顾若离身上的气味如同成瘾的毒,让他欲罢不能。
满室旖旎,春风正暖。
顾若离仰望着上方俊美的男子,只觉得自己离小王妃之位越来越近,多年的夙愿……很快就会达成。
突然间的一阵温热,伴随着宋宴的呼吸一窒。
四目相对,宋宴目露惊惶,顾若离不明所以。
宋宴额头上的汗珠子,一点一滴的滚落,砸在了顾若离的脸上,却疼得顾若离心神剧颤,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翻个身,宋宴恼羞成怒的躺在她身边,嗓子里匍出低狠的字眼,“滚!”
顾若离慌忙起身,瞧着那点腥白,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宋宴放不下靳月,所以……
“小王爷,是不是您心里……”顾若离委屈的抿唇,泫然欲泣之色,格外楚楚可怜,“所以对若离没感觉了是吗?”
宋宴皱着眉,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有些东西始终是男人的禁忌。外头的风,呼呼刮着。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顾若离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小王爷,要不……要不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