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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越想越气,干脆插上门闩,坐在地上抵着门,不想让外面的狗男人再进来。
她必须要快点赚钱。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早点搬出去。
想到这里,姜萱拿出空间里的一沓稿件,还有抽屉里的钢笔,低头认真修改。
正写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其中隐隐夹杂着男人的熟悉嗓音。
姜萱停顿了一下,当即把稿件塞回空间,小心翼翼打开门,从门缝里偷偷打量,没看见人。
又往前走,扒着门悄悄探头。
只见大蛋二蛋正趴在长凳上,撅着光屁股挨揍,哭得震天响亮。
田寡妇围着围裙站在一边,一副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心疼地看着自家孩子挨揍。
杨婶一家紧紧关着门,装作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郑西洲拿着竹条,挨个戳了戳两颗圆溜溜的脑袋,教训道:说,哪里做错了?
大蛋抽噎:我、我不该吃红薯饼。
二蛋捂着屁股附和:我我
话音未落,郑西洲继续揍他屁股,我看你还是没学好,你哥怕我怕得要死,你倒好,故意撺掇他来偷饼吃,当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是不是?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着偷别人家的东西了?
说罢,又拿着柳条狠狠抽了两下。
二蛋屁股疼得发麻,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我就要吃,我也要吃面条,鸡蛋,红薯饼都是我的!
郑西洲看着他原地撒泼,不耐烦道:行,你妈不好好教你,我来教!
他扔掉竹条,从墙角捡来一块沉甸甸的板砖。
二蛋喉头一哽,哭得越发惨烈了。
田寡妇看不下去,在围裙上搓搓手,试探道:小郑啊,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用不着拿板砖揍吧?
郑西洲似笑非笑,吃了我的东西,挨揍就没事了?哪能那么容易?
田寡妇脸上的笑渐渐僵硬。
以前大蛋二蛋忍不住馋,不是没有偷过馒头饼子,那会也没见郑西洲要赔偿,最多就是抓着两个小兔崽子,狠狠打了一顿。
这次怎么不肯松口了?
郑西洲冷道:要么给我一斤粮票,要么,我打烂你儿子的屁股。你看我敢不敢打?
田寡妇闻言,彻底笑不出来了。
看到这里,姜萱扬眉吐气,乐得继续看热闹。
大蛋二蛋还在哭,瞧着郑西洲手里的板砖,吓得纷纷捂住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到了田寡妇身后。
一句话也不敢吭。
拿来,一斤粮票。郑西洲随手扔掉板砖。
田寡妇不甘心:俺不给,有本事你就打,打死了
话还没说完,二蛋连忙拿出口袋里的粮票,颤颤巍巍地递过来,粮票,粮票给了,不、不打了
趁着田寡妇没反应过来,郑西洲眼疾手快地拿到手。
货真价实的一张粮票,面额一市斤,不多不少刚刚好。
郑西洲笑笑,行了,都散了啊,没事了。
田寡妇纳闷,低头看着脚边的二蛋,哪来的粮票?
大街上捡的。二蛋擦掉鼻涕说。
站在后面的大蛋捂着屁股,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还是闭紧了嘴巴。
那边姜萱兴高采烈,关上门,殷勤地给郑西洲捶肩按摩。
不是说不帮我出气吗?你怎么又跑去揍他们了?
闭嘴,得了好处就安分点!吃饭!
他没好气地拍她脑袋。
要不是担心逼得太紧,惹得姜萱又和他生分,他至于当场打脸吗?
姜萱哼哼:刚刚是谁说的,什么时候肯嫁了,什么时候才能使唤你呢。
郑西洲看着她,语气微凉,要不今晚我和你一块睡觉算了,明天就去领证!
姜萱吓得立马闭嘴。
吃了两口饭,她到底忍不住好奇,二蛋手里的粮票是哪里来的?
郑西洲头也不抬,还能是哪来的?偷的呗。
不会是偷了他妈的粮票吧?
应该是。
四岁半的小男娃,能有多大的本事偷粮票?
那肯定是偷了自己家的。
也不知道拿着粮票去干什么了?恐怕这会田寡妇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一会儿,姜萱还没吃完饭,外面猛地传来田寡妇尖利的声音。
二蛋!你给俺出来!
哇!又是熟悉的哭声。
粮票呢?俺压在床底下的粮食,是不是全让你拿了?
二蛋抽抽噎噎不吱声。
田寡妇见状,狠狠揪住了大蛋的耳朵,你来说!不说话今晚不许吃饭!
大蛋只能坦白:二蛋说,一张粮票能换一根冰棍,那个叔叔也给了我两根冰棍呢。
此话一出,整个大杂院瞬间安静了两分钟。
杨婶摇头暗暗叹气。
田寡妇眼前发黑,气得又掐又骂,掐的二蛋胳膊红紫一片,俺让你偷,俺让你偷,偷别人家的就算了,你还偷到自家来了,啊