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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靳月走的时候,没告诉他答案,这人海茫茫的,他得去哪儿找李芝兰?
头疼!
真是头疼!
以前没觉得她这么能藏,怎么现在却能藏得这般深?
难不成是挖个坑,躲地洞里去了,要不然怎么翻遍整个京都城,也没见着她半点踪影?
人,到底去哪了?
自己亲手弄丢的人,自然是要亲自去寻回的,旁人就算插手,也只是徒劳,瞧着掌心里的那张纸条,傅云骁有些迷惘。
是月照给的。
上头只有两个字:诚意!
傅云骁觉得自己够诚意了,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想要让李芝兰回来,好好过日子,他发誓,一定不会再出去鬼混,也不会再动手打她。
见到了傅九卿与靳月的恩爱,他多多少少有些领悟,女人的好,总归是要男人疼出来!
偏偏……女人的绝望,也是男人给的!
车辇行进着,去边关路途遥远,好在傅九卿也不着急,领着靳月游山玩水,天大地大,别走官道,就不会有太多人认得他们。
“我总觉得你是在拖延时间。”靳月嘴角叼着一根草,靠在树干上,闲适的晃动着腿。
傅九卿站在树下看她,瞧着她被风缭乱的裙摆,音色微凉的问,“何以见得?”
“直觉!”
夫妻一场,生死过命,有些东西还真是没法解释。
傅九卿没说话,立在半山腰的树下,瞧着眼前的大好河山。
山河万里,锦绣如画。
“你确定不说?”靳月翻身从树上落下,稳稳立在他身边,伸出食指轻轻戳着他的腰间,“说不说?不说就挠你哦!”
傅九卿漫不经心的睨她一眼,“这招对我不管用。”
“哎呦哟哟哟……”靳月捂着肚子,瞬时蹲在他脚下,抱住了他的腿,“肚子疼,不想起来了,难受,难过,我太难了!”
傅九卿皱了皱眉,清隽的面上溢开些许凉薄。
“真的不说?”她问,“那我就真的疼了!”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明知道她装的,而且装得一点都不像,他却弯腰将她从地上拽起,“脏!”
“是你怕脏,我又不怕脏。”行走江湖之人,还怕什么脏不脏的?左不过是他拿她没办法,可内心深处又有点嫌脏罢了!
傅九卿兀的将她打横抱起,“无理取闹。”
“你是无理,娶了我这个闹腾的,这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嬉皮笑脸的躺在他怀里,“说不说,再不说就放绝招了!”
傅九卿抱着她往马车走去,“还能吃了我?”
“吃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你吃不着,倒是可能。”靳月叹口气,“我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若真是动起手来,还不定谁是谁的对手呢!”
他低头,在她额间留下淡然一吻,“等礼到了,人再到!”
靳月:“??”
礼?
“是我那些东西吗?”她眼睛一亮。
傅九卿点点头,“不然呢?”
进了马车,靳月倒是有些不解,“为何要礼比人先到?不能一起到?不能人先到?”
“你觉得若是皇帝知道咱们跑了,第一反应是什么?”傅九卿问。
靳月想了想,“一路前往北澜方向,一路是前往边关。”
“你兄长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懂吗?”
他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东西到了,人没到,他必定晓得出了状况,会悄悄派人来寻,而且押送礼品的商队走的是正道,脚程比咱们和朝廷的人都快,就算皇帝派人来了,那也晚了,你兄长必定早已安排妥当,替咱们早早的挡了这波人,你我去了边关,才能全身而退,不会惊动任何人。”
靳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按照行程推算,慕容安应该收到了!”傅九卿勾唇。
他们只需要保证路上周全,其他的……慕容安都会替他们安排妥当。
事实,诚然如此。
慕容安瞧着满院子的板车,还有外头停着的数辆马车,眉心微微拧起,“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说是傅家的人。”副将想了想,“说是奉了元禾公主之命,那……元禾公主是您的妹妹,所以卑职不敢耽误,就给送这儿来了,毕竟这些东西,进了军帐也不妥!”
慕容安心头微沉,“傅家?”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桐问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副将摇头,“夫人可自己去看看!”
“这都是什么东西?”耶律桐弯腰,瞧着车上被帆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几大口箱子,眉心微微拧起,“车痕不浅,可见不轻,你说这些都是从京都城来的?”
副将点头,“是!”
“安师……慕容将、军!”虞戍阳拱手作揖,险些叫岔了,如今这位可不是当日知府衙门的师爷,而是戍守边关的大、将、军。
慕容安识得虞戍阳,回了手,“虞少镖头,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是公主私底下赠您的,不不不,也不是赠您的,说是赠未来的将、军夫人的,是慕容家的聘礼!”
虞戍阳如实转达,“公主说,慕容家已无他人,能为您筹办聘礼,好多东西您怕是自个都闹不明白,干脆替您办齐全了,也免得您在边关干着急,娶不着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